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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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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遠冷靜下來,推開金蝶漠然地說:「我明天就離開闕家堡,不再管江湖事,退隱山林。」 「那我呢?任遠,你真不管我就自己去隱居了嗎?」金蝶捉著他的衣襟心慌地問。 任遠看著她平緩的回答:「蝶兒,我很高興認識你,可惜我們有緣無份,你好好保重自己,我也希望你能找到好歸宿。」 「就這樣?你能對我說的話就是這些嗎?」金蝶震驚的瞪著任遠。 任遠卻是面無表情,「是,就是這些了。」 「我不要,我不要分手,我要和你在一起!任遠,你不能丟下我不管,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金蝶傷心欲絕的哭叫,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不是我丟下你,而是你不能跟我走。你能拋開公主身份,拋開你的母后、皇兄親人跟我離開嗎?你若可以就跟著我,若不能就表示我們無法在一起,註定要分手。你選擇哪一個?」任遠讓金蝶作決定。 「別叫我選,我不知道,我要你也要母后,我要你們兩個,為什麼如此殘忍要我選擇?我選不出來,我不會選啊!為什麼不是你放棄隱居而接受官職呢?皇兄很願意封你為官的,只要你有了官職,我就能想辦法勸母后接受你,任遠,為了我你就勉為其難地答應,當是應付我母后好不好?任遠!」金蝶無法選擇,只能提出替代方法,期望任遠接受。 「蝶兒,你瞭解我絕不可能這麼做的,我做不來虛偽造作,也無法委屈自己卑躬屈膝的對人,我或許什麼都沒有,但我有一身傲骨和自尊,這是我僅剩的,沒有了這些就沒有了任遠。蝶兒,我已有了歸處,但卻是你無法去的地方,既是如此,那就放手吧,忘掉這段感情、忘了我,時間會沖淡一切,讓所有的往事都隨風散去,我們各自重新過新的生活。」任遠忍著痛,平心靜氣的告訴金蝶,這也是唯一的解決方法。 金蝶看到了任遠眸子裡的痛苦,他藏得那麼小心卻還是讓她看到了,他的痛也不比自己少啊,這時她才警覺到自己真是如闕孫如說的是個只愛自己的自私人,她怎能要他放棄自我只為了兩人在一起?她愛的是任遠這個人,不是他的軀體,她怎能狠心要他沒了心、沒了志氣在俗世裡沉浮呢?那她的愛就是殘忍而不是愛了,她不能這麼做! 金蝶抬起淚眼望著任遠,吸口氣擠出一朵笑靨,「我明白了,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任遠,我愛你,你永遠都是我這一生中最愛的男人,不管我們以後還會不會見面,和你在一起的時光將會是我最美好的回憶,再見了!」 說完這些話後她便轉身離開,但走沒兩步她又忍不住回頭沖到任遠身前,摟住他在他唇上用力親了下,再掩面哭著跑開。 任遠呆愣了許久後又舉起了劍,瘋狂的舞了起來。 註定的結果誰又能改變呢! 金蝶見過任遠回宮後就病倒了,這病來勢洶洶,讓御醫寸步不敢離的盡心診治公主,萱娘娘也日夜陪著女兒,皇上、皇后、太后都常常來探望她,眾人的關心讓金蝶很感激,但她的病卻恢復緩慢,半個月後才漸有起色,能下床時是一個月後的事了。 病癒的金蝶不再提起任遠,她恢復了以往的生活,在宮裡平靜的過日子。 只是大家都看得出她變了,從前那個精力充沛、愛笑的金蝶不見了,現在的她安靜沉默,文弱憂鬱,教人看了好不習慣。 萱娘娘將女兒的轉變都看在眼裡,但她也是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更加的關心女兒。雖然金蝶病好了,但萱娘娘仍是要御醫天天來為金蝶把脈看診,也日日燉補品給女兒補身。 「蝶兒,將補湯喝了。」萱娘娘指示宮女送上補湯。 金蝶聽話的接過碗將補湯喝下,她從沒過問這些補湯是補什麼的,但母后要她喝,她就不會拒絕。 看女兒喝完補湯,萱娘娘叫宮女收拾湯碗退下,她坐在女兒身旁,心疼的撫著她瘦削的臉蛋,「蝶兒,你瘦多了,母后看得出你不快樂,你會怪母后不讓你和任遠在一起嗎?」 任遠這個名字教金蝶心頭震盪了下,她壓抑住情緒避重就輕的回答:「這已經是過去的事了,蝶兒不想再提起,蝶兒現在過得很好,平靜自在,不會不快樂。」 「哦,也就是說你已經忘了任遠,是不是?」萱娘娘深入地問。 金蝶不曉得母后為何要這麼問,而她也無法有別的回答,只得僵硬的點點頭。 「這樣就太好了,蝶兒,如此一來你便可以心無旁鶩的嫁人了。」萱娘娘愉快的道。 「嫁人?」金蝶驚訝的看著母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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