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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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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衣、紋紋端了水盆來到床前,兩人將布巾弄濕,為小姐擦拭身子。 「已經過去兩天了,小姐怎麼還沒醒?」紋紋擔心。 「御醫說兩三天嘛,有皇上和御醫這麼細心在照顧小姐,小姐一定會醒來的。」蝶衣安慰。 「皇上對小姐真好,幾乎是不眠不休在看守著小姐呢,喂藥、喂補湯都親自來,看得出皇上真的很喜歡小姐。」紋紋指出。 蝶衣也有同感,「皇上對小姐的用心是人人都可以看得出來的,只是別忘了皇上有後宮佳麗三千,那麼多女人搶一個皇上,小姐一定不願意加入這樣的事。」 「那怎麼辦?皇上喜歡小姐,我們也明白小姐一樣很愛皇上,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是很痛苦的事,小姐真能捨得放棄這段感情嗎?」紋紋很懷疑。 「我怎麼知道,就看小姐的選擇了。」 兩個婢女輕柔的為錢銀雅拭好身子後,就端著水盆離開了。 當房裡只剩下床上病人時,應該還在昏睡的錢銀雅睫毛扇動,竟然緩緩睜開了眼睛,其實她在婢女為自己擦拭身子時就醒了,只是不想引來騷動,索性繼續裝睡。 回想腦海浬斷斷續續的記憶和婢女的話,一直陪在自己身旁的人真是唐皇了,不是她的幻想,他為何要這麼做?為何要來照顧她?他們不是一拍兩散各走各的路了,他為何還要來看她呢? 他不該這麼做,那只會讓她陷入更痛苦的抉擇,環境是無法改變的,所以他們絕不可能在一起,他又何必再來招惹她呢! 這病來得不是時候,她應該回到富城再生病,如今明白他待自己的情未曾減少,那他會肯放她走嗎?這又該如何解決呢? 原以為化去了的情劫,卻依然是剪不斷、理還亂。 陷入沉思裡的錢銀雅沒注意輕靈的腳步聲走入,他悄悄的來到床邊,見到她歪著頭在出神的可愛模樣,他先是心大驚,然後湧上的就是狂喜。 輕柔撫在臉上的觸感讓錢銀雅從神遊中轉醒,還來不及看清是誰,黑影就向她罩下,激動的吻封住了她的唇。 「你醒了,太好了,你醒了!」灼熱的擁吻間,灑下欣然若狂的歡喜。 是他,一接觸到他的氣息她就知道是誰了,熟悉的纏綿滋味化去了她的反抗,小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他的頸項,用心應和著這失而復得的溫柔。 顧及她還在病中,唐皇不敢需索太多,在細碎的吻裡戀戀的放開她,將她整個人緊緊的擁在懷中。 「小傢伙,不准再這麼輕忽身體了,你這次生病嚇壞了朕,朕以後會好好的盯著你,不會再讓你病倒了。」他心疼的語氣裡還有絲餘悸猶存。 他的憐愛卻讓錢銀雅無法不想起他對自己的冷情,輕輕讓自己的身子退出他的懷抱,她躺回枕上翻身背對唐皇,什麼都不想說的沉默著。 唐皇知道她在生氣,低歎一聲也脫鞋上床,由後擁著錢銀雅。 錢銀雅掙扎著推開他的手不成,低啞斥喝:「放手,放開我!」 唐皇卻將她摟得更緊,親吻她小巧耳垂,「銀兒,朕明白你在生氣,氣朕對你的冷漠無情,但那時朕因你的事心情惡劣,朕也相同的生氣你的不服從,也氣自己竟然用粗暴的手段對你,你的固執倔強重重傷害了朕,朕不相信自己真那麼沒魅力,那晚你走後,朕就到寧妃那兒去尋求安慰,可是她根本就安撫不了朕,朕什麼事都沒做,只是喝酒喝了一整晚,隔天朕派人去傳達讓你離開的旨意,但是心卻怎麼都放不下,聽到侍衛稟報你去了後宮,朕不放心連忙跟去,卻聽到你那番嫌棄後宮的話,那也等於是拒絕了朕,朕在盛怒下才會對你那麼冷淡,看你傷心朕的心裡也不好過,但朕沒想到你會那麼快就匆匆離宮,在朕決定要出宮找你時,卻又聽到了你病重的消息。」 錢銀雅感覺他似乎在調整心情,將自己摟得更緊後才再度黯然出聲── 「銀兒,你不會明白當朕看到你奄奄一息躺在床上時心裡的感受,朕寧可自己不認識你,也不願你因朕而生病,你一人生病卻是兩個人在痛苦,你受折磨,朕也不好過,如果你真有什麼萬一,那朕……唉!」沒說出的話用沉重的歎息代替,唐皇將臉埋在細柔的頸間。 她寧可唐皇怒聲責備自己沒顧好身體,或是斥喝她是個麻煩,而不是這樣溫柔的說明自己愧疚的心情,讓她心底所有的怨氣像雪遇上太陽一樣,馬上就蒸發消失了,她討厭自己的心軟,讓她覺得自己很沒用,被他哄一哄就沒事了,討厭! 只是有些事卻無法用哄來解決,即便他們之間的誤會消失了又如何,心結還是在,他們仍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抿抿唇,她語氣低緩,「皇上,謝謝你照顧我,我生病只是因為受風寒,和你沒什麼關係,你不用如此自責。現在我已經好多了,你可以放心,身為國君一定國事繁忙,你不好離宮太久,回皇宮吧,待我身子複元得差不多後,我也會離開京城回富城。」 這話讓放在纖細腰上的手臂一僵,「你要離開朕?」 錢銀雅壓下心痛,故作輕快回答,「銀兒很高興認識皇上,和皇上成了『好朋友』,我會牢牢記住這份感情的,只是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我們終究還是要分開的。」 唐皇大手將她轉回面對自己,探臉過去又是一陣狂烈熱吻,吻得她嬌喘不已。「我們之間真的僅是好朋友的關係嗎?銀兒,別自欺欺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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