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樓采凝 > 預謀的心動 | 上頁 下頁 |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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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以前的你不是老說我不懂品酒,好好的酒都被我喝成次等貨,可現在你這副樣子倒像拿米酒灌的酒鬼了。」 「今天我不想當邵寒,就當個酒鬼吧!」 對他眨眨眼,他接著又問:「對了,上回你應付那幾個娘子軍,結果如何了?可有跟任何一個花開並蒂?」 「花開並蒂?」顏兆庭乾笑,「我看別花瓣掉滿地就行了。」 「又鎩羽而歸了?」邵寒搖搖頭,「你呀!花了這幾次錢,又是白花的了,不會學學我?」 「學你?」顏兆庭眉頭挑高。 「怎麼?學我不好嗎?」 「問題是,我學你那俊魅長相學不像、學你對女人那股收放自如的狠勁兒更是學不及你的萬分之一呀!」 邵寒眉頭一皺,舉手喊道:「等等、等等,你說什麼,我的狠勁兒?我什麼地方狠了?她們向來要什麼有什麼。」 「你不狠嗎?玩完就甩了人家,連讓人家說一句話的機會都不給,唉……說真的,若不是因為你是我的好友,我一定不喜歡你。」 聽了他這番話,邵寒表情陡地一擰。沒錯,他是狠,而這一切全是從他那偉大的父親那兒學來的。 所以至今,他不懂何謂真情。 「告訴你吧!你這種觀念根本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邵寒嗤鼻。 「天地良心,我才沒有這種心呢!因為我知道自己再酸也不過如此了,所以早學會不忮不求了。」顏兆庭笑眯眯地說。 「好個不忮不求,我多希望有你這份心。」邵寒挑眉,「還有沒有酒?你留給我的太少了。」 顏兆庭又到酒櫃中找出一瓶陳年紅酒,「來,這瓶酒可不賴喔!是『金色山莊』二十幾年前所產的酒——應該算是女兒紅。」 「金色山莊?女兒紅!」這關係到艾愛,他倒想知道。 「聽說金色山莊老闆艾強過去一直生活在法國,在波爾多上梅鐸區擁有三家酒堡,可是酒國大宗呢!」 「這我知道,艾強『酒公』的稱謂可不是虛傳的。」邵寒再怎麼也沒想到能將酒公之女拐上手。 「所以囉!這酒可是艾強生下艾愛後立刻釀制而成,就此存放在酒窖中,聽說在搬來臺灣時也一併將它帶了過來。」顏兆庭為他倒了杯。 「哦!可我不是聽說女兒紅得等女兒出嫁時才能開封?」邵寒疑惑地端起酒杯。 「這我就不清楚了,或許那是以前的人才有的習俗吧!如今只要認為時機成熟了,滋味是最醇美時就可拿出來與人共享。」 邵寒一邊聽,一邊淺酌,那甘美的酒液一滑進喉中,便有種滑順的甜味沁人心底,醺而不烈,果真是好酒! 「對了,我也坐了很久了吧?」喝完這杯酒,他突然很想看見艾愛,不知道她在家裡做些什麼。 「從你進門到現在……六個鐘頭。」顏兆庭指著餐桌上那兩碗泡面,「更有意思的是,堂堂大總裁居然願意委屈的與我一塊兒吃泡面。」 「這倒讓我想起以前念書的時光。」他站了起來,「謝謝你的招待和陪酒,我該回去了。」 「咦!你以前不喝到半夜不會離開的,今天幹嘛那麼急呢?」顏兆庭並不知道邵寒與艾愛之間的約定。 「我還有事。」邵寒對他撇嘴笑笑,跟著披上外套便離開了。 「嘿!這傢伙,最近究竟在搞什麼鬼呢?神神秘秘的。」顏兆庭笑看著他的背影,想自己跟他認識了十幾年,居然還是弄不明白他的心思。 開著車,邵寒吹著口哨朝住處行駛,他已經施出非常大的善意給了她六個小時的獨處時間,她應該不會再數落他的不是了吧? 一進家門,他卻很意外地看見她睡在沙發上! 對了,他怎麼會忘了打通電話問她怎麼解決晚餐的?他沒留下車子,附近方圓兩公里內是找不到吃的,就不知這女人是不是連自己的五臟廟都不會打點。 「喂!起來了。」他俯下身,朝她輕聲喊道。 可她睡得還真沉,居然沒反應。 他正想伸手搖搖她,卻意外看見她手裡拿著一本小冊子,像是正在寫著什麼東西。 輕輕拿起它,裡頭大多是她的心情日記,從頭到尾裡面直圍繞著一個神秘人物「他」,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翻開第一頁—— 你的笑如春風,在我冰冷恐懼的心口加溫, 你的話似清風,撫平了我鼓噪不安的思緒。 日日等著你來,可你卻忘了當日的承諾, 冰冷與不安又再次襲上心間,這次,我又能相信誰? 邵寒的眉一攏,跟著又翻開下一頁—— 事隔多年, 為何心中不時還會出現他那溫柔臉龐? 朋友笑我癡傻,或許真的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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