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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終曲

  秋去冬逝春又回,在四季的流轉中,小芳絲在眾人的期許中降臨。

  尚恩和冷若水送了小若絲一幢城堡、一架波音七六七。時毅活了三十年發現自己原來患有戀重解,除了和冷宓搶娃兒之外,整天老是盯著冷茵茵的肚子猛瞧,口中還喃喃自語,這樣失心瘋的行為,自然為自己贏來一頓海K。

  這已經是一種默契,沒有人提起缺席的父親,似乎亞力桑德斯已經從冷宓的生命中徹底的消失了。

  真是這樣嗎?那為何每回夜深人靜時,她還是會想起他以及過往的一切?

  冷宓站在窗臺邊瞧著保母抱著若絲在花園裡曬太陽,原本這一向是她與寶寶的私人時刻、卻因為數天前自己不小心感染風寒,為了預防小寶寶被自己傳染。只得忍痛被隔離。

  二個月的若絲父系的特徵漸漸明顯,望著那雙神似的藍眸,她的心中總是莫名的一陣抽緊。

  若絲,以玫瑰為名,紀念著這場愛恨糾葛的玫瑰戰爭,最終結局卻落得兩敗俱傷,誰也沒有贏……

  他,是生是死?隨著時間的流逝,當初被背叛的傷痛雖然猶會不時地隱隱作痛,但臨別前他倒在血泊裡;那雙瞳眸中的深情與哀傷卻始終烙在她腦海中,不肯消去。

  他傷了她,她不也狠狠地反擊回去?!然而兩敗俱傷的結果卻落得今天人各一方,獨自心傷。如果他不是對復仇太過偏執?她不是對他的背叛太過記恨,那麼也許今天他倆還有機會成就彼此的幸福。但一切都太遲了……

  「啊——”

  從花園傳來的尖叫聲,驚醒了沉思中的她。那好似保母的聲音讓她心中一陣恐懼,該不會是——

  「若絲!”

  冷宓立刻奔下樓,來到跌坐在地的保姆身邊。

  「怎麼回事?若絲呢?”

  保母餘悸猶存,哽咽道:「我本來正蹲下來哄著若絲。突然一道陰影籠罩下來,我抬頭一看,只見兩個穿黑衣戴墨鏡的陌生男人出現在我眼前,我眼一花正想尖叫,誰知其中一個男人立刻用手掌捂住我的嘴,另一個男人則抱起了若絲,一邊還說……”

  「他說什麼?”

  「他要我把這封信交給小姐,說這樣你就會明白了,又說絕不會傷害若絲小姐一根汗毛。”

  「信呢?”冷宓急問。

  保母將緊捏在手上的信遞向冷宓。

  顫抖的接下歹徒的信。冷宓腦中審過無數則小孩被綁架撕票的新聞。不!她一定會不計代價地救出若絲!

  出乎意料之外,從信封口滑出一條項鍊,項鍊墜子是朵白色的玫瑰徽章,這正是當日她倉皇逃離亞力時,遺留在約克夏堡的那條金項鍊!

  顫抖的手緩緩打開信紙,紙條上是她再熟悉不過的龍飛鳳舞的字跡——

  「到我懷裡來,你知道如何找到我。”

  「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她一陣風似的刮進約克夏堡,一點也不奇怪自己一路通行無阻,那可惡的傢伙想必導打點好一切,就等她自投羅網。哼!

  原本背對她倚立在窗前沉思的男人身形先是一僵,而後緩緩地轉身。

  「寥幾。”他的聲音低沉而自製,仿佛在壓抑著什麼。

  「快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她沒心情和他閒聊,慌亂的心全系在小若絲的身上。

  亞力淡淡的一笑,笑容微帶著苦澀,「就這樣?沒有一聲哈羅?沒有任何問候……罷了。”他朝門外微微一點頭,一個女擁抱著小嬰兒進來。

  「若絲!”直到將若絲擁入懷中,她一顆忐忑的。動才漸漸平復下來。給了沉睡中的若絲輕輕一吻,她方抬起頭,準備全神貫注對忖眼前的敵人。

  他……變了,本來碩長的身軀更形瘦削,膚色蒼白了許多,宛如阿波羅的面孔英俊如昔,卻蒙上一層沉鬱的陰影。那模樣竟讓她……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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