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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畫圖也要休息吃飯,就算將飯菜端入房裡,他們也要停下來用膳,那和出來與我們一起吃飯有何不一樣?而且為何要任大哥去幫忙金蝶公主呢?哥,應該是你和金蝶公主起畫圖,否則也有別人能幫啊,何必一定要任大哥?哥,任大哥和金蝶公主已經如此熟悉了,你難道不擔心他們會……會發生那個嗎?」闕孫如氣急敗壞的詢問哥哥。

  「什麼是那個?」闕禮傑不明白妹妹的意思。

  「那個就是感情、愛情啊,哥,你是真不懂還是裝蒜?」闕孫如氣紅了臉。

  闕禮傑反倒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小如,就因為師兄和金蝶公主較熟,才請得動金蝶公主做這件事,師兄會幫忙也是受我所托,否則金蝶公主一個人肯定畫不完的。有感情也不一定是愛情,也可以是友情啊,你別太多心了,吃飯。」

  「哎呀,哥,我真會被你氣死。娘,您說說哥嘛,哥這樣哪能追得到金蝶公主,娘,您快說話點醒這個笨哥哥!」闕孫如向母親求救。

  「禮傑,這次真該是你出面和金蝶公主一起做這件事,不應推給任遠,這樣的大好機會你怎能放過呢?」闕老夫人也覺得兒子的行為有異。

  「娘,追金蝶公主的事孩兒自己明白應該怎麼做的,您別管,是註定的緣份就跑不掉,不管多會躲都沒用的。」闕禮傑笑說,俊朗的笑容裡藏著只有他自己明白的心事。

  闕老夫人和女兒相望一眼,兩人都是一頭霧水,不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任遠果真在房裡陪了金蝶三天,除了休息時間外,任遠都和她在一起,而金蝶也沒食言,她畫出的皇城地形圖一目了然,讓任遠很滿意。

  三天形影不離的相處下來,兩人間的感情又回到在崖底時的親密和樂,金蝶就是喜歡這樣的感覺,她依賴著任遠,也讓任遠不能不理她。

  而任遠的心在師弟和金蝶間徘徊,和金蝶在一起的快樂讓他放不了手,但一想到師弟,他卻有深重的罪惡感。他怎能奪師弟所愛?不過只要見到金蝶的笑臉,他便毫無招架能力,迷惑在她的笑靨中不能自拔。

  由任遠的表現,在這場愛情與親情的戰爭上,愛情略勝一籌,金蝶在他心中的地位更加重要了,這是任遠沒察覺到的事。

  在後園裡,兩名中年漢子倚在馬旁等人,而闕孫如則是對著其中一名大漢迭聲請求。

  「哥,我要去,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去,我要去啦!」

  「小如,你別胡鬧了,此行又不是去玩,怎能帶著你?你不能去!」是闕禮傑的嗓音,他和任遠都易容改裝了,目的自然是為了掩人耳目,以便秘密去接迎東王,他們在此等著要同去的金蝶公主。

  「金蝶公主就能與你們同行,為何我不行?我也要去!」闕孫如忿忿不平的叫著。

  「讓金蝶公主同行是師兄答應的,而且金蝶公主騎術佳,但你不善於騎馬,如何與我們一起趕路呢?你追不上大夥的,所以我們不能帶你去。」闕禮傑就事論事。

  「哥,你又沒看過金蝶公主騎馬,怎知道她的騎術比我好呢?任大哥,你不公平,肯讓金蝶公主跟去,卻不讓我去,你偏心!」闕孫如的怒火轉向任遠。

  一個身影淩空飛躍而來,輕巧的落在立在院子裡的馬背上,姿態優雅,不過那人一身粗布衣裳,又生了張滿臉雀斑、眉毛下垂的誨黯樣,是個長得十分不討人喜歡的少年。

  「你是誰,竟敢大膽闖入闕家堡?」闕孫如大聲斥喝那名少年。

  不好看的少年卻有雙水亮大眼,俏皮的向任遠眨眨眼,任遠明瞭的笑了。

  「公主的易容術真高明,小如都被瞞過去了。」闕禮傑笑說。

  「你是金蝶公主?」闕孫如驚訝極了。

  金蝶淺笑,用粗啞的男子聲音回答:「我現在是賈大,一個平凡的少年。」

  「出發吧!」任遠利落的上了馬。

  闕禮傑也跟著上馬,向妹妹交代一聲:「好好留在堡裡,我們很快就回來了。」說完一夾馬腹,率先離去。

  任遠、金蝶也抖動韁繩隨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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