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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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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滿臉憤懣的蘭陵樂在看見她懊惱的表情後,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 他淡淡挑高漂亮的劍眉,唇邊漾著一抹笑容,神情輕浮得令人不安,壞壞的說:「有什麼關係,大家都是男人,還怕我輕薄你不成?」 熱氣隨著話語吹拂在她細白的雪頸上,麻麻癢癢的,像千百隻蟲子同時啃齧著她的頸子,感覺雖然不難受,但是卻讓人有種沉溺其中無法自拔的危險。 杜少容一方面被他的話塞得啞口無言,一方面暗暗打了個哆嗦,在被他心存惡意的撩撥弄得哭笑不得之餘,還得用可憐兮兮的眼神哀求他適可而止,求他大爺高抬貴手、大發慈悲別再鬧她了。 可恨的是,蘭陵樂依舊故我,有意無意在她耳邊吹氣,非得見她滿臉紅通、羞赧困窘才高興。 興許是覺得到了容忍極限,杜少容氣鼓鼓的瞪著不懷好意的男人,以慣用的稱呼壓抑道:「樂爺,請你住手!」 可憐她原本高張的氣焰隨著刻意壓低的音量,變得模糊不清不說,還悲哀的不具任何殺傷力,要說達到嚇阻目的嘛,那更加是不可能的了。 果然,蘭陵樂只是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除了露出一個「我什麼也沒做啊」的無辜表情看著她之外,一雙手照樣很熱情的架著她的膀子,杜少容差點吐血身亡。 「樂爺,請你把手拿開好嗎?」救命啊!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為何?」哼,他偏不放。 「有很多雙眼睛看著呢。」杜少容玉顏輕微扭曲,光滑的額面因過度忍抑而滲出薄汗。 「那就讓他們看吧。」沒良心的某人說得可輕鬆了。 「你!你──」蘭陵樂!你這個沒良心的大壞蛋!杜少容氣得牙癢癢的,桌面下一雙纖纖玉手絞得緊緊,都快擰出血來了。 「我怎麼了嗎?」蘭陵樂擰著眉,一臉迷惑的乞求她解惑。 「你就會裝傻!」杜少容悻悻然的抱怨,可惜聲音還是一如以往的壓抑而且小聲。 怒吧怒吧,他最愛看她生氣的模樣了,可以的話,最好還順道露了餡,省得他日夜擔心她不肯換回女裝。 蘭陵樂一邊盤算著,一邊曖昧地朝她壞壞一笑,懶洋洋的說:「說你心思細膩,倒也還好,不過這也難怪,再聰明的人也有犯糊塗的時候,更何況是你?你這叫心虛則亂啊。」他故意在她心火上猛澆油。 不顧她臉色難看,蘭陵樂繼續以僅有兩人才聽得到的音量道:「我說少容啊,其實兩個大男人偎在一起沒什麼的,你要再這麼彆扭下去,那才叫人生疑呢。乖,你放輕鬆點,陪我喝杯酒,就當是給我陪罪囉。」說罷,斟了杯酒湊到她嘴邊,作勢要喂她。 杜少容無言的歎了口氣,徹底放棄掙扎,就著他湊過來的酒杯一飲而盡。 半炷香之後,酒力開始發作,她頰面透著誘人緋光。 「我該生氣嗎?」她沒由來的丟出這麼一個問題,問得蘭陵樂一頭霧水。 她……醉了吧?語無倫次的。蘭陵樂暗忖,懷疑一向自律的杜少容被他灌醉的可能性有多高。 「樂爺,你用那種方式試探我,你說,小妹應該生你的氣嗎?」杜少容仰起薄暈的小臉認真問著身邊的男人。 「這得問你了,不是嗎?」他故意不做正面回應,笑著把問題丟回給她。 一個喝醉的人講話能如此有條有理嗎?蘭陵樂眉間微露困惑,漸漸推翻先前的想法,懷疑她其實並沒有醉。 杜少容含嗔帶怨的看了身邊男人一眼,十足委屈道:「樂爺,以後請不要再用那種方式試探我,我不喜歡那樣……」愈到後面聲音愈小,最後只剩下一陣微乎其黴的輕喟。 蘭陵樂俊眸一燦,一顆心怦怦亂跳,他深吸口氣,捺著性子等她主動表白,可惜等了又等,遲遲不見她有更進一步的表示,只得化被動為主動。 牢牢握住佳人擱在桌面下的纖纖玉手,他柔聲勸誘著,「不喜歡我怎麼來著?你倒是說清楚啊。」 杜少容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充滿期待的臉龐,不發一語。 猜測她大概是害羞,蘭陵樂也不想逼得太緊,笑眯眯的提議道:「這樣好了,要是你能說出一個讓我滿意的答案,今晚就讓你安全過關,如何?」這話幾乎是引誘了。 也就是說,只要她的答案說到他心坎裡了,接下來他便不會再找她碴、不會無風生浪、不會拆穿她女扮男裝的事實,除此之外,還保證乖乖陪她演完整出戲。 照理說條件是很誘人的,可惜方才不顧一切仰頭狂飲的杜少容酒意正濃,哪還有心思去琢磨他的話意,半多當成馬耳東風,左耳進右耳出。 遲遲等不到對方表態,蘭陵樂心煩氣躁的哼了哼,無意間加重腕間的力道,痛得杜少容淚眼汪汪。 「唔……好痛!」她忍不住喊痛,頓時酒意全退。 「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他厲聲質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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