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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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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釵雅張手阻止。「不行,我不會讓你抓到他們的。」 「執迷不悟,待抓到人我再一起治你的罪。王正、楊智,抓住她,別讓她再胡來。」說完,易佑天繞過她,疾追而去。 「易佑天。」錢釵雅大叫,一急猛拉韁繩,馬兒受驚前蹄揚起,讓王正、楊智無法靠近,她就乘此機會策馬追著易佑天。 騎術一流的她,很快就追上了易佑天,邊控制馬邊對他喊:「他們都逃出來,你為何還要苦追不舍?放過他們吧!」 易佑天冷著臉大喝:「來人,拿下錢釵雅。」 錢釵雅聞言又悲又痛,「就當是我求你,你都不肯嗎?難道你就真的這麼無情,對我也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留情嗎?」 易佑天根本不看她,加快坐騎的速度,欲拉開和錢釵雅的距離。 錢釵雅不放棄想再追上,可是兩三個侍衛上前來包圍了她,要逼她停下,她左右閃躲還是避不開,氣得她大叫:「你們再上前就會逼得我摔馬了,你們要鬧出人命嗎?」 故意身子一側,嚇得侍衛們不敢亂動,她輕鬆竄出重圍,同時也發現余柏超和波娃就在不遠的前面,眼看就要被追上了,她先趕上易佑天。 「停下,易佑天,停下來,停下來……」錢釵雅急著叫喊,也試著伸手要抓他坐騎的韁繩。 易佑天策馬往旁邊一閃,讓她的手落空,憤怒地爆喝:「混賬,你到底還到鬧到什麼時候?我真後悔帶你這麻煩到邊城,真是該死的!」 錢釵雅心痛不已,都已到這種地步了,他們之間的裂痕永難修補,既然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她說什麼都要幫助余柏超和波娃逃脫成功。 「就當是我麻煩你的最後一件事,以後不會再有了。」錢釵雅抓住韁繩猛地又靠近易佑天,她盡全力再次抓去,但不同的,她這次還探出了整個身子使勁要攀住他的韁繩。 「滾!」易佑天不耐地大力打落她的手,卻沒注意到她騰空的身子,錢釵雅抓不到著力點,也無法返回自己的坐騎上,只聽到她一聲驚叫,待易佑天駭然發現情形不對伸手要救她時,已經來不及了。 嬌小的身子無助的摔下馬,加上馬兒又在快速的奔馳中,那力道讓她重重的落地後還在地上翻滾了數圈才停下。 好痛,身子像被割碎了般,劇痛讓她支撐不住,神智逐漸的遠離,就在她要閉上眼時,落入她眼裡的是易佑天焦急的臉,他也會為自己緊張嗎?哈,她想笑,卻在合上眼後,兩行淚從她眼角滑下。 *** 痛,好痛,這是鑽入她腦裡唯一的感覺,她想哭叫出聲,可是身子像被抽幹了力氣,她根本無力開口,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更別說她完全感覺不到四肢,難道她的手腳都斷了嗎?她心急的想觀視,可是疼楚夾著黑暗湧上,她又失去意識了。 然後,再有痛的感覺侵襲而來時,她又醒了,這回疼痛似乎有減輕,但還是折磨著她,讓她想甩開那如影隨形的痛苦,可是頭一動,卻引來更大的痛苦,痛得她又哭了,接著感覺溫熱的唇貼上她的臉頰,輕柔的吻去她的淚,喃喃的在她耳畔說著話,她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但是縈繞在她周圍的氣息卻令她好安心,她再次沉沉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鼻端傳來的異味再次喚醒她,她一睜開眸子就被眼前放大的臉嚇一跳,還來不及反應唇就被吻住,苦澀的藥汁竟然順著吻流入她嘴裡,她愕然的連忙要反抗,可是手腳完全無法動彈,她只好被迫吞下苦藥,待他的唇離開,她才看清易佑天的臉,想也知道,除了他還有誰敢如此放肆的吻她呢? 看他還想再飲第二口的藥,她掙扎著出聲,「我不要喝藥。」 「釵兒,這藥能幫助你復原,你一定要喝下,乖,聽話。」易佑天柔聲說明。 她知道自己強不過他,總是會被他逼著做自己不愛的事,這也是她的悲哀,她閉了下眼,冷淡地表示,「那藥我自己喝。」勉力想起身,一用力卻疼得她整張小臉都皺了起來。 易佑天連忙按住她,「你別動,我扶你起來喝藥。」溫柔的扶她半坐起身,慢慢的喂她喝下藥,再讓她躺回床上,她一躺下就臉翻向床裡不看他。 她冷淡的態度表明了對他的怨懟氣憤,卻令他好不習慣,她的怒火一向都不會藏在心裡,會用說、用行動努力表現出來讓他知道,而非像這樣的冷漠,相較起來,他還是喜歡活力充沛、愛哭愛鬧的小惡魔,而不是現在冷若冰霜的她,若要改變如今的情況,他要趕緊將話說清楚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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