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樓采凝 > 不想偷偷愛著你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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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早在知道他的秘書是這位冤家後,他便無法控制的進入公司的人事資料庫找到她的基本資料,將她所有的一切全記在腦中。 只是這樣的行為,讓他不禁害怕起來,害怕是真的中了她的蠱、著了她的魔。 算了,過去的一切就讓它隨風而逝吧!或許他可以重新認識她,認識一個全新的、令人意想不到的她。 可車子開著開著,居然下起大雨!雨勢洶湧得讓他幾乎看不見前頭的路…… 本該放棄前往的關任東,心底頓時起了一絲莫名的憂慮,讓他根本無法回頭,反而想盡辦法加速前進。 今天雖是休假日,可對安婷來說,還真是個災難日。 明明一大早是豔陽高照,她洗了被單將它搬上頂樓陽臺晾著,哪知道才近午時就開始迅速變天,前後不到三分鐘,就天色驟變、大雨狂肆。 她急著沖上頂樓收被單,卻不幸在下樓時少踩了一個階梯,滾下半層樓,如今她全身幾乎無法動彈,連被子也給滾髒了。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大概就是這種情況吧! 這時候關任東剛好到達,他幸運找到了停車位後,便沖進這棟舊式公寓,迅速步上三樓,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按了電鈴;可過了好久都無人回應,正在考慮要不要離開時,卻聽見樓上傳來怪聲音。 正困在樓上轉角處的安婷吃痛得想爬起來,但是被單卻將她整個人纏得緊緊的,怎麼也掙脫不開。 「是誰在那兒?」突然她聽見一道熟悉、但絕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聲音。 人在受挫的時候會顯得更脆弱,強忍多時的堅強因此而潰不成軍。她哭了,大聲的哭了,「陶安婷,你這個傻瓜,他又不可能來找你,你是哪一條神經又不對了,居然會聽見他在喊你的聲音?這怎麼可能……你是痛瘋了是不是?嗚……嗚……」 一聽見她喃喃自語的內容,關任東的心口沒來由的一抽,跟著三步並作兩步地往上跑,當看見她那副狼狽的模樣時,立即擔心地上前問:「你到底怎麼了?」 安婷的哭聲乍止,錯愕的抬起臉望著他,「你……你怎麼會來?該不會真是我眼花了吧?」 「你不是眼花,是臉花了。看你哭成什麼樣子?簡直像只貓兒。」他拿出身上的手帕,擦了擦她臉上的淚。 「呃!」望著他這突兀的動作,安婷嚇了一跳,「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上次發燒還沒好?」 說著,她居然還探出手,摸了下他的額頭。 關任東用力抓住她的手,眯起眸說:「我沒事,你怎麼會坐在這裡?還把自己裹得像木乃伊!」 「木乃伊?!」安婷看著自己,隨即噗哧笑了出來。 「你還笑!別坐在這裡了,先回屋裡去。」他正想扶她站起,卻不慎拉扯到她扭傷的地方。 「啊!」她痛得眼眶都紅了。 「你受傷了?」 「我剛剛從樓上摔下來,所以……可能暫時沒辦法走路。」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都怪我跑得太急了。」 他眉心一蹙,接著在她完全沒心理準備的情況下,抱起她走向她的住處,「怎麼開門?」 「鑰匙在上衣口袋。」她被捆得動彈不得。 關任東只好伸手采進她上衣口袋內,卻不經意碰觸到她的胸部,讓她的小臉瞬間染上一片嫣紅。 他撇撇嘴,笑得邪魅,「沒想到你也會臉紅害臊。」 「我當然會。」她皺起眉。 關任東沒再答話,抬高一腿撐住她的臀部,以單手打開門走了進去,並將她擱在裡頭唯一一張長籐椅上。 「傷在哪兒?我看看。」他隨即蹲了下來。 「我……我想先知道你為什麼會來?」又為什麼會突然對她表露關心,這種過分的好,讓她有點害怕,害怕只是海市蜃樓,一種很快就會消失的幻影。 「你的傷比較重要。」他凜著張臉,「瞧你痛得五官都皺了起來,別再拖時間了。」 安婷這才不好意思地側過身,指著左腰、臀側,然後是大腿骨,「這一帶都不能動,很痛。」 「我看——」 「不用。」她嚇得趕緊回絕,「我……我過一會兒就會好了,只要待會兒試著多動動。」 「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幹嘛這麼防著我?」他雙手抱胸,眯眼輕哂。 「呃!」一股無措壓在心頭,讓她無力地斂下眼,「我不想讓你誤會,誤會這又是我騙你或耍你的手段。」 「我不是白癡,是不是裝出來的,難道我會看不出來?」哼!這女人似乎把他給看扁了,「把手拿開,我看看。」 「可是……你真會嗎?還是想借機報復?」她已經很痛了,實在受不了他再用「仇恨」的手段對付她。 他深提口氣,語氣壓沉,「你到底拿不拿開?」說完之後,他索性主動撥開她的手,大手撫上她的大腿。 「你——」 「別吵!我大學時期曾經和住在唐人街的同學父親學過氣功與簡單的推拿。」他一把按上她的大腿骨,手指掐住筋脈徐徐往上。 「啊!」天!好痛……真是痛到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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