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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天奕憤怒的抱著她起身,將她丟到那張龍紋大床上,大手制住了她的雙手,憤怒得好似要將她撕成碎片般。

  「為什麼?告訴朕到底為什麼?難道陪朕就不如陪太后嗎?難道天儔宮比不上慈恩宮嗎?你為什麼不能像朕其它的嬪妃一樣,刻意討朕開心呢?朕到底哪裡不好?你說啊!」天奕怒視著身下的女子。

  皇上的怒氣讓她心驚,玉塵明白自己的一條命全掌握在皇上手中,只要她回答得不如皇上的意,她可能當場就被碎屍萬段了,正常人在這時候一定會說些皇上愛聽的話以保全自己的性命。

  但她不願說謊欺騙皇上,也不敢將自己害怕的真正原因告訴皇上。

  「皇上很好,是塵兒不好,求皇上放過塵兒,放過塵兒吧!」

  「你——」天奕冷冷一笑,眼神也變得冷酷無情,冰冷的語調讓人膽寒。

  「朕不會放過你的,有辦法惹朕生氣,你就要有辦法承受責罰。」

  說完,一隻手毫不留情的拉開玉塵的衣襟,俯下身子,將臉埋入她的胸前,攫取他所想要的柔軟,另一隻手也探入她的襦裙裡。

  皇上的意圖已經非常明顯,玉塵拚命的掙扎,哭叫的抗拒皇上的粗魯。

  「不要……不要,求求你,皇上,不要啊……」

  可是兩人的體力相差如此懸殊,她的反抗毫無作用,有來她今天真是逃不開皇上的欺淩了。

  既是如此,玉塵也不反抗了。「若這是皇上對塵兒的懲罰,塵兒只有接受,希望這樣真能化去皇上的怒氣。」說完閉上眼睛,成串的淚珠從眼角滑落,她如同一隻待宰黑羊般,任由皇上予取予求。

  天奕停下了動作,她的話狠狠地敲醒了他,看見身下人兒無助的模樣,他再也下不了手。

  他起身坐在床上,背對玉塵,冷硬挺且的雙肩、握緊拳頭的手,在在顯示他正極力克制心中的狂怒。

  玉塵也從床上起身,返到床的最裡面,雙手緊捉著衣領,渾身顫抖,嚇得不敢吭聲。

  驀地,天奕伸手指著門口,嗓音平板冷凝的說:「你走!馬上離開天儔宮,走,快走!」

  玉塵緊咬著下唇,心中惶惶然不知該怎麼辦?

  「走,我叫你走,你沒聽見嗎?走!」天奕吼道。

  玉塵不敢再停留,顫抖的離開床,一下地便飛也似的往寢宮外沖,好象身後有怪物追趕似的。

  玉塵回到慈恩宮後,故意裝出一切事情都沒發生一樣,仍舊照常的做事,一直到晚上躺在床上時,她才愣愣的想起當時的情形。

  今晚本想早點休息的,但是躺在床上東翻西覆就是睡不著,最後她歎口氣起身,不想逼自己睡了。

  從窗外看出去,今晚的月色真好,她打開衣櫃取出從家裡帶來的木簫,也沒再換件衣裳,就著一襲單薄睡衣便開門走了出去。

  她從後門走出,依著記憶,來到樹林裡一個平頂的小山丘下,這是慈恩宮的宮女告訴她的地方。

  她走上小山丘,找了塊石頭坐下。

  望著皎潔的月亮,玉塵拿起木簫,對月吹奏了起來。

  這是她以往的習慣,每遇上煩心挫折成心情不好時,就會找個無人的地方,將滿腹的不如意藉由簫聲,一點一滴地拋向風中。

  簫聲在月夜裡聽起來是那般的冷傲淒清,一首曲子接著一首,在萬籟寂靜的星空下回蕩……

  ***

  天奕緊繃著臉在批閱奏章。由他身上所散發出的寒氣,可以判斷他現在的心情是非常非常的不好,原本就安靜嚴肅的禦書房,現在更是人人連口大氣都不敢呼出,生怕會成為皇上怒氣下的犧牲品。

  郭伏不由得在心中歎了口氣,皇上自冷女官走後就沒笑過了,脾氣大得嚇人,冷酷的臉讓人看了膽寒,渾身上下的冷凝氣勢,讓天儔宮快成冰宮了。

  他想大概和下午冷女官驚慌失措、衣衫不整的沖出寢宮有關。從皇上這些日子以來對冷女官的關懷,郭伏能明白皇上有多喜歡她,但冷女官總是閃避皇上,讓皇上關愛的好意落空。

  皇上和冷女官之間一定是起了不愉快,才會讓皇上心情這麼的惡劣,真苦了他們這些下人們。

  「啪」的一聲,天奕用力拍著桌子,擲筆起身,沉聲下令道:「郭伏備馬,朕要出宮溜溜。」

  「現在?」郭伏嚇了一跳,現在已是三更天了。

  「快備馬,朕不想再說一次。」天奕冷冷的吩咐。

  郭伏不敢遲疑,立刻遵命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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