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天使物語(31)_柯怡

三十一

　　「甜蜜！”……”

　　「別說了，我要走了，你快放開我。”

　　「你怎麼這麼青番呀！”問寂寞眼見自己快拉不住如甜蜜，索性放聲大喊：「伏滾，我把甜蜜拉來了，你快出來，伏滾——”

　　婚禮進行到一半，耳邊突然傳來問寂寞的喊聲，拓跋伏滾身形一震。

　　甜蜜來了！？

　　他連忙朝外頭望去，果然看見問寂寞和如甜蜜二人拉拉扯扯。

　　「甜——”拓跋伏滾本來想立刻沖上前的，可是一思及站在他身邊的吳麗麗，他忍住了。

　　吳麗麗當然注意到他的反應，她朝如甜蜜所在的方向望了過去，「她好漂亮。”

　　拓跋伏滾末語。

　　「滾哥哥，你——”

　　「不要管她們，我們繼續。”

　　「這樣好嗎？”

　　他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有什麼不好？現在是我們結婚儀式進行的時間，不把剩下的程序做完，我們怎麼成為夫妻？”

　　「我們本來就不該成為夫妻的……”吳麗麗神色落寞地垂下深眸。

　　「麗麗，現在你什麼都別想，專心和我結婚就好，了。”拓跋伏滾看著死神離吳麗麗愈來愈近，一顆心為此緊張地高懸著。

　　吳麗麗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抬起頭，拋給拓跋伏滾一個絕美的笑靨。

　　「滾哥哥，我不要結婚了。”

　　「什麼？”拓跋伏滾一愣，「麗麗？”

　　「我不能害了你。”吳麗麗深吸了口氣，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向如甜蜜。

　　如甜蜜謹慎地瞅著走近的她，不知道她想做什麼。

　　「你好。”吳麗麗對她露出甜甜的笑容。

　　如甜蜜不曉得該作何反應，只好一徑地盯著她。

　　「很抱歉，引起你和滾哥哥的誤會。”

　　滾哥哥？如甜蜜的目光調向正往她們走來的拓跋伏滾。

　　「現在我把滾哥哥還給你，滾哥哥是好人，我不能害他。”

　　隨後跟來的吳麗麗父母，讓女兒的決定嚇壞了，「麗麗，你在說什麼？”

　　「爸、媽，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滾哥哥已經讓我做了一天好漂亮的新娘子，我心願已了。”

　　拓跋伏滾無言地瞅著她，黑眸裡閃過一絲悽楚。

　　時間到了……

　　吳麗麗還想開口說什麼，劇烈的疼痛卻突然泛至四肢百骸，她痛苦地蜷縮著身子。

　　拓跋伏滾見狀，緊緊地擁住她，眉目間有著掩飾不住的悲切。

　　「滾……哥哥……”

　　「我在這。”

　　「我好痛……”

　　「乖，一下子就不痛了，你別擔心，滾哥哥在這陪你。”他硬壓下心中的哀傷，努力端出一抹笑容，想借此安撫她不安的心。

　　「我是不是要死了？”

　　拓跋伏滾為之語塞。

　　眾人聽見她的話，無不驚訝萬分，連如甜蜜都傻在原地。

　　拓跋伏滾把她緊緊擁在懷裡，「你不是要死了，你是要離開這個世界，到另外一個世界去而已。”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她伸手拉著如甜蜜的手，再把拓跋伏滾的手拉過來，讓他們緊握在一塊，「答應我，你們二個人一定要過得很幸福、很幸福。”

　　拓跋伏滾及如甜蜜互覷了一眼，他不假思索立即點頭。

　　「滾哥哥很愛你，真的……”吳麗麗的聲音愈來愈微弱。

　　如甜蜜咬緊下唇，從吳麗麗緊握住她的手中，感受到她的美好。眼前即將離開人世的女生，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她感覺得出來。

　　「請你答應我……”

　　如甜蜜僵硬地點了下頭，「我答應你，我們會過得很幸福，因為我們會把你的幸福一併過下去。”

　　吳麗麗笑了，伴著在這個人世間最後一抹笑容，地緩緩地闔上了眼，握著拓跋伏滾和如甜蜜的手，無力地滑落……

　　「麗麗——”拓跋伏滾抱著她，再也克制不住地低喊出聲。

　　「再見了，滾哥哥。”吳麗麗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倏地拾起頭，只見吳麗麗離他愈來愈遠，他還來不及伸手拉住她，她就完全消失了。

　　「麗麗——”縱使他如何呐喊，吳麗麗依舊離開了。

　　如甜蜜震驚地捂著唇，她怎麼也想不到今天會見到這幕場景。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要聊聊嗎？”

　　自從婚禮上，吳麗麗死在拓跋伏滾的懷裡後，他就一直是這副模樣，安靜平和的令人心驚。

　　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語的拓跋伏潦抬頭瞧著她，還是沒有開口。

　　「你欠我一個解釋。”如甜蜜走到他面前，低頭看著他，從他幽黑的眸子，她瞧見了深不可見的濃濃哀慟。

　　「……”

　　「你和吳麗麗的婚禮是怎麼回事？”現在她相信冉禍水的話了，在她眼前發生了那些事，她再不信拓跋伏滾是有原因才和吳麗麗結婚，她就未免太固執了點。

　　拓跋伏滾深深地凝視了她許久，知道她得不到答案不會罷休後，他終於開口了。

　　「你什麼時候回到自己身體的？”

　　完全文不對題，如甜蜜差點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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