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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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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會犧牲掉兩顆已曝光的棋子,以免事蹟敗露。」夏惟立刻接口。 莫微塵再次點了點頭。「所謂敵暗我明,在沒有進一步的線索之前,這兩條重要的線索一定要保住。」 「我明白了。」夏惟立刻起身,頭也不回地走向門口。 「夏惟——」猶豫了幾秒之後,莫微塵在他扭開門把之際喊住了他。 夏惟雖停住了腳步,卻沒有回頭,只以背影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謝謝。」莫微塵只留下簡單的兩個字。 似乎完全沒想到會等到這兩個字般,夏惟的背脊微微一僵。 「不用對我說這兩個字,早在你從臭水溝中把我救起來的那一刻起,我這條命就已經是你的了。」說完,他沒有再多作停留,迅速地扭開門把走出去。 *** 說到做到——是丁嵐人生中一項重要的哲學。從警局回到家,她一秒也未浪費地立即著手她的計畫,三天后,一本嶄新的護照被送到了向織月眼前。 「你幹嘛?」望著護照,向織月有些不明所以。 「我幫你拗到一個『非洲野生動物團』,下個星期一出國,你可以開始準備準備了。」 聞言,向織月瞪大了眼睛,「你有病啊?」她以為出國這件事只是丁嵐隨口說說而已,沒想到…… 「就算我有病也好,反正你包袱給我收一收,下星期出國去。」 「我……」 「不要跟我說那些有的沒有的,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勘到的一個名額,你敢不去,我就跟你絕交!」丁嵐把護照丟給她,擺出一副沒得商量的口吻。 就這樣,她自作主張敲定了向織月的出國行程,而不顧她這個當事人是如何的反對。 *** 終於,到了被「強迫」出國的時候。 「織月,伯父伯母那兒由我來應付就行了,趁著放暑假,你好好玩玩,一切都不用擔心。」一到機場,找到導遊報到之後,丁嵐笑眯眯地把包括護照在內的一堆證件交給了向織月,並像個老媽子一樣不厭其煩地吩咐著。 相對於機場內其他興奮的旅客,向織月只是不起勁地虛應了一聲。 「喂!高興一點嘛!你是『免費』出國觀光耶,又不是要押你上刑場。」瞧她那副不甘不願的模樣,丁嵐有些不以為然。 上刑場……也差不多了! 向織月不起勁地抬了抬眉毛,瞄了手上的行程表一眼。 塞昔爾……老天!那是什麼鬼地方? 一想到自己要在這些聽都沒聽過的鬼地方,度過漫長的十六天,她的心就直往下沉。 「丁小姐,你可以走了!都讓你押到這兒來了,還能逃得了嗎?」她沒好氣地道。 「樂觀一點!就當放大假,好好出去散散心,或許此行可以激發一些實驗的靈感也說不定。」 這些話完全撫慰不了向織月那不甘不原的心靈。 丁嵐一離開,她的心情變得更複雜。 她看看四周,黑鴉鴉一大片人群,人聲鼎沸,似乎只有她像個鄉巴佬般,孤伶伶地站在一旁。 這時,有人注意到她了,一位看來像是導遊的人走向她。 「小姐,行李牌給你,背面的基本資料填好之後,把它掛在行李上,我們準備統一托運行李了。」 她點點頭,接過對方遞來的牌子,純粹只是好奇地看一眼而已,但這一眼,卻讓她立即心跳加速,雙眼迸出一道奇異的神采。 只見,牌上寫著—— 突破圍境,向未知的人生挑戰!奇威旅行社將帶您一同探索世界的極限! 雖是一段廣告詞而已,卻讓她被制約的想法有了轉變。 是了!突破困境何必出國?向惡勢力挑戰又何必逃避?為了讓小嵐放心,到這兒也該夠了! 思及此,她腦中迅速轉念,幾秒後,一道得意的笑容浮上了嘴角。她慢慢地走向剛剛跟她說話的那個導遊,並拍了拍他的肩頭。 「這位先生,我姓向,叫向織月,不好意思,我臨時想到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辦,可能沒辦法出國了,你不用退我團費,也不用聯絡我的親友,這是剛剛的號碼牌,還給你。」 「啊——」對方目瞪口呆,顯然無法消化她的話。 她也不管對方有沒有聽懂,一古腦兒地把手中的號碼牌、機票跟登機證等拉拉籮蘿的東西,全塞到了他手上,之後,便拉著她的行李箱擠過了人潮,消失在人群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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