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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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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跑了三個大圈之後,日頭雖已西下,但楊西籮那雙蠢動的眼卻仍意猶未盡地望著紀沙舟。 「我們再跑一圈好不好?」現在雖是寒冬,但刺激的旅程讓她滿臉漲得通紅。 「不好。」紀沙舟一語澆熄了她眼中的蠢動。「天色太暗,視線會受到影響,太危險了。」 「不會啦!現在天還沒全暗,我的視力好得很,可以看得見。」她企圖說服他。 「Baby,我Say No!」但紀沙舟卻完全不為所動。 他的語氣雖平淡,但其中那種不容反駁的意味,讓楊西籮立即不甘不願地獗起嘴埋怨,「暴君。」 她的聲音雖低,紀沙舟還是聽得一清二楚,當下,他只是笑了笑,推開車門下了車,接著,繞到駕駛座旁替她開了車門。 楊西籮沒有移動,只是賭氣地瞄著他。「為什麼你那麼難溝通?別的男人會為他的女人赴湯蹈火,為什麼每一次我提出的要求你都不答應?」 相對于她,紀沙舟的語氣仍是不急不緩,他雙手抱胸,閒適地倚在車門旁。 「別把我跟那些沒智慧的男人相比。會不計後果替女人赴湯蹈火的男人太沒原則,也沒有腦筋,只會讓一時的衝動控制情緒。再說……」他壞壞地一笑。「你還不能算是我的女人,要成為男人的女人,不是嘴巴說說就算數的。」 「你……」原想控訴他的霸道,卻反被吃豆腐,楊西籮又羞又怒地漲紅了臉。 每次與他一有爭論,她總是屈居下風,他似乎總有一大堆理論可以將她吃得死死的,就像現在。 每一次,她都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小妹那種尖牙利嘴,可以拉回一點頹勢。 既然說不過人家,她只有抬出女人最原始的本錢之一——撒賴。 只見她偏過臉,坐在駕駛座上,擺出「能奈我何」的賭氣態度。 「Baby,你已經是俱樂部的一分子了,要玩,以後機會多得是,不必急著把所有的精力一次發洩完吧!」紀沙舟拉開了好看的嘴角,一點也不生氣。 聞言,楊西籮只把下巴抬得老高。 「真的不下車?」見她仍是不動,紀沙舟嘴角的淺笑漸漸褪去,換上一個惡作劇式的邪惡笑容。 「好,既然你欠缺下車的動力,我可以免費幫你。」話才落,他的手便毫無預警地向她的胳肢窩進攻。 「啊——」楊西籮發出一道驚呼後,沒命地亂竄亂躲。 紀沙舟卻沒停止的意思,仍不斷哈著她的癢。 「下不下車?嗯?」 「哈哈!下……下車,我……馬上……哈……下車,饒了……我……」極度怕癢的她,什麼怒氣與原則當然全都妥協了。 她哀求式的討饒聲,讓紀沙舟停止了攻勢,順勢將她抱了下來。楊西籮卻怕他再偷襲,以絕對警戒的態度緊緊地護衛著自己的弱點。 她緊張的模樣讓紀沙舟忍不住將她的頭按向自己胸膛。 「紀沙舟,我嚴重警告你,下次敢再播我癢,我就……我就……」楊西籮生氣地板下臉。 「你就怎麼樣,」紀沙舟饒富興味地看著她,似乎一點也不把她的威脅放在眼裡。 「我就……這樣!」突然的靈感也讓她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向他的胳肢窩。 「好啊!你敢偷襲我?」同樣怕癢的他毫不猶豫地反攻回去,兩人扭成一團,滾倒在黃沙漫漫的黃士上。 好在此刻俱樂部員工大都吃飯去了,要是讓他們看見一向文質彬彬又氣度從容的紀沙舟如今的模樣,怕是會驚愕到下巴掉下來。 *** 在驚險刺激的近身肉搏戰之後,接下來是完全不一樣的浪漫餐廳之約。 只不過,今天,楊西籮的運氣似乎不太好,才剛從俱樂部洗去一身的塵埃,根本還沒嗅到浪漫的氣氛,便遇到個殺風景的人物。 才點完餐,一道紅色的身影便飄到桌旁。 「嗨!Max,好巧!」 乍見桌旁的瑟娜,紀沙舟先是訝異地挑了挑眉,接著笑道:「嗨!Serena,難得會在這麼安靜的地方看見你。」 「我剛跟朋友吃完飯。」瑟娜還來不及讓眼中那道驚喜的光亮閃出,眼角的科光就瞥見同桌的楊西籮,光芒立刻消滅的無影無蹤。 「Max,你真的和這個討厭的女人在一起?」直率的她毫不掩飾地將心中的嫌惡全寫在臉上。 但這句話中所流露的貶低意味,卻讓紀沙舟眼中的驚訝頓褪,好看的眉頭皺了下來。 「Serena,不可以這麼沒禮貌!」他沉聲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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