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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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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兒遵命,請父王、娘親寬心,雨兒定不負父王、娘親的期望!」花雨抬頭望著父母,肯定回答。 花明武滿臉欣慰,「雨兒,父王相信你能做到的!」 禮官見時辰不早了,隨即呈上紅巾,讓瑾貴人為花雨覆上。 瑾貴人心中再難過、再不願意,卻也無力改變事實,只能勉強的接過紅巾,緩步走到女兒面前,雙手微顫的欲將紅巾覆上鳳冠。 「娘親!」花雨對母親泛出甜美的笑靨,鼓舞母親,要母親別再為她煩心。 瑾貴人痛心的將紅巾蓋在女兒的鳳冠上送女兒出閣。她心中只願女兒此後能過得順遂、無憂無慮。 花雨垂下眼瞼由宮女扶著離開,紅巾遮住了視線,也掩去了父母的身影。她告訴自己不能落淚,以後她只能靠自己,所以她不可以輕易流淚了。 花雨坐上花轎,在震天喜樂聲中,轎子被扛起,離開中儒國王宮。 她閉起了眼眸,別了父王、娘親,別了她自幼生長的王宮,也別了中儒國,這一別,恐怕再也沒有相見的時候了! 兩行清淚仍是不止的自花雨兩頰滑落。永別了,她熟悉的一切…… 華麗的船隻在水面疾行,因為順風的吹送下,更加速了船行的速度,很快的這艘載著新帝后的船便要回到東寇國的首都「海京」了。 花雨所坐的花轎在離開中儒國進入東寇國後,便換成了船隻。東寇國面海,而且國內江河湖泊多,所以水運比陸運發達,在東寇國裡,坐船遠比坐馬車方便,船舶也是最常見的交通工具。 這是花雨第一次坐船,不過忐忑不安的心情讓她無心觀賞河上風光,體會新鮮的上船經歷,她大部分時間都留在船艙裡閱讀一些關於東寇國的書籍,她如今也是東寇國的一分子,當然要明白這個國家的事。 澄雁、澄鶯是她的陪嫁宮女,一路上也是她們在伺候她。迎娶隊伍的將領對她非常恭敬有禮,近乎畏懼,想必這是因為他們對新帝君的敬畏,連帶也這樣崇敬她吧! 而且她也發現這些鉅子們不敢談論新帝君的任何事,被問起時不是噤若寒蟬,就是滿臉畏懼的閃避不答,由他們的神情可以看出對新帝君絕對的尊崇、敬畏,對他們而言,新帝君就有如高不可攀的神祗,神聖不可侵犯。 這情形讓她想起傳言中司寇陽的殘暴嚇人,是因為這樣底下的鉅子們才會如此恐懼他嗎?這懷疑加深了花雨心中的慌亂。她的夫君真就這般的冷酷可怕?那他又會如何對待她呢?而他還是自己最親密的枕邊人呢!這想法教花雨的心緊揪在一起,既想見到司寇陽陽,更怕真相會教她承受不住。 花雨就在如此矛盾為難的心情下,來到了海京。 在定好的時辰裡,花雨在京外碼頭換乘了裝飾喜氣的畫舫,由連接的水道直接進入王城到宮中。 下船後,她被領著舉行封後大禮,在行完繁複的禮儀後,被送到了帝后的住所月鳳宮,此時已是掌燈時分。 「公主,你會不會餓?想不想吃些東西呢?」一直隨侍在旁的澄鶯問起。 花雨的聲音從紅巾下飄出,「我不餓,只是有點口渴。」 「奴婢為公主去倒水來。」澄鶯忙走到桌前倒了杯茶回來。 澄雁則為主子略掀起紅巾。 花雨接下杯子喝著水,解渴後她將茶杯遞給澄雁,好奇的打量著四周。這寢宮佈置得富麗堂皇、貴氣十足,在雅致不凡外也很舒適,帝后的住所果真不同。 「這座宮殿宮名是什麼?」花雨問起。 「公主,奴婢看到宮外掛著的匾額寫著『月鳳宮』。」澄鶯回答。 「澄鶯,你怎麼一直叫公主,要改口稱帝后了!」澄雁提醒。 「奴婢忘了,對不起帝后!」澄鶯忙道歉。 花雨不以為意,「帝后」這稱呼也讓她很習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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