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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秀色可餐是對男人而言,而我想吃真正的晚膳,我餓了!」常詩雨皺皺鼻子說。

  巫恪豪大笑,攬著恨兒的柳腰走出房門,「恨兒,找你同行是對的,有你為伴,肯定不會無聊。」

  用膳期間,巫恪豪說起他行走江湖的趣事給常詩雨聽,他說得生動逼真,常詩雨笑聲不斷,一頓飯吃得開心極了。

  「恨兒,你開心時很好看,你應該多笑笑才是!」巫恪豪迷眩于她的笑顏,恨兒很少笑,因此笑容看起來特別珍貴。

  巫恪豪這話令她想起自己也好久沒笑得這麼開心了,剛才地的笑都是由心發出,絲毫都沒想到復仇的事,好像她和巫恪豪真是知心好友般,姨媽的話又在她耳旁響起,常詩雨有些心虛的收起笑容,她不能對他太大意。

  「恨兒吃飽了,也該回房休息,晚安!」常詩雨說後急著想回房。

  巫恪豪拉住她,張手想抱她,常詩雨卻避開了,她心中很不安,想一個人靜靜,同巫恪豪點個頭,沒多加解釋就離開了。

  巫恪豪不明就裡也跟著追出去,看著恨兒入房後就將門給鎖上,他只好無趣的再回自己的房間。

  他和恨兒相識也有段時間了,但是對她的個性他至今還摸不透,恨兒有時溫柔似水,有時小鳥依人,有時像個孩子愛使性子,有時又會冷漠得嚇人,她的情緒起伏很大,讓人難以明瞭。他也一直有種感覺,覺得恨兒有事瞞著他,這是他的直覺,而他的直覺一直很靈驗,到底恨兒還有什麼心事是他不知道的,就算到現在,他都還不明白恨兒姓什麼?真名叫什麼?恨兒不說,他也不想逼問她。

  其實他很願意承擔恨兒的歡喜憂愁,不希望她一個人在煩惱,卻不知道她何時才能完全信任他,巫恪豪歎了口氣。

  常詩雨回房後,走到床旁坐下,她是怎麼了?不是早已經想清楚自己的立場,也有信心絕不會對巫恪豪有別的感情,為何她不敢讓他抱自己,若她心中清明,就算摟抱親吻她也該不為所動,可是她退卻了,為什麼?

  難道……難道姨媽說對了,她對巫恪豪動了心,這……不可能,不可能,這是絕不可能的事,不會的,別自己嚇自己,這全是她亂想,不會的!

  常詩雨跳起,心情煩躁,越要自己靜下心,她的心越慌亂,在房裡來回走動。

  突然,她眼神注意到了桌上的蠟燭,這蠟燭插在燭臺上,正冒著紅火,像蛇般吐信,隨風而搖晃,這個蠟燭竟然沒有用燈罩罩著。

  常詩雨兩眼直瞪著那火光,可怕的回憶又來到了她腦裡,她蒼白著臉直往後退,驚恐的兩手緊揪住衣襟,頓了下後她猛地放聲大叫起來。

  「啊!」

  她的房門馬上被大力敲著,傳來了巫恪豪急促的叫聲:「恨兒,你怎麼了?開門,恨兒,快開門!」

  常詩雨被嚇得雙腿發軟,只能捉著床柱支撐自己,聽到巫恪豪的聲音,她立刻就崩潰的哭著喊救命,「恪豪,救命,救救我,救命啊!」

  聽到恨兒的救命聲,焦急的巫恪豪沒得選擇,他提氣雙手用力往門上推出一掌,堅固的木門竟像紙做的般,應聲碎裂,他連忙沖入房中。

  只見恨兒靠著床害怕的哭叫,巫恪豪快速的來到她身邊,「恨兒,發生什麼事了?」

  見到他,常詩雨如溺水的人捉到浮木般,投入他櫰中,緊緊的抱著他大哭。

  巫恪豪摟著渾身顫抖的恨兒,他先四處看了下,屋內並沒有被人入侵的痕跡,一切東西井然有序,那她為何會怕成這樣呢?

  「恨兒,別怕,我就在你身邊,不要怕,出了什麼事?」巫恪豪摟緊她關心的問。

  「火,好多火,好可怕,好可怕,火,火!」常詩雨驚魂未定的邊哭邊叫,一直重著「火」這個字。

  火?巫恪豪看了看,這屋裡沒有著火的痕跡,唯一有火的就是桌上的蠟燭,但蠟燭端端的點著,並無異樣啊!

  「恨兒,房裡沒有火,到處都很好,沒有事,你可以抬起頭看看,別怕!」巫恪豪撫慰著恨兒。

  詩雨怯怯的抬眼從巫恪豪的臂彎看出去,桌上的人依然在燃燒著,她嚇得急忙藏巫恪豪懷中哭喊:「有火,還是有火,好可怕,我不要看到火,不要看到,不要……」聲音又轉成了驚叫。

  巫恪豪想恨兒是指桌上的蠟燭,他使勁一揮,燭火就熄滅了。

  「好,我把火弄熄了,現在沒有火了,不要怕,沒有火了!」他告訴懷中的恨兒。

  這時巫恪豪的手下們都趕了過來,全站在屋外。

  「少主,發生了什麼事?」為首的侍衛恭敬問起。

  「沒事,這裡有我處理就可以了,你們都下去吧!」巫恪豪下令。

  護衛們聽令的退下,丫鬟小青探頭人屋裡,但屋裡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她只好出聲問:「巫公子,小姐呢?小姐有沒有事?」

  巫恪豪低頭詢問恨兒,「恨兒,要丫鬟進來陪你嗎?」

  「不要,我誰都不要,我只要你,你別走,別走!」害怕巫恪豪要離開,使勁抱緊了他。

  「好,你不想我走,我就不走!」他答應了恨兒後再命令丫鬟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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