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樓采凝 > 情聖卯上火爆女 | 上頁 下頁


  陳東耀思考了一會兒說:「應該還不至於,因為我們與美方聯絡時都以『極機密』件在進行著,保密程度還算不錯。」

  「那麼,從事這項產品開發的人應該知道囉?」裴嘜杉正在抽絲剝繭,想概略找出事情的癥結所在。

  「他們只知道它成功了,但並不清楚我打算與美方聯繫,而且,那些人大多是跟隨我多年的老臣,我很信任他們。」

  「難道裡面沒有一些新進的科學人才?」

  裴嘜杉不相信光憑幾位「老臣」就能開發出這種高科技的東西。

  「裡面是有幾位新進科學家,他們的確是幫了不少大忙,不過,我認為他們沒必要這麼做,因為東西是他們發明的,若真要叛變,早就可以叛變了,我相信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他說的頭頭是道。

  「你那麼確定?」

  「當初他們進公司之前均立過保證書,我想,應該還不至於吧!」陳東耀也沒頭緒了。

  「先撇開這些不考慮,我再請教一下,除了研發部的人外,還有誰知道這項發明?」裴嘜杉繼續問道。

  「經理級以上的職員。」

  「那好,你儘快準備好一份他們的詳細資料給我,包括研發部的人員。」裴嘜杉很果決迅速的說,眼中沒有半點遲疑。

  「裴先生,你是懷疑我們公司有內奸?」陳東耀顯然有些不可思議,坦白說,那些職員當初都是他親自面試的,也跟了他好些年後,有了不錯的表現才升上今天這個位置,依他對他們的認識,他們不應該會是這樣的人。

  由他變化莫測的表情看來,裴嘜杉頗能意會出他心裡在想些什麼,於是,他立即補充道:「我不否認這只是我的揣測,當然還有許多方向要偵查,不過,我認為由最近的開始才是最容易的;身旁的雜草拔除後,才能無後顧之憂的專心調查以外的人和物,你說是嗎?」

  「你說的有道理,我全都聽你的。」

  「你既然信任我,我也會盡其所能的將託付之事做好,不過,以後你可得百分之百的配合我。」他嘴角噙著自信滿滿的笑意,深沉的眼眸迷離難測。

  「一定,一定。」陳東耀強壓制住心中翻騰的喜悅,滿心歡喜的點頭道;如今只要能挽救他的公司,即使叫他下跪他也願意。

  「好,那咱們今天的討論就到此為止,別忘了我要的資料。」

  隨著話語的結束,他已站起身前往櫃檯買單,等他消失後,陳東耀才從恍然中回過神,心中不停地讚賞道:「好個狂妄、冷靜、睿智集于一身的男人!」

  帛琉

  剛辦完父母親的後事,展妍疲憊地靠著沙發,在她二十二歲的臉上找不到一絲屬於她這種年齡該有的活躍色彩。

  這也難怪,一下子失去兩個親人,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極大的打擊,哪還有歡顏可言呀!

  想不到一次快樂之行,卻成了死亡之旅,她搖頭興歎,為何人世間最殘忍的生離死別全讓她碰上了?父母好不容易摘下一切,想好好去散散心,卻這麼一去不回,若不是看見他倆的屍身,誰會相信呀!

  她進入浴室浸泡了一個溫馨芳鬱的泡沫浴,企圖把這一個月來的疲倦、傷感全都洗滌掉,從今以後,她要振作起自己,重拾以往的笑臉,相信這樣才能讓父母安心。

  尤其是這棟背山面海的海濱別墅是母親生前最心愛的一棟房子,她曾說只要能一輩子擁有這棟房子,就算窮其一生,她也願意。

  她是外婆遺留下來的,這其間有母親童年時的回憶,更有母親與父親相遇的甜蜜影子,而展妍呢?她是在這裡出生,在這裡成長,她對這裡的感情並不亞于母親對它的愛。

  環顧這裡的一切,展妍已決定好好照顧它,替母親及自己好好照顧它。穿著一件浴袍走出來,頓覺精神清爽了許多,明天她該回公司上班了,一連請了近一個月的喪假,再不回去,就只好等著被炒魷魚了!雖然她身為經理,但也不能自恃這份優勢而沒有任何憂患意識吧!

  就在她準備就寢,好將這連續十幾天的失眠補足,以便有較充分的精神面對明天繁雜的工作之際,一陣嘈雜的電話鈴聲又在她耳際響起。

  拿起電話,還來不及開口,對方已說話了。

  「我的寶貝外甥女啊!今天你終於在家了,害我找了你好幾天呀!」那陰惻惻的聲音聽得展妍煩躁極了。

  「怎麼又是你?你到底煩不煩,我父母已經下葬了,即使你真是我的舅舅,我也不想與你有任何關係。」

  這不能怪展妍無情,因為她父母的葬禮他不聞不問,等一切結束後他才出現,這樣的舅舅值得她尊敬嗎?

  「你說這話就太沒大沒小了!好歹我也是你舅舅呀!」那男人顯然是生氣了,說話的口氣也沒有适才那麼輕鬆。

  「舅舅!哈,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我舅舅?我已經不是三歲小孩了,光憑你的兩通電話、幾句話就要我相信你,你也把我看得太扁了吧!」

  展妍由於在校成績優越,大學一畢業就被帛琉第一產業公司網羅至旗下擔任企劃部經理之職,至今什麼樣的人沒見過,雖不是身經百戰,但也不再是不經世事的黃毛丫頭了。

  「你這臭丫頭!我老實告訴你吧!我不僅是你舅舅,還是你現在所處這棟房子的所有人,我限你三天內搬走,時間一到,我會馬上來接收。」

  這句話就像一陣悶雷打得展妍陡地一震,「你說清楚,你這是什麼意思?這棟房子明明就是我外婆臨終前送給我母親的,你有什麼資格佔有這棟房子?」

  「笑話,我有沒有資格,你明天就會知道了,明早十點,在你辦公大樓地下室的餐廳咱們碰個面。」那人邪邪的說了這句話後,即掛了電話。

  展妍的話筒也滑下了手腕,她怔愣地直視著前方。怎麼會這樣呢?她們住了二十幾年的房子,怎麼一夜之間就變成別人的?

  一定是他胡說、瞎掰的,一定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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