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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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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他很滿意地點頭。 「很好,那麼出院後,你就搬到我住的地方,我會派人先把你的東西搬過去,親愛的羽熙,我想,你將會有一段很特別,而且絕對會特別到讓你今生難忘,十足刻骨銘心的全新生活,希望你能好好享受。” 如鬼魅般詛咒的聲音,不停地在她耳邊繚繞,她驚恐地捂住耳朵,拼命地搖著頭,想盡辦法要把他的聲音,從她的世界摒除掉,可惜她失敗了。 不要—— 第五章 逃! 她一定要逃離這裡! 她一定要!念羽熙不斷在心中,這麼告訴自己。 在她住院的這段期間內,就算閻尊勩沒空親自來看守著她,也會派一名看護,二十四小時地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因為他猜得到,她一定會無所不用其極地逃離這裡。 她試了好幾次,都宣告失敗,在完全無計可施之下,她終於決定狠下心,趁著看護轉身背對她要拿東西的機會,拿起櫃子上的熱水瓶,大力地往看護的頭上一砸,看護當場慘叫出聲,痛到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對不起!”她倉促地向看護道了聲歉後,捉起她的衣服,就往醫院大門的方向沖去。 在幾乎快成功之際,她卻倒黴的在門口,遇上正要來看她的閻尊勩,她大驚失色,立即轉身往回疾跑而去。 閻尊勩當然看見她了,當他發現她居然可以逃到這來後,一股怒火直往上飆,他不敢想像,如果他晚來一分鐘的話,她是不是就逃脫成功了,那個該死的看護,很明顯的嚴重失了職,回頭他一定要她好看! 「站住!念羽熙你給我站住!”他在她後頭怒吼著,可惜他聲音吼得愈大聲,她跑得愈快。 「該死的,念羽熙,你再不停下來,到時要是被我捉到,我一定會扒了你一層皮!”他緊迫不舍地跟在後頭,並且不斷地對她撂下狠話。 二人一追一跑的情形,在醫院引起了不少人的側目。 「唔!”突來的一陣昏眩,讓念羽熙不自覺地放慢了奔跑的速度,她的傷勢尚未完全復原,現在如此劇烈的奔跑,無怪乎會引起昏眩。 她的頭好昏好重! 「看你還要往哪跑!”在她逐漸慢下來的同時,閻尊勩輕易的就追上她。 聽到他的聲音,她慌張地轉過身瞪著他,一方面要忽視愈來愈嚴重的昏沉,一方面還要防止他捉到她,她發現,這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在她體力愈來愈不支的時候。 她撫著牆壁,不斷的往後退,口中還不服輸地警告他不要接近她,雖然她的聲音有氣無力,聽起來一點分量也沒有。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逃跑?我開始懷疑,你是聰明過了頭,還是愚蠢到了極點!”他伸手要捉她,卻被她敏捷地躲掉了,這個舉動無疑是在他早就高漲的怒火上加油。 黑眸一沉,他憤怒地低喝,「過來!” 「不……”她搖著頭,眼前閻尊勩的影子,已經由一個變成三個,她知道自己再也支撐不了多久。 但,她還是不肯放棄,她好不容易才逃出來,她幾乎要成功了!她若沒撐到最後一秒鐘,她不甘願,她真的不甘願! 「過來!”他厲聲大喝,怒氣明顯比剛才還要更大。 她的臉色愈來愈蒼白,眼前的景象更是全部旋轉起來,她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任何一樣東西,連閻尊勩的臉也看不到了,她只知道,天跟地都混淆在一塊,像漩渦般把她吸了去,她不支地踉蹌了下。 似乎是察覺她的異樣,閻尊勩正要舉步移向她時,就看見她整個人癱軟下來,他一驚,匆忙地跑向她,在她倒地的前一刻,及時抱住她。 「念羽熙?念羽熙!”見念羽熙早就失去了所有意識,他低咒一聲,飛快地抱起她,朝她的病房急奔而去,並且以最快的速度,把醫生給找來—— 她恨死了她的傷,如果沒那個傷,她現在絕對可以成功的逃走,真是該死極了! 可惡! 念羽熙自從蘇醒過來後,就不斷地責駡著自己。 閻尊勩踏入病房,就看見她生氣地捶著床鋪的景象。他冷冷地瞥了她幼稚的舉動一眼,逕自幫她收拾東西。 察覺他的到來,念羽熙立刻停止孩子氣的行為,蹙著眉盯著他。 「你在幹嗎?”她口氣不佳地質問他。 「你有眼睛可以自己看。” 「我當然有眼睛可以自己看,問題是,你收拾我的東西做什麼?”得不到答案,她忍不住揚高了音調。 「我已經幫你辦好出院手續,你可以出院了。” 「出院?!”她瞬間花容失色,「我傷還沒好,怎麼可以出院?!”一旦出了院,那她就再也沒有任何可以逃脫的機會了! 「你以為住院不用花錢?想把醫院當成了免費旅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他冷哼一聲。 「我可以花自己的錢。” 「你認為我會和你計較這種小錢?” 「和別人或許不會,但對我,我就不能確定了。”尤其在她昏倒前,他還是一副想殺了她的模樣,因此他非常有可能會因一些雞毛蒜事,就來找她麻煩。 「算你有自知之明,不過很遺憾,你這次猜錯了,我只想儘快讓你搬進我住的地方而已。” 「給我理由。” 覷了她一眼,他才緩緩說出事情真相,「剛才我接到澧浚打來的電話,他說我媽現在就在我住的地方,等我們回去。” 她一定是聽到什麼風聲,所以才想要親自來證實,而且連給他準備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就殺到他的住處等他。 幸虧契澧浚本來是要到他住的地方找他,才陰錯陽差的發現這件事,進而打電話警告他,否則等他回去時,肯定無法對他母親交代。 「媽在你住的地方?!她去那裡做什麼?”她問的很順,直到對上閻尊勩那奇怪的眼神,才猛地憶起,她已經失去了喊他母親為媽的權利了。 她頓了一下,立刻改口,「呃!我指的是伯母,自日從我們結婚後,她不是就不曾冉北上來找你?這次她怎會突然心血來潮?” 「不是心血來潮,她八成是聽到我們已經離婚的消息,所以想趕來證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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