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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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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釧雅冷冷地截住他的話,「我不想聽解釋,我只想明白,你真是杏林公子嗎?」 傅鳳兒抿著唇,頹然的點了點頭,「沒錯,我是杏林公子。」 「很好,枉我錢釧雅自認聰明,事實上卻是個被當成笨蛋欺騙的傻瓜,可笑,真是可笑啊,呵……」錢釧雅在笑,但笑聲聽起來卻像哭聲。 傅鳳兒連忙奔上前扶住看來搖搖欲墜的人兒,「釧兒,別這樣,我真的無意……」 清脆的巴掌聲打斷他的話,小手停在半空中,錢鍘雅雪白著容顏淒冷地開口,「這巴掌就當是你應該付了出的代價,此後我們互不相欠!原來西門遠還不是世上最卑劣的人,傅鳳兒,我恨你,這一生一世我都不會原諒你的。」 雙掌使氣一揮,推開了傅鳳兒,錢釧雅轉身疾奔離開。 這就是她付出所有心力所愛的人嗎?哈……好笑,太好笑了……不聞笑聲,卻只看到晶瑩的淚灑下,悲悼著不堪。 *** 「小姐的心情好一點沒?」胡德拿著獵到的野雁入屋,看著珍珍問道。 珍珍放下手裡的女紅,站起接過野雁,黯然的搖搖頭,「小姐又到溪邊了。」 「溪水寒冽,小姐卻天天將自己浸在溪裡說要冷靜修身,我怕小姐終會支持不住的,不行,我去勸勸小姐。」胡德轉身要出門。 珍珍拉住他;「別去了,我們不是沒勸過,結果越勸越糟,上回還激得小姐心緒大壞而吐血,心病還需心藥醫,小姐也只能自行想開,我們是幫不了的。」 「可惡,沒想到傅鳳兒是這樣的人,我真看錯他了,若小姐有什麼意外,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胡德抓緊手裡的弓,氣怒難平。 想到小姐那時失魂的慘狀,珍珍也是心痛不已,小姐像游魂般飄回藥樓,顛顛倒倒的說完全部的事後,就發了瘋般騎上馬往外沖,她和胡德急急跟上,就怕小姐有個什麼閃失,結果小姐是不眠不休的趕回到以前練功之所——祈山山頂,想要藉著冰冷的溪水冷靜自己,之後,小姐就天天浸在溪裡靜心,這樣的情形已經持續三、四天了。 「小姐不會有事的,我們已經通知錢府了,很快的就會有幫手來,不管是老爺或夫人,還是哪位少爺、小姐前來,都一定能撫平小姐的情緒,絕不會有問題的。」珍珍很有自信的說給胡德聽,也告訴自己,小姐會好起來的。 離小木屋不遠的溪重,一個單薄的身影盤坐在清淺的溪流中,任由冰寒的溪水衝擊著自己,她身形不動、眼兒合起,但臉色卻是令人提心的蒼白,有如一蹲沒有生命的瓷雕娃娃。 寒意凝聚在她的身體四肢,被麻木的身子已經不覺得冷,只有如針般的刺痛遍佈她全身折磨著她,但是她所需要的就是這種痛苦,能讓她忘記醜惡的過去,不再想起令自己悲憤的俊逸臉孔,甚至可以忘卻那傷她心的話語。 她知道逃避是不對的,受傷了更應該挺起胸為自己討回公道,可是她實在傷得太重了,就讓她當個沒用的人逃走一次,待她平靜了心,她會再站起來的,只是要多少時間她也不知道,如果上天可憐她,她或許就能少吃點苦了。 也許她當初應該順著娘的心意,讓釵兒為她作媒成親,不往外跑,自己就能躲過達一劫,可惜她不是先知,該受的苦怎麼也逃不掉。 錢釧雅好想笑自己的無能,一開口卻是無可抑止的連連咳嗽。 「該死的,你都已經生病了,怎麼還浸在溪水裡,快點起來啊!」暴怒的責備聲伴著快速奔近的腳步聲響起。 這聲音熟悉得讓錢釧雅的心抽痛,她連忙睜開眼轉頭看去,果然是最不該出現的人竟然出現在自己眼前,她狼狽的別開臉不想看他,他為什麼還要再來打擾她?走開,走開啊! 「釧兒,聽到沒?離開溪水,不准再待在溪裡了,快點離開。」傅鳳兒見她不理不睬,焦急的在溪邊再喊,可是只得到她的冷漠以對。 「天殺的,你應該是氣我、恨我才對,要打、要殺的人也是我,為何卻要這麼虐待自己?你再不起來,我就下水抓你起來。」傅鳳兒沒了耐性,看她的自虐他心如刀割般痛苦。 「我不要見到你,你快離開。」錢釧雅被逼了聲音。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沒將事情說清楚我絕不會走,而你也要馬上給我從水裡起來。」他不過是向羅叔解釋一切遲了些時間,但是回錢氏藥樓她卻已離開了,讓他為了找她而焦頭爛額、擔心不已。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人了,走!」錢釧雅沒看他,冷聲命令他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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