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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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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舉動看傻了廖崇,也看傻了前來想瞭解情況的總掌櫃田宏、三掌櫃李承育,以及兩名準備上萊,三名拿著抹布、託盤要收拾的夥計,眾人全都愣在當場,看得瞠目結舌。 東方朔也怔住了,一時間無法閃避,只得全數將酒吞下。 達成了目的,宇天香樂得呵呵笑,「你喝了,還是本宮厲害,嗝……」 拍拍手後,她眼兒閉上,小腦袋栽人東方朔懷裡,終於醉倒了。 看著倚在身上的女人,東方朔健臂一彎,讓她掛在自己臂膀上。 「主人,要請宮裡的人將公主帶回去嗎?」田宏恭謹問道。 「不急。」東方朔被鬍子掩住的唇角,揚起一抹外人無法察覺到的冷笑,「等我和她把賬算清了,她才能走。」 他抱起宇天香,轉身大步離開琉璃閣。 三名掌櫃互看一眼,心裡不約而同的想著—— 這筆賬該會很難算吧! 低吟聲傳出,躺在床上的女子前個睡姿保持不到半刻鐘,又再翻個身,蜷曲著身子,雙手掩住頭,睡得十分不安穩。 床前紗帳沒有放下,東方朔就坐在離床不遠的圓桌後,將床上的所有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這不是她第一次呻吟,一整個晚上下來,她一直輾轉反側,他清楚原因卻不伸援手,讓她自作自受。 痛吟一聲,宇天香再度變換睡姿,這回甚至整個人藏入被子裡。 當鴕鳥就會變得較舒服嗎?東方朔譏諷一笑,仍是一副看戲模樣。 果然這也不是好方法,沒過多久,宇天香就扯下被子,一手揉著額頭,難過的趴在床上。 好像有千百個人在她腦袋裡唱歌跳舞,還加上一群聲勢浩大的樂隊,毫不客氣地打擊著她脆弱的腦殼,踐踏她的頭,任憑她怎麼喝令他們安靜,他們依然故我,不住的興風作浪,令她頭痛欲裂。 「好疼,別吵了,放過我吧,不要再敲我的頭了,求求你們,好痛——」 「哈哈!」 笑聲傳人她耳裡,是誰在笑?宇天香十分疑惑,忍著痛睜開眸子。 首先發現她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從床鋪被褥到家具擺設全不熟悉,當然也包含了坐在桌邊的大鬍子男人。 房裡就她與他兩人,發出笑聲的一定是他了。 「你在笑什麼?」宇天香皺眉看著他,在頭疼的折磨下,她實在無法有好語氣。 「宿醉的滋味好受嗎?」他不帶感情的語氣讓她聽了刺耳。 「幸災樂禍是男子漢大丈夫的作法嗎?」 「仗勢欺人又是皇宮裡的哪條規矩呢?」 東方朔拿起桌上的龍形令把玩著。 見到令牌,她立刻道:「把龍形令還給我。」 「你已將它押給天下第一樓,現在就是我的。」 「放肆!你以為龍形令是一般的金牌嗎?可以這樣任意轉手。要付多少銀兩儘管開出,本宮不會少給你一分一毫,快交還本宮的令牌。」 龍形令是皇上哥哥送她的及笄之禮,她怎可能真給別人,那不過是她一時的氣話。 「我要的你付不起,這令牌只能聊表心意。」 「好大的口氣,我說付得起就會付,你別打令牌的主意,還我。」 宇天香衝動的下床想取回令牌,雙腳一踩地卻差點被過長的衣擺絆得摔跤,她這才注意到竟然穿著件大得離譜的單衣,不只肩線垂到手肘,袖長過膝,衣擺更是拖在地上好一大截,這根本是男人的衣服嘛~ 「我的衣服呢?為什麼我會穿成這樣?」她驚慌的抓緊襟口。 「你昨夜吐了,弄髒了自己的衣服,只得換上我的衣裳。」 「那是……金鳳、銀凰為我換衣服吧?」她緊張的盯著東方朔問道。 「你的宮女醉得比你更加厲害。」他涼涼的說。 聞言,宇天香粉頰褪白,心糾成一團,「難道……難道是……是你?」 東方朔笑得張狂,並不否認,「想要我負責嗎?」他輕浮的睞她一眼。 宇天香雙手緊護在胸前,咬緊牙關,閉了閉眼,如果這是她放縱的後果,她除了承受還能怎麼辦。 她嗓音微顫抖的開口,「我不用任何人負責,我的宮女該醒了,請你喚她們來伺候我。」 「你想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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