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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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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中的手帕迅速地掩住她的口鼻,水笙徒勞地掙扎,一種刺鼻的味道侵入了異息,頃刻她便失去意識的全身癱軟在石湛天的懷中。 「你這該殺千刀的傢伙,就這樣把人擄走,也不知道你的一意孤行製造了多大的麻煩!”電話彼端劈頭傳來一陣怒駡,石湛天不得不將話筒拿遠些,以免耳膜被震破。「你以為我會在乎?”他無動於衷的說。 「你夠冷血,當然不會在乎綁架一個女人!”藍靖在電話中狂吼。 方水笙在婚被前遭綁架,成為新聞媒體這幾天熱門的頭條,余、方兩家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中,就等著綁匪要求贖金的電話。「什麼時候你這麼關心起方水笙的安危來了?”那個女人不勞別的男人費心。「我問你,要怎樣你才肯放人?”藍靖在乎的是他這個朋友,湛天如今的行為就像瘋狂了似的,他必須拉他一把。「放人?我終究會放人的。” 藍靖放下心,問道:「什麼時候?”也許事情有轉機。 「等我玩膩了她的時候。”石湛天笑得狂野而獰厲。 藍靖一時無諮。掠奪成性的惡魔怎麼可能轉性呢?看來勸服不成,他恐怕得另謀他法。「靖,我勸你別介入我的私事,這是我和方水笙之間的恩怨。”多年的交情不是假的,他完全瞭解藍靖的想法。「否則呢?”藍靖試探的問道。 「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石湛天撂下狠話。 「你威脅我?”藍靖一反常態的輕聲問道,這是他發怒前的徵兆。 石湛天操著左額太陽穴旁的疤痕不語,須臾後他才緩緩開口,「不要逼我,藍靖,不要逼我……”說完,他逕自切斷了聯絡。 方水笙細長的睫羽輕顫了幾下,繼而美眸一掀,自沉睡中清醒了過來。 水笙半支起不適的身子,怔怔地打量著陌生的房間。 這是哪裡?大腦昏沉得似乎還不能正常的運作。 「小姐,你醒啦!”一名中年的歐巴桑進房後欣喜的叫著,她說的是日文。「這裡是什麼地方?”水笙直覺的回問以日文,日文可以說是她的第二母語。不對——這裡應該是臺灣,今天應該是她與槐恩的大喜之日,但為什麼她一覺醒來卻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身旁還有一個操著日語的陌生女人。「你是誰?這是哪裡?”水笙欲爬起…… 啊!她全身上下宛如灌了鐵似的沉重。 「醒了?” 一個慵懶的男聲自門扉處響起,驚得水笙猛一抬頭。 高大的身形斜倚在門旁,隨著他從容的走近,房內立刻被一股強悍的氣息所籠罩。「這兒沒你的事了。” 石湛天只略點個頭,管家立刻意會,她安靜的退出門外,輕輕掩上門。 身為石先生的管家,她可是十分適任的,原因之一就是她很安於分內的事,從不逾矩。在她眼中,石先生是位無可挑剔的好雇主,他的要求合理,從不對下人頤指氣使,而且賞罰分明。雖然這冬苑一向是石先生在公事繁忙之餘休憩的地方,她卻從來沒見石先生帶過任何外人人內,也難怪今天瞧見石先生雙手橫抱著那位昏迷不醒、宛如天仙一般的小姐出現、後面還跟著四位月影小組的成員時,她會那麼的驚訝了。瞧石先生對懷裡的小姐視若珍寶的模樣,還把小姐安置在私人寢室裡,不難想見那位小姐在石先生的心中佔有絕對的分量。只是小姐為何一直昏睡著?是病了嗎? 她沒問,石先生也沒說,只說小姐會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要傭人們好生伺候。看來,一向寧靜的冬苑,這下子會熱鬧許多了。 石湛天兩手抱胸,半倚在窗臺邊直瞅著水笙,他身著針織休閒裝,修長的雙腿微微交疊,渾身散發出一派閒適的模樣,然而他那雙犀利的眼眸卻沒有半絲的溫暖。這是什麼地方?”水笙的聲音喑啞,她的喉嚨好幹、好難受。 「要喝水嗎?”石湛天看出了她的不舒服,走到酒櫃前為她添來了一杯水。「慢慢喝,我知道你不喜歡白開水的味道,所以在水裡加了點茉姆汁。”他在床沿坐下,將水杯遞向她。「謝……”伸手接杯的同時,水笙原本混沌的腦袋忽然清明,她驚叫道:「你……我怎麼會在這裡?”連她不喜歡白開水的味道這個小小的習慣他都了若指掌,這男人究竟有何企圖?石湛天的嘴角綻放出笑意,那是一抹直令她冷到骨子裡的笑容。「方水笙,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你還想繼續裝蒜?” 「你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我一個字也聽……啊!”突然發現絲被下的自己不著片縷。「是誰把我的衣服給脫了?”她驚叫道,把絲被裡得更緊,朝他的反方向縮去。石湛天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當然不可能是別人,我把這個特權保留給自己。” 「衣服還我!”想到這個男人看遍她全身,水笙就克制不住自己雙頰急現的嫣紅。「我已經差人把它給燒了。”他怎麼可能留下那件刺眼的白紗嫁衣? 「你這個無恥、下流、趁人之危的傢伙!”她咬牙切齒,昨中含怒。「你綁架我到底有何企圖?你難道不知道綁架是犯法的!還是你貪的是贖金?”石湛天挑起一邊濃眉,顯然覺得她的話很有趣。「我想,就憑方家的錢產,還不足以挑起我的興趣。” 「不是為錢,那你到底想怎樣?”只裹著絲被的她在先天上的氣勢就弱了些,因此連質問都很難理直氣壯。他那雙眼流連在她裸露的肩上線條,流露出分明是色欲的光芒。「簡單!不過是想留你在此作客一陣子。” 「作客?”烏眸在陌生的房中溜了幾轉。「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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