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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陶伯夫深吸口氣,「有什麼事嗎?」

  郝豔拿過他手上的書,「法律條文你不是很熟嗎?怎麼還要看書啊?」

  「豔豔。」她擺明瞭是來吵人的。

  郝豔丟下書,雙手攬上強壯的頸項,撒嬌道:「夫哥哥,陪我下南部嘛,你知道我戀家會認床,到外地總睡不好,有你在身邊,我才能安心啊。」

  「把凱蒂貓帶著去,你抱著它就能睡著了。」

  「我不要貓,我只要你。」纖細小手將他摟得更緊。

  「豔豔,不要太依賴,你應該要獨立點了。」陶伯夫想拿下她的手。

  郝豔將臉埋入他的頸窩裡,帶著哭音不依的說:「不要,不要。」

  「你有你的工作,我也有我的,我不能為了玩而誤事。」

  「騙人,你週末向來不工作的。」太爛的藉口了。

  「我也有自己的社交應酬啊,豔豔,你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我只是不想那麼多天見不到你嘛,我會受不了的。」她嗔怨的磨蹭著他。

  陶伯夫心再硬,面對她嬌甜的小女兒姿態,也軟化了下來,「小別勝新婚嘛,你這麼想就能接受了。」

  郝豔驚奇的抬起頭,「夫哥哥,想不到你會說這種話。」

  陶伯夫一臉困窘,「只要你別再哭鬧就好。」

  唇角微揚,郝豔笑了。這樣子的夫哥哥好可愛!她衝動得湊上前親他一下。

  陶伯夫倏地頭往後仰,濃眉蹙起,低喝:「豔豔。」

  郝豔嚇了一跳,手臂鬆開放下,覺得委屈,「你不喜歡我親你嗎?」

  「我們是兄妹,不該這樣。」他嚴肅的告誡。

  「我們不是。」郝豔更認真的反駁。

  「名義上是就是,你要到何時才會明白呢!」陶伯夫面色冷凝。

  郝豔咬著唇,明眸裡瞬間盈滿水霧,然後淚水潰決,如珍珠般一顆顆落下。

  陶伯夫有些手忙腳亂,「你……你別哭,別哭……不要哭了。」

  郝豔低嗚一聲,眼淚竟是掉得更快,哀戚啜泣。

  該死的,怎麼越勸哭得越厲害!面對殺人犯都面不改色的第一律師,現在為了一張哭花的臉蛋而手足無措,歎口氣的擁她入懷,輕拍單薄的背脊,「豔豔,別哭,你……你就當我說錯話,不要放在心上,別哭了,不哭……」

  「嗚嗚……咕嚕咕嚕……」

  「你說什麼?」他沒聽明白。

  「你咕嚕……我……」

  「豔豔,我真的聽不清楚。」陶伯夫將耳朵貼近。

  「你討厭我。」她抽噎的擠出話。

  「老天,我怎麼會討厭你,我愛護你都來不及了。」

  「你卻厭惡我親你,像被蛇咬到一樣。」她難堪的一眨眼,淚珠爭先恐後湧出。

  「我沒……沒有,我……唉,那絕對不是像被蛇咬到,只是……只是……」口齒便給的他竟然詞窮了。

  粉色小嘴試驗性的再次貼上他的薄唇。

  陶伯夫下意識的避開,「你……」梨花帶雨的容顏讓他頓住了話。

  「還說你不厭惡我。」她含淚控訴,淚如雨下。

  「你……這是在逼我。」明白自己該冷酷斷絕她的遐想,但他真的狠不下心,她的淚揪痛了他。

  郝豔抿了下唇,臉兒緩緩的再靠近他,先是氣息交融,接著鼻尖輕觸,然後嬌軟的嘴兒第三次堵住他的唇。

  她特意放慢速度,看似用意議他有制止的機會,其實更像逼他就範,他怎麼捨得她再哭泣,陶伯夫這回不閃不躲,承受她的吻。

  她閉著眼,唇兒輕蹭,帶來屬於她的芳馥香氣,也讓他嘗到她唇上的微鹹淚水。她輕吻他的唇瓣,怯怯啃吮,熱情卻也生澀笨拙。

  陶伯夫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莫名的意亂情迷教他喉頭緊縮,體內欲望蠢動,在他忍不住想化被動為主動時,唇上暖意退開,她輕叫一聲,漲紅了臉,躍下地,輕靈的奔離。

  懷裡乍然一空,他竟感到悵然若失,想抓回那丫頭,教她嘗嘗什麼叫真正的吻,但馬上又為自己的放肆想法而驚愕。他怎麼了?真被豔豔冼腦了嗎?

  這麼多年的感情拉扯,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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