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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我和她沒什麼。」任遠冷淡的回答。

  「但是公主非常重視你,你的一舉一動都會牽引她的情緒,她完全沒注意到我,我看公主不會選擇和我在一起的。」闕禮傑語帶失望。

  任遠鼓勵著闕禮傑,「有耐心些,她會的!」

  「師兄,金蝶公主不是東西,感情也不能用讓的,若是你喜歡她,就應該明白向她表示才對。」闕禮傑勸著任遠。

  「她和你才是天作之合,我不適合。」任遠語氣平和的告訴闕禮傑。

  金蝶聽到這兒已經聽不下去了,她甩頭跑開,沖回房裡,埋在被中放聲大吼:「任遠,你是個笨蛋、大笨蛋,天底下最可惡的大壞蛋!你將我當成什麼了,禮物嗎?你師弟喜歡你就拱手將我送給他,所以你才會用冷漠無情的態度對待我,為的就是要我投入闕禮傑的懷抱,你怎麼可以這麼做?我恨你,我恨你!」

  金蝶氣得猛捶著床,委屈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原來自己不過是個可以送人的物品,因為闕禮傑在任遠的心中份量比她重,所以當他明白闕禮傑對她有意時,他就決定退讓,將機會留給他的師弟,自以為這是對她最好的安排。

  但他有沒有想到她的感受?他認為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嗎?她的感情就要受他這般的糟蹋、污辱嗎?任遠,你太可恨了!她不會原諒他的!

  金蝶終於看清楚他冷心冷情的真面目了,既是如此,她何必要救他,就讓三皇兄教訓他好了,這是他罪有應得!

  金蝶也決定了,等三皇兄成為皇帝後,她便要回宮,永遠不再見任遠,他徹底傷透了她的心,她這一生再也不要見他了!

  午膳時,餐桌旁只有金麒、任遠和闕禮傑。

  「蝶兒陪她皇嫂用膳。」金麒告訴任遠等人。

  任遠臉色不變,但拿筷子的手似乎沉重了起來。不過是少了她一起用膳,為何他卻感到不習慣?他必須適應沒有她的日子才行。

  金麒和闕禮傑對望一眼,任遠臉上的落寞盡入他們眼中,兩人會心的笑了。

  金蝶和三皇嫂在一起不過是避開和任遠見面,用完午膳,她沒離開,留下來和三皇嫂聊天,聽三皇嫂說著邊關特有的風俗民情,和這兒流傳的一些故事趣聞,時間也過得快,馬上又是夜晚來臨了。

  因為東王金麒即將要動身離開,這晚的晚宴就當是送行,辦得特別豐盛,東王夫婦、金蝶、任遠、闕禮傑聚在一起用膳。

  金蝶注意到三皇兄、任遠和闕禮傑的面前都擺了一壺酒,而任遠的酒壺與其他人不同,她心中明白原因卻只有冷笑。她不會救他的!

  晚膳氣氛充滿了離愁和一絲的不安、緊張,眼前的路雖然已經有了完善的計劃,但是皇位替換終究是大事,一弄不好不但危及身家性命,而且會引起內亂鬥爭,眾人都明白肩上的責任有多重大,心情自是沉重了。

  離愁是來自東王妃,她掛心丈夫的安危,也擔心著未來,不過她瞭解自己無法阻止這一切,所以只有默默支持著丈夫。

  金蝶見三皇兄直找任遠喝酒,酒過五杯後,她的心跳快了起來,手用力握緊筷子,在他喝下第六杯時,她低頭喝湯,什麼話也沒說。

  晚宴近尾聲,金麒邀眾人舉杯預祝計劃成功,大家都喝光了杯裡的酒,期待事情都能順利。

  任遠喝完了整壺的酒,在他起身離開時臉色有些蒼白,皺緊了眉並且不時用手揉著額角,一副很不舒服的模樣。金蝶別開眼不看他,逕自回房,整晚她沒和任遠說過一句話。

  只是金蝶回到房裡卻是坐立難安、心怎麼都定不下來,任遠蹙眉難過的模樣一直在她腦裡浮現,教她的心不爭氣的隱隱作疼。

  她怎能還為他心疼,她忘了他的可惡了嗎?忘了他帶給她的難堪和羞辱了嗎?她怎能心軟?不行,她不要再為他煩惱,她要忘了他!

  金蝶強壓下心中的擔憂,決心不理會任遠,坐在梳粧檯前拆下頭上的珠花,準備就寢,可是心中的不安逐漸擴大,擾得她實在無法置之不理。

  咬咬唇,她還是喚來了婢女,要婢女端解酒液來。

  婢女躬身應是,趕忙下去,一會兒就端瞭解酒液入房。

  金蝶揮手讓婢女退下,瞪著桌上的瓷碗暗忖,她只是去看看他的情形,也不一定會救他……懷著這樣的心情,她端起解酒液走出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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