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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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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世上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做到你的要求,你的條件太苛刻了。」奎行雲臉上是無法贊同的神色。 宓如意反駁,「不,只要有心,要做到我的條件並不難,至少我師父就做到了,他甚至沒和心愛的女子在一起,就為她守心守情一生一世,或許你爹氣怒我師父的就是他老人家終其一生對你娘不變的真愛,這樣的愛很沉重,一定壓得你爹很不舒服!我明白你做不到,我也從不認為你能辦到,你生性風流多情、不拘小節,認為英雄愛美人是天經地義之事,愛流連於溫柔鄉里,以你的身世人品,你絕對有遊戲風塵的資格,但是就與我所要求的伴侶條件不合了。」 「你師父是個例外,如此的情癡千萬年或許才有一人,你不能一直拿他當標準,否則你只會落到一生孤獨的命運。」奎行雲嚴肅的告訴她。 「若真是如此,那也是我的命,我向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一生裡也只堅持這一樣,絕不可能改變,何況以我師父和你爹娘的恩怨,風雲山莊容得下我嗎?你只是為了自己的私欲想要我,可曾真心為我想過?這就是你喜歡我的方法嗎?你也太自私了!我們不會有交集的,終究是要分開,你可以好好的想想我的話,我走了。」宓如意哀愁的看了他一眼,留下輕輕的喟歎聲,閃過他走向門離開。 這些話會打去他對她的興趣,讓他放棄她,這也是他們最後的相處了,明天莊主會找他出門,那時也是她離開風雲山莊的時候。 此後她和奎行雲這一生應該不會再見了! *** 隔天,陰沉多日的老天終於開懷了,讓太陽露出臉,給了人間一個好天氣。 趁著天氣晴朗,奎仕東找兒子出門,縣城裡要多開一家商行,父子倆結伴去視察,用完了早膳,他們就由護衛陪著離開了風雲山莊。 接著就輪到宓如意離開了,帶著行李,她來向奎夫人辭行。 「宓大夫,你要走了?」奎夫人很驚愕。 「夫人,少莊主的病已經痊癒,我完成了承諾,是該離開了。」宓如意神色平靜的說明。 「可是恰巧老爺和雲兒出門了,宓大夫在這時說要走,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啊?」奎夫人為難的看著她。 「夫人,我已經向莊主稟明過今天要離去的事,至於少莊主,我也將備用的丹藥交給了他,所有的事我都打點好了,所以我的離開不會有什麼問題,請夫人放心。」 「這……宓大夫,難道你不能等老爺和雲兒回來後再離開嗎?你是風雲山莊的恩人,他們該當面向你致謝的。」奎夫人還是希望宓如意留下別那麼快走。 「夫人,不用客氣,我不過是做自己該做的事,算不上是風雲山莊的恩人,天下無不散的筵席,終有別離的時候,現在時間到了,我就該離開,請夫人保重了。」宓如意拱手為禮後就轉身要走。 奎夫人忙喚住她,「宓大夫,等等,你治好了雲兒的病,風雲山莊理當奉上厚禮,不知道你需要什麼?」 「我什麼都不缺,謝謝夫人的美意。」宓如意一樣回絕了。 「可是讓宓大夫兩手空空的離開,也教我過意不去,我想送宓大夫一樣小禮物,請你務必收下,你在此等等,我這就去取來。」奎夫人說完後忙離開大廳。 不知道奎夫人要送她什麼,但她都這麼說,她也只好耐心等等了。 一會兒後,奎夫人手拿著一個細長的錦盒走回大廳,將它遞給宓如意,「宓大夫,小小薄禮不成敬意,希望你好好珍惜它。」 宓如意收下錦盒,放入包袱裡,「謝謝夫人,我離開了。」 道別後,她大步的走出大廳,她的坐騎已經被牽到廣場上,縱身上馬,她即刻策馬離去。 當馬兒踏出風雲山莊時,她的淚還是忍不住落下,但她沒勒住馬韁,也沒聽到身後傳來李華一呼喚的聲音,她頭也不回的直往前飛奔。 臉上冰涼涼的,淚水已被冷風吹幹了,她告訴自己不會再流淚,既是命運安排,流再多淚也是無用的。 就在她離開風雲山莊的範圍,突然一隊穿著黑衣的大漢騎馬向她直沖而來,團團將她圍住。 「你們不是水流堡的人嗎?」宓如意由衣上圖紋認出了那些大漢。 看來像是領隊的中年男人出聲,「小人們正是。太好了,我們可找到宓大夫了,堡裡有人中了嚴重的毒,性命垂危,我們受堡主之命,特來請宓大夫前去醫治。」 「是誰中毒了?」宓如意忙問,水流堡和她的交情深厚。 「是表小姐!」 「依依!好,我馬上和你們回水流堡!」宓如意答應,一喝馬先走,水流堡的護衛也隨後跟上,一行人往北而去。 *** 「宓大夫呢?」毒患剛愈,臉色還是蒼白的紀依依問起陪在身旁的古皇嶽。 「酒窖裡。」 「在酒窖裡又不喝酒,只是對著大大小小的酒罈乾瞪眼,這個女大夫的個性真是奇怪。」霍玄雷開口,娘家有事,愛妻回娘家,他也跟著來了。 「為情所苦的人什麼怪事都做得出來的。」古皇嶽歎了口氣。 「不行,我不能看她再這樣下去,我去勸勸她。」古弄月說做就做,急著便要衝出門。 霍玄雷一把拉住妻子,「月兒,感情的事如何勸?要她自己想開才行。」 「她這麼的鑽牛角尖,想得開才怪,我用勸的比較快。」古弄月掙開丈夫的手,一溜煙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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