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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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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你就不會帶些開胃點的嗎?」黎語靚不介意,反倒是古子崴介意得要命。 「你當我是來郊遊,還是露營?得帶漢堡、披薩?」裴嘜杉瞟了他一眼,當他是剛「運動過度」而昏了頭。 「沒關係,有乾糧也行,我快餓昏了,你們就別鬧了。」黎語靚毫不矜持的一把奪下裴嘜杉手中的餅乾,囫輪吞棗地吃了起來。 「別吃那麼急,會噎著的。」 古子崴著急地拍著她的背部,皺著一張英俊非凡的臉。 黎語靚鼓著一張塞滿口糧的嘴,含糊不清的說著,「有……有沒有……水?」 古子崴連忙搶下裴嘜杉肩上的背袋,翻著裡面的東西,「媽的,你出門怎麼不帶水的!」 「天呀!地上不是有現成的嗎?鯊——夏克,你是太久沒幹那種事,偶爾做做就暈頭轉向了是吧?」裴嘜杉險些說溜了嘴。 「該死!」古子崴啐了聲,半眯起眼,嚴峻的五官倏地黯沉了下來,暗示他少給他添麻煩,倘若讓黎語靚知道了他的身份,可就麻煩了。 幸好,黎語靚在一旁吃得不亦樂乎,壓根沒聽出裴嘜杉的語病。 裴嘜杉地忽謂的聳了聳,在他耳畔竊語道「以後我會注意的,行了吧!」 「語靚,吃飽了嗎?可以走了。他為她掬了些雪水,讓她飲用。 「你不吃嗎?你也餓了很久了。」 黎語靚拿出一塊餅乾放在他的的手裡。 「他習慣吃牛排、特餐,不吃這些東西的。」裴嘜杉在一旁開心的嘲弄道。 「別聽他鬼扯,我吃。」他抽走黎語靚手中的乾糧一口全塞了進去,而後轉身對站在一旁淨會說些風涼話的裴嘜杉說:「你沒事,去幫我替那邊的一具骷髏收屍吧!」 「骷髏?」 黎語靚手中的餅乾陡地掉在雪地上,雙手顫抖著。 「別怕,語靚,他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他所能說的就只有這些了,總不能告訴她,昨晚令他倆溫存的睡袋是「他」留下的吧! 「我不懂。」 「有些事不需要懂太多,等嘜杉回來,我們就可以回去了。」他雙手緊緊箍住她的肩,帶著她走向裴嘜杉先所預的繩索,翦翦雙眸中流泛著耀眼迷人的晶瑩波光,「子崴,我突然發覺你有好幾面,像個千面人,有時溫柔,有時倔強,有時又火爆,這些日子我像是白活了,今天我才真正認識你。」「你還沒真正認識他呢!」尾隨而上的裴嘜杉,意有所指的加上這麼一句令古子崴跳腳的話。 「什麼意思?」黎語靚真搞不懂這兩個男人到底在打什麼啞謎? 「別理他,他是看我們那麼恩愛,心裡頭吃醋。」 古子崴將黎語靚往懷中一帶,不理會裴嘜杉滿臉促狹的表情,直往休息站而去。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一踏進表哥的診所,黎語靚即看見兩個非常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原來是現在應該身在倫敦的黎德揚和楊喻敏。 「語靚!」楊喻敏立即沖上前,輕撫著寶貝女兒的臉龐,「你怎麼搞成這副樣子?又瘦又邋遢。」 黎語靚搖搖頭,怎麼能告訴母親她剛剛才歷劫歸來呢! 「沒什麼,哪有去玩的人回來的時候還穿戴整齊、容光滿面的?」 「你喲!從小就鬼靈精怪,老是說不過你。」楊喻敏斜睨了她一眼,用手指輕輕地點一了下她的鼻尖。「咦,這位先生是?」 她終於瞄見了站在黎語靚身後良久的古子崴,他那卓越不群的氣質的確令人捨不得移開眼肖,就算是楊喻敏這種上了年紀的女人也無法倖免。 就在這一刹那間,楊孟竹立刻沖到了他們之間,嘻皮笑臉的介紹道:「他呀!他叫古子崴是黎語靚去聯誼的那些同學其中的一位,也是我的好朋友。」 聯誼?同學? 古子崴及黎語靚都以一種看待外星人的眼神看著他,想不到他們向來視為木頭人、書呆子的楊孟竹,也會有自導自演,安排騙局的一天;只是似乎從現在起,演員多了他們兩個了。 「原來你是我們語靚的同學,那麼,古先生,你是移民到這兒來的,還是像我們語靚一樣剛由外地來的?」黎德揚見古子崴器宇不凡,是個很不錯的男人,於是獻殷勤的說道。 然而,江濤可就不同了,他的眼睛從古子崴一進門時就盯著他不放,看著他的眼神愈顯愈深沉,越來越森冷,慢慢地,竟不知不覺對他投以憎恨的仇眸。 太像了!太像了!根本就是同一雙眸子,雖然顏色不對,他又架著一副銀絲框眼鏡,但是,這些偽裝是絕對逃不過他的眼睛。 古子崴也老早就察覺到有一雙不懷好意的眸子從一開始就沒離開過他,但他也只能暫時裝成一無所覺。 「我從小就移民美國了,在這兒住了二十幾年,歡迎伯父伯母來到芝加哥,我一定會盡地主之誼,熱烈招待你們的。」 古子崴客氣的說,並有一股感覺不斷地湧上他的心頭,他覺得這三個人他曾見過,尤其是那位對他充滿敵意的男人。 「對了,我忘了向你介紹,這位就是江伯伯。」黎語靚開心地介紹著,剛剛才死裡逃生,能見著親人,簡直是太棒了。 江伯伯!難道就是他要置鯊魚於死地? 「你好,江伯伯。」古子崴禮貌性的伸出手,就在他們倆手交握的那一秒,古子崴陡地想起來了,他就是江羽文的父親。 為什麼才事隔兩年,他竟老得那麼快?當時猶是個四十開外的中年男人,如今卻像是六十歲一般的老態龍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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