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樓采凝 > 情聖卯上火爆女 | 上頁 下頁
二十六


  裴嘜杉搖搖頭,故意賣著關子,「除非你告訴我,是什麼事讓你那麼生氣,竟然生氣的想找東西發洩?」

  展妍聞言,噘起小嘴兒,心情沮喪的說:「什麼嘛!還要交換條件呀!不說就不說,誰希罕。」

  望著她泫然欲泣的臉,裴嘜杉先前開玩笑之心,立刻被憂慮所取代;他趕緊上前托起她的臉,輕聲問道:「別這樣,我說就是了。」

  展妍聞言,立即用手背拭去眼眶的淚水,改以歡欣的表情說:「真的?不可以反悔喲!」事實上,她是不想再在他面前表現出一副小媳婦的可憐模樣。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那張立即改變的笑臉,詫異著她變臉變得比川劇還快,「好哇,你用苦肉計耍我是不是?」

  他佯裝伸出手想勒住她的脖子。真搞不懂,為什麼自從遇上這個磨人精後,他老是有股被戲弄的感覺。

  「我又沒騙你,是你比較容易上當而已。」她吐著粉紅色的小舌頭,當他一點威脅力也沒有。

  「是不是我太久沒有好好『照顧』你了,你已把那種滋味給忘了?還是你是故意想激怒我,看我會不會再用『吻』來照顧你?」

  他雙手舉在臉頰兩側,裝成一副饑餓已久的大野狼模樣,一步一步的逼向她。

  「救命呀!大野狼要吃人囉!」展妍一邊喊,一邊找尋著躲藏的位置。兩個大人就這樣玩起了「官兵捉強盜」。

  「大野狼要空襲囉!看你這只小綿羊還能躲到那兒去?」突然間,他猝不及防的撲向她,將她用力攬在胸前,輕輕推倒在懶骨頭上,在她耳畔輕聲低喃道:「已羊入狼口了,我得用心想想該拿你這只狡猾的小綿羊怎麼下飯才好吃——」

  他輕咬著她的耳垂,含糊不清的又說:「是從耳朵下手呢?還是細頸的脖子?」隨著他的問話,他的唇也遊走到所說之處,輕輕舔著、啃著……

  展妍已無力反抗,全身酥麻地戰粟著,唯有攀在他肩上的手愈抓愈緊,指甲幾乎嵌入他堅硬粗獷的肩背中。

  「怎麼不說話?不滿意是不是?那就改個地方好了。」他的唇慢慢離開了她的頸子,來到了眉眼之際,他沙啞的問道:「從這兒下手怎麼樣?滿是馨香的味道一定很可口。」

  「不……」展妍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覺得她快要變成一灘水了。

  「不要?那麼,我往下移囉!可以的話就出聲告訴我。」

  接下來,他溫勢的唇輕輕點著她的眼、鼻尖,然後在輕歎了一聲後,即霸道、狂妄的封住她弧形優美的唇,流連忘返。

  「嘜杉——」害怕他又會再一次的離開她,展妍迫不及等的想留住他。

  「出聲了,是希望我從這兒下手?」他的手指輕劃著她性感的唇線,一陣戰粟貫穿了她的全身。

  展妍不想再當被動者了,她用力攀住他的肩,踮起腳尖將自己的唇送上,學著他對她所做的,以初學的技巧挑逗著他。

  突然有個很大膽的念頭竄過她的腦子——今天她不願再放他走,她不要讓他離開她的身邊。

  「小妍!」感覺出她大膽的行徑後,裴嘜杉霍地抬起頭,以一種迷惘的眼神看著她。他喜歡吻她、挑逗她,甚至想與她共赴雲雨,但最重要的前提必須她也愛他才行,因為他是那麼重視她,早已把她當成自己最心愛的妻子。

  她被他盯得有點兒不自在,但依然拿出最大的勇氣說:「我不想再與自己薄弱的意志作戰了,我投降了;你能給我嗎?別笑我不夠矜持,我只是不想失去你,真的不能失去你。」

  「發生了什麼事嗎?瞧你今天不太對勁。」他關心的問道。

  若是平常,他可能早就要了她,因為這也是他所冀望的,他愛她早已是毋庸置疑的事。但現在情況不同,他不能在她脆弱之時佔有她,他絕不要她後悔。

  「我沒有,我沒有發生什麼事,你別瞎猜。」她捂著臉,想掩飾自己的心虛與無奈。

  他猛地將她往懷裡帶,但願能安撫掉她的不安;他一直在注意著她,也知道她方才去與展天祥會面,雖不知他們在談論些什麼,但自她回來後,就這麼一直悶悶不樂的情況看來,該不會是他又給她壓力了吧?

  他巴不得她能將她的苦楚、難言之隱告訴他,他也一定會盡其所能的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但為何她總是對他像「保密防諜」一樣呢?

  難道是她不能相信他,不相信他能保護她?看來,他或許該將自己身份提早告訴她了。但石奔曾勸他,在她還未對他坦白一切之前,最好不要洩露身份,免得讓展天祥有所防備,然而,這麼做雖很冒險,但他還是願意賭上一賭,賭她對他的真情究竟有多少。

  「你老捂著臉,怎麼聽我要帶給你的好消息呢?」他溫柔地將她的手拉下,看見的卻是滿臉的淚水,「既然沒事,為什麼要哭?你瞧你把我的心都哭碎了。」

  她只顧著搖頭,已憋了好久的淚水,在這一刹那傾泄出來,她只想讓自己哭個夠。

  「明天我們去郊遊好嗎?全公司都去。」他輕撫她的背,只想找話儘量安撫她的情緒。瞧她哭成這樣,一定是身受極大的痛苦。好個展天祥!裴嘜杉雙眼冒著兩簇火焰,發誓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他擤了擤鼻子,「我不要去好不好?」說實在,她沒心情。

  「你既然不願意讓我分擔你的心事、你的苦楚,只希望你能答應我,讓我帶給你歡樂,好嗎?去玩玩,就三天兩夜,一定會讓你忘卻所有煩惱的。」他苦口婆心的勸道,因為他擔心那個叫牡丹的女人不去,所以已下令全公司不能有人缺席了。

  「當真要去?」她贊起眉頭,有些勉強。

  「我希望你去,如果你真的覺得很為難,我也不想勉強你。」他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雖然他希望能儘早找出問題的癥結所在,但更不希望帶給她困擾。

  在他柔情的輕拂下,她突然有股想哭的衝動,這樣心細如發的一個男人,她能拒絕的了嗎?

  「好,我去。」她釋出一個柔情似水的笑容,清新而自然。

  「真的?」

  她點點頭,「去哪兒玩?我去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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