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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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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沐浴過後,石湛天穿著浴抱一身清爽的步出浴室。 一夜縱欲和少眠,他非但沒有任何的頹疲,反而覺得很好,不光是很好,簡直就是舒暢。他無聲的走向大床,順手拉過旁邊的一把椅子坐下,一手撐肘支起下巴端詳著床上沉睡的人兒。時間已經不早了,他卻不急著喚醒她。 一雙湛黑的眸子打量著水笙絕美的容顏……顴骨上長長睫毛投射的影子,眼下一片淡紫色的陰影……經過他通宵無度的需索,水笙當然累壞了。 然而除了憐惜之外,他的心底更湧起一種原始而滿足的感覺。 他終於得到她了,在這麼多年的等待後。 望著她的淩亂髮絲和柔潤似雪的肌膚,他發現自已竟然還想要她。這女人究竟有何魔力?經過了昨夜之後,他早該如自己原先所以為的對她生了厭,棄之如敝屐。誰知她竟教他如同毛頭小子一般,這種衝動恐怕連他還是血氣方剛的青少年時也未曾有過。他克制住衝動,強迫自己記起她不過是自己操縱的傀儡娃娃,復仇的對象。瞧她,連在睡夢中都是輕蹙著眉頭,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只想沉溺在夢的屏障,不願睜眼面對現實。石湛天的眼中閃過一絲惡意,他矯健的一躍翻身至水笙之上,借著強而又力的健臂撐起自已,將她收攏在自己的氣息中,居高臨下的俯瞰地。醒來!別想用這種方式逃開我……即使是沉睡中,你也只能夢見我! 像是感受到他猖狂的意志力呼喚,水笙自沉睡中幽幽轉醒,半轉過身子,眸子掀了掀,微澀的雙眼對上了幽森的黑眸。「呀!”她突然清醒了過來,一骨碌的裹著絲被爬起,拉開兩人的距離,小心翼翼地退出他的氣息之外,星眸閃過一絲戒備。她眼中的光芒惱怒了他,石湛天滿足的心態收斂盡。 「現在才害羞不是太遲了點。”他冷言嘲諷。 「你好可惡!”瞥見他冷然淩厲的眼神,水笙不自覺的更攬被往床後縮了縮。他和她的距離再長都不嫌遠。「你該不會又要一口咬定是我強暴了你吧?”嘖!瞧她的眉梢和眼角淨是恨意。她垂首不語。不,這不是強暴,他並沒有真正的傷害她,是她自己不能抵抗他的誘惑……但這又怎能啟齒承認?石湛天誤解了她的緘默,九年來堆積的恨意突然湧上,他莫測高深的眼神越來越冷。他身子前傾,以手勾起了她的下巴。「在你要故計重施扣我同樣罪名前,我勸你最好三思,因為這一回你不會再得逞。”她甩開他箝制的手。「若不是你的綁架,此刻我早已經是槐恩的妻子。你一個輕率的動作毀了我的一生,我究竟做了什麼竟要受你百般嘲弄、屈辱?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告訴我,就算是死囚,臨刑前也該有知道他犯了何罪的權利!”水笙臉上的痛苦和陰霾更加劇了他邪惡的復仇因子。 是的,他就是要讓她嘗嘗痛苦、無助的滋味,玩弄她的命運於股掌間,就如她從前所為,他這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我親愛的,難道你不知道嗎?”英俊的面貌泛著惡意。「我可是你的丈夫啊,在床笫間滿足丈夫,本來就是你身為一個妻子的責任。” 「你胡說!”她如遭電擊。 他並未駁斥,只是起身轉往書房,一會兒再度從容走回,將一張紙丟在她眼前。「你何不自己看看我究竟有沒有胡說?”他的唇邊漾起詭譎的笑意,充滿某種殘忍的興味。絞著絲被的織指遲疑了片刻,水笙終於還是伸手去揭開謎底。 而他則是大剌剌地往室內唯一的沙發上一躺,好整以暇地品嘗她臉上的驚慌失措。隨著視線瀏覽過紙張,冷意霎時侵襲了她的四肢百骸。 「不,這不是真的!”她猛然抬頭,面色蒼白。 這是結婚證書,證書上的簽名是她和石湛天。 不可能!怎麼會有這回事?! 「你到底在要什麼詭計,為什麼要編造這麼惡劣的玩笑!” 「玩笑?”石湛天眼中寒甚一閃。「你該不會連自己的親筆簽名也不認得了吧!”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水笙看著再熟悉不過的字跡,忽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白紙黑字寫在那兒,我,石湛天,這個曾經被你方家指控強暴你的男人,湊巧正是你的丈夫。”石湛天走走瞅住她。紙張從手中輕輕飄落至床下,水笙的心同時墜入冰冷的絕望中。 這世界何以跟她開了一個如此的玩笑,難道就因這張紙,她一輩子都得被綁在這喪心病狂的人身邊?「記住!你要是再上姓餘的床就是犯了通姦罪,”他不管之前她和餘槐恩的關係如何,但她的身體今後只能屬於他一個人專有。水笙像被針穿刺過一樣,一陣畏縮。「你好噁心。” 他粗魯地捏住她細緻的下巴,強迫她與他視線相接。 「很可惜現在你只能將就于你的老公,等哪天我玩膩了你,自然會放你回去……”薄而優雅的唇噙著一抹殘忍的笑。「到時候看你那溫柔體貼的『未婚夫』會不會接收我的棄婦……或許會,畢竟沒有男人能夠抵抗你那天使般的面孔。” 「你這個魔鬼!”她原本空洞的表情被繳回一絲生氣。 「魔鬼?”他突兀的一笑,奇異的,那短暫的笑聲仿佛嗚咽。「比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還給你的不過算是小巫見大巫。九年前當你膽敢背叛我時,就該知道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我已經說了一百次,我不記得過去的事!”她失聲低喊。 「這不表示你無罪。”他垂下眼瞼,掩住了眼中難以名之的情緒。 「你不能把我關在這裡一輩子。” 突然,他眼皮一掀,看了她一眼,極其耐人尋味的扯了扯唇。 「不能嗎?我們走著瞧。” 一踏進房裡,石湛天便看見那令他怒不可遏的一幕。 水笙倚在窗邊,正凝視著遙遠的彼方,她的左手無意識的轉動著右手手指上的戒指,神情是恍惚的。「拿掉!”兩個字似從齒縫中迸出。請死的她!竟敢想著臺灣的那個野男人!水笙聞言偏過頭,眼中是不及斂去的錯愕。 看到她的眼神,石湛天隱然的怒氣更加勃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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