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樓采凝 > 情聖卯上火爆女 | 上頁 下頁 |
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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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動作還算蠻快的。對了,其他人呢?」裴嘜杉指的是公司其餘的同事,因為他發現,已經八點多了,竟還未見到半個人影。 「都去了烤肉區,阿耀要我見了你後叫你趕緊去。」石奔懶洋洋的翻起身,點了一支煙。 「這裡是森林區,規定不能吸煙的。」展妍動作迅速的抽走他手上那玩意兒。 「裴仔,你倒楣了,以後有人在後面追蹤,香煙非得戒掉不可!」石奔幸災樂禍的笑咧了嘴。 「反正我煙癮沒你大,好戒得很。」裴嘜杉對展妍眨眨眼,在石奔面前呈現出一副恩愛無比的模樣。 「我看我真是來錯了,幹嘛千里迢迢來這兒受刺激呢!還是回去抱巧簾的好。」他拎起包包,假意的往外走。 「阿奔,等等,要走帶著小妍一塊兒走。」裴嘜杉突然板起臉,一本正經的說出,令石奔和展妍都嚇了一跳。 「為什麼要趕我走?因為剛剛那些人嗎?」展妍霎時只覺天崩地裂,臉上流盡所有的血色。 「什麼那一些人?裴仔你是不是又遇上什麼問題了?」石奔聞言,煞住了腳步,轉身面向他們。 「沒什麼,只是碰到一些愛找碴的傢伙,我準備留下來繼續調查他們,另一方面也可以引開他們的注意力,好讓你帶著小妍先脫身,因為我發現他們要對付的人竟然是小妍!」他的表情遽然變得肅穆深沉,仿若腦子裡正在勾勒著什麼長遠之計。 「我不怕!」展妍搶了話,她實在不願意自己變成他的負擔。 「你不怕,但我怕!你知道嗎?我多麼希望我可以分身跟在你身邊保護你,但我身受東耀之托,必須幫他找出主使者,所以,在我不在的時候,你得聽石奔的,我相信他一定會照顧你的。」他重重的將她擁入懷,恨不得把她嵌入心底。 「裴仔,我可以幫你。」石奔挺身而出。 「不用,你只要照顧好小妍就可以了。」說著,他已從衣袖內取出一片小型光碟片交在展妍手裡,「這是真的,我現在交給你保管,我想,他們怎麼猜也猜不到我會這麼做。」 「我不要,你放在自己身上。」展妍二話不說的就推開它。 「對呀!你千萬不能這麼做,難道你不怕她——你應該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才對呀!」不是石奔不信任展妍,而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呀!再怎麼說她也是展天祥的親外甥女,不好,她要是交給那賊人不就什麼都完了,到時不僅裴仔的名聲不保,更連累了「北海」這些年來好不容易在黑白兩道上所建立的信譽。 「你懷疑小妍?她不會的。」裴嘜杉毫不猶疑,用一種篤定的口氣說道。 「杉,你交給石大哥好了,為了避嫌,我不收,而且,我也不走!」她不是賭氣,也不是氣石奔的不信任,只是害怕東西在她手裡更麻煩,而且,她目前在意的唯有裴嘜杉的安危。 「不行,我一定要交給你,因為我信任你,當然,我也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這僅代表我一個人的名聲,也代表了北海。石奔,帶她走!」他轉過身,不想再面對她一臉鬱鬱不樂。 「杉……」她都快哭了。 「帶她走!」 無奈地,石奔只好挾著展妍的手臂,無視於她的怒吼及拳打腳踢,硬是將她拉了出去。 當展妍的叫喚聲遠離後,他這才緩緩的回過身,雙眼流露著濃烈情意,輕輕說道:「等我回來!」 將展妍送回裴嘜杉的住處後,石奔仍是放心不下,他叮嚀說道:「小妍,你就乖乖待在這兒別亂跑了,我回去看看裴仔,我想,他應該需要人協助才對。」 「我也跟你去。」展妍死命的想跟著他。 「小姐,你當我是吃飽了沒事幹嗎?開車帶你來回跑,再說我要是真的把你再帶回去,准會被裴仔狠狠刮一頓的。」 石奔對天花板翻了一記白眼,拿這個小女人真是沒辦法;他硬是猜不透裴嘜杉向來精明的腦袋,怎麼會看上這麼個煩人的小鬼。 「我本來就不想回來嘛!還不是你把人家給架回來的。」她噘起小嘴,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 石奔聳了聳肩,心裡直喊冤枉道:你們瞧吧!現在錯全都在我身上了。 「反正我不會再帶你回去,而且,你身上有著裴仔所託付的東西,可別亂來呀!」 「可是,我真的好擔心——」 「你還是多擔心一下你自己吧!我去看看就回來,可別在我不在的時候出差錯喲!要不,裴仔可會宰了我的。」 他邊交代邊往裴嘜杉的房裡走去,並從他的衣櫃底下翻出了幾把小型手槍。 展妍瞪大了一雙銅鈴般的眼睛,瞧著那一把把擦得發亮的槍枝,臉都快嚇綠了;再怎麼說她也在這裡住了兩、三個月了,竟然不知道與她同待在一個屋簷下的除了裴嘜杉外,還有它們! 石奔瞟了她一眼,「別大驚小怪的,裴仔有幾支槍算什麼,告訴你,他不僅有槍,還有更先進的武器呢!」 「我知道他的身份,但我從沒有見過他用它們呀!」 「那是因為他向來宅心仁厚,也明白自己的射擊從未虛發過,所以,深怕自己會在控制不住的情緒下誤傷了別人,所以,除了麻醉槍外,非到必要時,他絕不使用它,而且,從那件事發生以後,他只要一拿到真槍,就會戰粟不止——」 石奔的心神仿佛飄向很遙遠的地方,這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展妍不語,只是睜著詢問的眼神,想知道這件事的緣由。 「大約在五年前,他由於年輕氣盛、血氣方剛,在一場緝凶的過程中,中了對方的陷阱,一時不察,錯殺了人,更糟的是,那人的妻子竟因為丈夫驟逝無依無靠繼而帶著一對稚子自殺。試著想想,年方二十三歲的他怎能忍受這種打擊,所以,從那以後,他再也不用槍,用麻醉槍,至於這些槍只是我們逼他帶在身邊以防萬一的,根本不知道他會不會用。」石奔娓娓訴說著這段往事,眼中有淚有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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