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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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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銳的眼神盯著她,盯得她連頭也不敢抬起來,他才越過她,俯身將昏迷的衛沁抱起。 「如果還有下一次,我不會原諒你。」冷冷地拋下這一句話,他抱著衛沁走出了這間純白色的房間。 「掌令!」不甘心的幸子立刻追了上去,語氣頗為激動地道。「為什麼?她只不過是一個——」 「你打算教我如何辦事嗎?」四周的溫度驟降,他的褐眸閃著火焰,幸子雙腿立刻不受控制地跪下,冷汗涔涔而下。 「掌令,請你原諒幸子,她以後一定會遵從掌令的意思辦事。」憨厚的鐵仁立刻單膝跪下求情。 睨了一眼痛苦喘氣的幸子,他才收斂眼中的光芒,朝一旁的鐵仁道。「吩咐下去,不許任何人過來打擾。」 說完,他就抱著衛沁往自己的房間走去,留下驚愕的鐵仁和一艙嫉妒的幸子。 仔細地為昏迷的衛沁上好藥後,霍以澤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著自己的雙手,視線再緩緩移向躺在床上的她。 望著她高高腫起的左頰,他的目光閃過一絲連他也沒有察覺到的痛意,隨即他輕輕地撫上她的額頭,發覺到她的體溫如常之後,他才真的松了一口氣。 幸子下手真重,就算剛才他不以意識控制讓她陷入昏迷,她也撐不了多久就會暈過去。 「你就為了他們所以才硬撐嗎?」在床沿坐下,他輕聲問道,眼底有著對著她才會出現的溫柔。 衛成輝是一個自私自利的男人,但是他的女兒卻是一個可以為了在乎的人,而義無反顧的女人…… 這個認知莫名地揪緊他的心,光是想到剛才她挨打的一半原凶是為了保護他,他就覺得自己很過分。 一陣敲門聲響起,打斷了他的沉思,他不悅地上前把門打開,看刮了鐵仁。 「掌令,我有一件事情必須報告。」鐵仁一臉歉意地說著,眼角在瞄到了床上的衛沁後,特地把聲量調得很低。「首領會在兩天后從日本趕過來。」 「知道了。」他點頭,瞄了一眼還沒打算退下的鐵仁,不由僻挑眉。「還有事情嗎?」 「這個……請問掌令,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鐵仁小心翼翼地問著。 掌令平時的脾氣是有些古怪,想法也很少有人能夠猜透,但是這次他明顯地對衛沁過分關心,自然地引起了下屬們的揣測和猜疑。 「鐵仁,你想問的應該不是這個問題吧?」他犀利的眼神似乎看穿了對方的心思。 「我……」 憨厚老實的鐵仁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訥訥地說不出話。 按照原定的計劃,幸子應該利用『霍以澤』逼出衛沁隱藏的詛咒力量,什麼『告訴我衛家每一個人的弱點』只是一個藉口,他們真正的目的是要親眼見識衛沁的力量。 掌令說過,只有知道衛沁的力量,才能夠搞清楚衛家最重要的秘密。 事情演變到後來,雖然是幸子違背掌令的指示,但掌令剛才對衛沁的那種在乎實在讓他也傻眼了。 幸子一直是最會討好掌令的手下,也是唯一町以貼身跟隨他的手下,他剛才卻毫不留情地處罰幸子,只為了一個衛沁…… 「鐵仁,你是第一個跟隨我的手下,到現在也有十四年了吧?」他開口。 「是。」鐵仁看著這個年級比他還小的掌令,心底只有絕對的服從和飲佩。 「你覺得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他轉身迎上對方欽佩的眼神。 鐵仁一怔,想了半晌才道。 「一個深幻莫測的人,往往讓人看不透。」 「是嗎?」他輕輕歎息,目光卻望向了昏迷的衛沁,不由自主地冷笑。「連我也開始不瞭解自己劍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了。」鐵仁一愣,卻看到了他揚手示意自己退下,無奈之下只好退出門口,想了一想終於決定豁出去。 「掌令,請別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他一怔回首,對方已經關上了門,等到他意會過來,他立刻緊握拳頭低咒著。 「該死!我到底做了什麼?!」 眸光再次望向衛沁,這一會兒他的眸光不再溫柔,而是一如既往的冷銳。大步走上前,他凝視著她沉睡的面容,再一次讓以往不堪的記憶佔據了自己的心房。 他對她的心軟只是一場可笑的誤會!早在他決心報仇的那一刻開始,他已經忘記了所有的心軟、善良! 沒錯,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即使他知道服前的衛沁沒有做過傷害他父母的事情,他還是無法停止對她的報復,囚為他發誓要徹底毀了所有的詛咒力量! 悲憤、僧恨瞬間讓他臉色變得陰鷙森冷,冷不防地一聲低吟傳來,他微愕地看到睜開眼睛凝視著他的衛沁。被他催眠陷人昏迷的她應該沒有那麼快就醒來…… 「小沁?」他錯愕地叫道,看到的是一臉茫然的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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