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嵐雲 > 莽女盜愛 | 上頁 下頁
三十四


  「怎麼啦?才幾天而已就受不了了?」那天,他聽從夏惟的建議,暫時把她「關」了起來。

  當然,說「關」是嚴重了點,在與她說明了原委之後,這一次,她一反常態地願意配合,只是,安靜不了幾天,一如他所料,她果然又開始蠢蠢欲動。

  「哎——喲——」向織月把抱怨拉得長長的。「整天悶在別墅裡,我覺得自己好像米蟲一樣,很不習慣!」

  「嫌悶的話,別墅裡有桌球臺跟撞球臺,你可以找孫德兄弟玩玩……」

  「我才不要跟那兩個手下敗將玩。莫微塵,你放我一天假好不好?就一天,我保證,絕不惹事也不好管閒事,純粹只是回去看同學們的實驗做的怎樣。」答應他「避風頭」之後,她就把自己的情況告訴教授,請教授特別恩准她幾天的假。

  「不行,在事情尚未明朗化之前,我不能讓你冒上一點點風險。」她的請求遭莫微塵一口回絕。

  「我保證不會有風險的啦!」電話那頭的她立即提出保證。「拜託啦!就一天而已,要不半天也行,我去看看就回來,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請偉伯帶我去——」見他似乎又要反對,她立刻又補充道:「要不,讓孫德兄弟一起跟過去也行……」

  她的哀求聲讓他的堅持向後退了一步。

  見他不語,她立刻可憐兮兮地又接著道:「好啦!求求你啦!我拜託你啦!」

  終於,莫微塵堅如鐵石的心被撼動了,他妥協地歎了口氣,「好吧!就半天,我准你去,明天下午六點以前,你一定要回到別墅。」

  電話那頭的向織月高興地歡呼了一聲,「你放心,我一定會在六點以前回到別墅,我保證!」

  這是她對他的承諾。但當時誰也沒有料到,他一時的心軟妥協,竟差一點造成永遠無法彌補的後果。

  ***

  雖然多了兩個小跟班,礙手礙腳又礙眼的,但向織月卻一點也不以為意,因為即將重回校園的興奮感已大過一切。

  從別墅到學校的路上,就見她不斷地哼著歌兒,那五音不全的音調簡直讓同座的孫德兄弟耳膜差點長瘡。

  終於,孫德掏著耳朵提出了抗議:「喂!你給我拜託一下好不好?不要再唱了,你的歌聲實在有夠難聽!」

  正在興頭上的向織月冷不防地被潑了盆冷水,立刻知趣地停止了口中的歌聲。

  「很難聽嗎?我不覺得啊!」見孫德兄弟一副已快受不了的模樣,她疑惑地偏過頭,對著身旁駕駛座的偉伯問道:「偉伯,我的歌聲真的很難聽嗎?」

  偉伯慈祥地搖搖頭。

  有了偉伯撐腰,向織月立刻示威地回過頭,昂起下巴道:「喂!偉伯說不會,是你們兄弟倆對我有偏見。」她朝他們做了個鬼臉。

  但她的鬼臉才做了一半,偉伯卻突然又冒出一句話——

  「不過,我覺得你的歌聲,還是比較適合洗澡的時候唱給自己聽。」

  向織月的臉在瞬間垮了下來。

  「哇哈哈!」孫德兄弟故意對著她蹦出了一串誇張的大笑。

  「你們兩個手下敗將,有什麼好笑的。」她有些「見笑反生氣」地吼了回去。

  「哇哈哈!」無奈,孫德兄弟笑得更大聲。

  她只有氣呼呼地坐回原位,一直到學校,她都沒再開口說一句話。

  到了校門口,她回過頭用力「哼」了一聲後,推開車門下了車。

  孫德兄弟立刻跟了下來。

  「幹什麼?」見狀,向織月皺起了眉頭。

  「夏老大有令,要我們一步也不能離開你。」孫祥道。

  「神經病!」她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去,甩過頭就想往前走。

  誰知,孫德兄弟真的亦步亦趨地跟了上來。

  這一跟,把向織月的火氣全跟上來了。「喂!如果我去洗手間,是不是你們也要跟著去?」

  「理論上是這樣。」孫德懶洋洋地道。

  「你們……」她氣呼呼地指著他們,最後,似是想通再多講也只是對牛彈琴般多餘,她索性轉身,隨他們去。

  就在她即將踏入校門之際,突然由四面八方竄出一堆人,將他們團團圍住。

  「你們……想幹什麼?」孫德兄弟立刻警戒地挺身向前,把顯然還沒搞清楚狀況的向織月拉到身後。

  「沒什麼,我們老大只是想請這位小姐到家裡住幾天。」為首的那人開了口,赫然是那個大狗熊。

  「是賀老大派你們來的?」孫德再道。

  「這……就不用你管了。兄弟們,上!」狗熊用嘴一努,身旁的阿飛立刻會意,朝他們逼近。

  一陣混亂隨之展開……

  由於對方人多勢眾,孫德兄弟漸居下風,連挨了好幾拳。

  本來,這些阿飛,若讓向織月獨自應付,或許還可撐到好心人去報案請警察來。但,她除了顧自己之外,又心系孫德兄弟的安危,分心的結果是——

  她的後腦立刻遭到一下重擊。

  昏倒前,她只記得自己踢飛了兩個企圖接近她的阿飛……

  ***

  當偉伯攙扶著受傷的孫德兄弟回到別墅時,接到消息的莫微塵及夏惟已先後來到別墅。

  「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弄成這樣?」夏惟首先迎了上來。他看看孫德,又看看孫祥。

  電話中,偉伯沒有交代的很清楚,只說向小姐被綁架了,他知道莫微塵和他一樣,心急著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是賀老大幹的!」孫德恨恨地吐出這句話後,忍著掉落門牙的痛楚,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事情實在發生得太突然了,我們才下車要走進校門口,他們就出現了。」

  「他們一定早就埋伏在那裡了!」孫祥補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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