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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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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無名白了她一眼。晨音可是爹親手教出來的徒弟,有多少能耐府裡上下誰不清楚,她想不相信也不行,而且她也聽到了娘焦急的聲音由遠而近傳來。 「府裡的人都沒見到寶寶啊?她怎可能不在房裡呢?芳華,你有仔細找嗎?」赫連醉鳳慌忙急問。 「夫人,奴婢真的沒在房裡見到小姐,所以才到處找小姐。」芳華回道。 「怎會這樣?」赫連醉鳳的語氣更擔心了。 溫和的男人嗓音響起,安撫著妻子,「別急,你也知曉寶寶的頑皮,每天為了不喝參湯都和婢女玩躲迷藏的遊戲,看來這次她躲得很成功,我們只要將她找出來就行了,不會有事的,說不定她已經被人找著了呢,哈……」連城輕笑著,已由敞開的大門見到他的寶貝女兒正和晨音對峙著。 赫連醉鳳也看到了,趕忙奔入房裡,上下打量女兒,「寶寶,你跑去哪兒了?芳華說你不見了,讓娘好著急,你還好吧?」 「娘,我很好啊。爹,怎麼你也來了?發生什麼事了?」連無名挽住母親的手,對父親笑著,裝胡塗。 「寶寶,別打迷糊仗了,你又不乖鬧人了對不對?」連城寵溺裡帶著一絲責備地睨了眼愛女。 「我哪有,女兒很乖的。」連無名急忙反駁。 「那就將參湯喝下,讓爹娘能安心。」連城從晨音手裡取過碗,遞給女兒。 在父母的緊迫盯人下,連無名只好接下參湯,蹙緊眉頭喝下,精巧的小臉蛋皺成了張苦瓜臉。「奸苦啊!芳華,你騙人,說什麼廚師在參湯裡加了冰糖,怎還是這麼難喝?」 芳華驚訝,「小姐,你聽到奴婢說的話?」 「因為小姐就躲在門扉後面,你找遍了房裡的每一處,就是沒注意到門後,所以被小姐給蒙過去了。」晨音為芳華解答。 「小姐,原來你欺騙奴婢。」芳華睜大眼哀怨地看著主子。 「誰教你這麼笨,而且膽子還很大,敢在背地裡數落我食言而肥。」連無名回以一記犀利目光。 芳華馬上搖著手解釋,「奴婢沒有罵小姐的意思,只是……只是小小的……呃,有感而發而已,沒有別的意思,真的沒有、沒有!」 一旁的赫連醉鳳忍不住笑了,「寶寶,你就別再嚇芳華了,她剛才已經被嚇得滿府亂竄到處找你了。喝參湯是為你好,你卻像躲毒蛇猛獸般,老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你就算下為自己著想,也要為我和你爹想想,別老讓我們為你操心。」 「娘啊,你和爹才不老,都年輕得像三十出頭的人,我們若一起出門,外人見了一定以為你們是女兒的哥哥、姊姊呢。」連無名嘴甜撒嬌。 連城大笑,大手輕拍愛女雪白粉頰,「你就是會說話,讓爹就算知道應該好好糾正你的調皮搗蛋,卻每次都下不了手,苦了被你捉弄的人了。」他話裡指的自然是奴婢們。 「爹,你別光說女兒,你教出的好徒弟也有錯,就愛和我作對。」連無名一雙美眸睇了眼晨音。 晨音大連無名兩歲,是連城收養的孤女,因為聰明伶俐,又有一身奸體格,懂武的連城便教她武功,讓晨音更有保護愛女的能力。她與連無名一起長大,雖然名義上兩人是主僕關係,卻親若姊妹。 「幸好還有晨音制得住你,要下光靠我和你娘就太累了。」連城反而給晨音一個贊許的目光,赫連醉鳳也點頭。 連無名聽得甚是下服氣,「爹、娘,你們怎麼袒護起晨音來了,你們不怕她欺負女兒嗎?」 「小姐這麼說真是太抬舉奴婢了,真是讓奴婢受寵若驚啊。」晨音裝出一副驚喜的模樣,引得連城夫婦直笑。 「壞東西。」連無名瞪著她氣罵,不過最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混亂的開頭總能一團和氣的結束,這就是連府每天會上演的情節,為平淡的日常生活添加歡樂,而一切的快樂來源就是連無名,她是連城夫婦的掌上明珠,更是連府之寶。 連府為樂安郡裡屬一屬二的富室,在郡裡擁有酒樓、藥房、布行,以及廣大良田等產業。連城為人謙和,以樂善好施出名,舉凡造橋鋪路、施糧義診從下落人後,是個很受百姓愛戴的大善人。 可惜連城夫婦膝下只有一女,而且這個女兒還是帶著病根出世,身體極差,患有嚴重的心疾,每回病發時都像要人命般,總讓夫婦倆心焦如焚,也令人為他們感歎上天的不公平,不是說善有善報嗎?怎麼好人卻要受此磨難呢。 但是連城夫婦沒有怨天尤人,對唯一的女兒依然疼愛有加,除了四處找尋名醫為愛女治病外,還不惜金錢搜羅各式補品為女兒補身,更聽從算命師的建議,為愛女取了「無名」為名,只願閻王不拿無名之人,讓愛女可以平安長大。 在夫婦倆的用心照料下,連無名倒也平平順順地長大,出落得標緻動人,有著沉魚落雁之姿,並且琴棋書畫無一不通,見過她的人莫不被她的聰穎美麗所折服,有女若此,連城夫婦好驕傲。 對夫婦倆而言,一家人能平安生活在一起,府裡上下安康,就是幸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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