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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可是一想到衛延,她就有一種不祥的感覺,內心的某一角似乎沉陷了,好像衛延遇上了什麼危險似的……

  「我真的發高燒嗎?衛延為什麼沒送我來日本,反而足赤月哥哥特地到臺灣接我——」她的話還沒有問完,就聽到一個冷冷的諷刺聲響起。

  「才剛痊癒就這麼多話,還真是死性不改。」風曼潔還未答話,一個男人已經走了進來。

  她驚訝地朝那個人望去,陡地由驚轉喜,叫道:「衛延?」

  「啊,看來腦子還沒有燒壞。」他尖酸地諷刺著,倏地怔住了,挑眉看著突然上前給他一個擁抱的蔣星辰。

  她自己也怔住了,腦海中閃過某種來不及捉摸的模糊影像,突然很想好好感覺他的存在,就這樣不假思索地抱住了他。

  內心的那股不安漸漸捎失了,她有點享受源自他身上的溫暖,感覺踏實多了。

  「喂,你打算什麼時候放手?」他俯首看著她,她剛好抬首,燦亮的羆眸讓衛延微怔.但是他極快地抹去心頭的那絲異樣。

  「這是一種社交禮儀,在美國的時候,我和朋友之間都是這樣打招呼的。」她以輕快的語氣來掩飾剛才的不小心失神。

  .他沒有理會她,朝風曼潔點頭,對方會意地走了出去,讓出空間給他和她。她毫不掩飾地凝視著他,似乎想從他的表情中找出一絲端倪。突然間驚訝地發現到某件事情。

  「衛延,你怎麼還會留在這裡喔?那份保鏢雇用書上好像說明,你只需要把我安全護送到日本橫濱,任務就完成了……」

  她好奇地看著表情微僵的他,然後看著他咬牙,給了她一個答案。

  「哼。一你以為我很想繼續保護你嗎?他擰眉,要不是因為她突然遇襲,他也不會答應老頭和蔣泰祖的要求,繼續留任當她的保鏢。

  「衛誕,我請求你繼續保護我的女兒,直到她嫁入上村家的那一天為止。」蔣泰祖當時是幾乎要跪下來求他,讓根本不屑與對方說話的他不由得心軟了。

  再加上老頭對他的「循循善誘」,然後看到了即使昏迷、臉上依舊掛著驚懼淚水的蔣星辰,他只好答應了老頭和蔣泰祖兩人近乎無賴的要求:  『

  條件是.在這段期間內,蔣泰祖和於慕晴不可以插手這件事情,只要有他們兩個在場,他就不會出現。

  為了女兒的安危,蔣泰祖答應了,直到婚禮上他和於慕晴才會出現。

  他接下這任務的目的還有一個。他想藉機看看,當天襲擊他們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能夠以利器刺穿他的結界,對方發射利器的速度和力道必須要有一定程度的強,一個普通人是不可能擁有這種程度的速度及力道。

  他冷笑,卻被兩道打量的眸光瞧得渾身不自在,終於擰眉迎上她的眸光。

  「終於注意到我的存在了嗎?」她不滿地雙手環抱,等著他的解釋。

  「什麼事啊?」他不解地看著她。

  「我等著你的解釋,解釋為什麼你會突然間在這裡出現、解釋為什麼我會由赤月哥哥接來日本。」她雖然什麼也記不起,女人的直覺卻告訴她,在她失去意識的那段時間內,有某些事情發生了。

  疑視了她半晌,直到他確定她什麼也記不起之後,他的嘴角才一勾。「我看你的病還沒有好,腦子塞滿了胡思亂想。」

  「才不是呢!一定是發生了某些事……喂,衛延!」她邊問邊追上他的腳步,他卻不予理會地離開,情急之下她一把扯過他始終插在褲袋中的右手。

  他任由她拉過自己的右手,沒好氣地道:「我沒必要告訴你,OK?」

  「呵呵,我已經摸透你的脾氣了,一看就知道你有事情瞞著我……」她的話音倏地頓止,因為看到了自己正握著他紮著厚厚繃帶的右掌。

  她膛目訝然地看著他,視線再次落在他紮著繃帶的右掌上,結結巴巴地問著。

  「你、你的手怎麼了?」

  他將受傷的右手自她掌中抽回,以再平常不過的語氣道。「沒事。」

  看著他一檜冷淡,她連忙道歉。「對不起,我剛才一定是握疼了你的手,現在還很痛嗎?」

  她的焦急和內疚讓衛延的內心再次閃過異樣的感覺,他隨即冷冷地轉身,撂下一句話。「都說沒事了。」

  他怎麼了?蔣星辰怔了一下,不由得凝視著他陡地變得深沉和落寞的背影,在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的時候,她倏地追上去將他攔下。

  「喂,別老是一副拒人千里的表情嘛。人家又不是故意弄痛你的,只是——一」他睨了她一眼,眼神中的些許黯然讓她有些錯愕地住口,他深吸一口氣,什麼也不說地越過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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