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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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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當一聲,電梯門打開,談話聲傳來。 伊能熏面對走道,早先一步看到來者,電光石火間,她想到了另一個方法,一個肯定能讓她得償所願的捷徑。 「你逼我,為什麼要逼我……」伊能熏突然厲聲哀叫,下一秒美工刀就用力往手腕劃下去,霎時鮮血噴灑而出。 伊能熏驚聲尖叫,和倪顯宗同行的趙飛燕也被嚇得大叫。 倪顯宗最快反應過來,沖上前抓住伊能熏,搶下美工刀往旁邊一扔,同時也拿出手帕在她手腕上方綁緊當止血帶,自己的手則緊壓在她的傷口上。 「打電話叫老陳到地下室開車,快,快……」 趟飛燕是第二個回過神來的人,奔到電話前,急急撥號。 倪顯宗打橫抱起伊能熏,跑向電梯。 藍恬恬總算清醒過來,也跟上,幫忙按電梯。 電梯門開,倪顯宗進入,她正要跟著走進電梯時,伊能熏再次失控哭叫。 「別逼我,不要……我不要看到你,我不要……」 藍恬恬僵住腳步,電梯門緩緩關上,她最後的印象是倪顯宗看著自己的冷酷譴責目光。 她虛軟的跌坐在地上,腦子一片空白,只能感覺到冷意襲上心頭。 藍恬恬坐在沙發上等人,這種熟悉又可怕的等待滋味,從她那回心死時就發誓不要再嘗到了,沒想到兩年後,她又重溫惡夢。 在伊能熏割腕後,她在倪氏等倪顯宗回來,她要和他把事情說清楚,不能讓伊能熏抹黑她,可是倪顯宗沒回公司,打電話給他,才知道他送伊能熏回家,緊接著就去工廠了,只冷淡的要她先回家,便掛了電話。 面對這種情形,她該稍微感到慶倖嗎?至少他沒被迷惑到留在伊能熏家裡陪她,是好消息吧,但她卻一點都輕鬆不起來,她厭惡被設計栽贓,原本她還同情伊能熏,但在她使出陰險的手段後,對於那女人,她只有鄙視。 陰謀詭計是絕對得不到真正的愛情,伊能熏不會如願的。 藍恬恬苦笑,她這是在安慰自己嗎?端起茶几的酒杯欲飲,開門聲響起,倪顯宗回來了。 輕輕放下酒杯,她站起身,看著走入屋裡的他。 倪顯宗回視她的眸光,下一刻,纖巧的身影便撲入他懷裡。 「她傷得如何?」 「沒傷到韌帶,縫了十多針,不過流了不少血,要休息幾天養傷。」 「宗,伊能熏喜歡你,她用割腕來脅迫我答應與她分享你,我不同意,她就用割腕來恐嚇我,但我沒料到她會真的劃下去,太病態了。」在他懷裡,她的心安定多了,但仍餘悸猶存。 「你若沒刺激她,她就不會割腕了。」倪顯宗淡淡的說。 藍恬恬的身體一震,抬頭望著他,「你在責怪我,你真以為是我逼她自殘的嗎?是她一再提出過分的要求,要我不能防礙她親近你,要我不能管你們的事,甚至要我不得到公司,是她在逼我啊,我不答應,她就鬧割腕,宗,我好討厭處理這種事,為什麼你身旁有這麼多女人糾纏你呢?」 「恬恬,只要你放寬心,別過分緊張,你會發現她們並非你所想的對我有意,是你誤會了。」 「你以為我多疑?我沒有,我親耳聽她承認的,她從沒隱瞞我她對你的企圖,之前你們一起應酬時,她就故意在你的襯衫上沾上唇印,向我示威,伊能熏是個很有心機的女人,你別被她裝出來的可憐樣給騙了。」她將那女人的作為全部說出。 「襯衫?唇印?我怎麼都不曉得?」倪顯宗疑惑。 「你都喝醉了,我也不想讓你心煩,才沒對你說,沒想到反而縱容她越發的我行我素,自以為是,還一遇挫折就發狂,宗,我不要伊能熏留在你身邊,你將她調職好不好?」 倪顯宗看著她,眉頭緊蹙,「調走她,這才是你真正想要的吧?」 「宗,你沒聽清楚嗎?是她……」 「好了,別說了,恬恬,公司的事我會處理,你別再插手,這次的事就算了,我不會怪你的。我好累,去洗澡了。」放開她,倪顯宗走入房間。 這算什麼?為什麼要她背起責任?她才是受害者啊。 藍恬恬不甘心的追上去攔住他,「宗,這次真的不是我的錯,我沒有誣陷伊能熏,一切的起因真是她,我沒亂吃醋,也沒多心亂想,伊能熏更不是你所想的單純。」 「我與伊能熏認識的時間比你知道她還久,或許她對我有意思,但不可能像你說的那麼誇大,恬恬,女人會吃醋不是可怕的事,但是別讓醋意蒙蔽了理智,這才是你要學習的。」倪顯宗捺著性子開導她,吃醋一事,一直是他們爭執的導火線。 「不是、不是,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 「夠了,老天,恬恬,我很累了,不想再為這種事煩心,你讓我好好的洗個澡好嗎?」繞過她,倪顯宗不耐煩的脫下衣服一丟,走入浴室。 藍恬恬看著關上的浴室門,眸裡滿足失落,為何他們之間的認知總有落差?為何他就不能相信她?在他們經過許多波折後,有些事依然沒長進,這才是她和他之間最悲哀的事。 她走出房間,拿起茶几上的酒杯,一口飲盡,再倒了一杯喝下,然後才踩著微醺的腳步回房,將自己重重擲到床上。 這些酒精至少可以讓她入眠,但願在夢裡,她能忘卻煩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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