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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是嗎？我好榮幸。”她雙手不自覺地勾住阿森強壯的手臂，然後整個人倚靠在他的手臂上。 　　而淩緯這樣自然的舉動，讓阿森的心裡不自覺的湧上一股快樂與滿足。 　　吃過晚飯，淩家展開一場理髮拉鋸大戰。 　　「走，我帶你去理髮。” 　　「不要。” 　　「不去理不行，男人留著長髮，難看死了。” 　　「不要。” 　　阿森坐在椅子上，不動如山，任淩緯怎麼拖、怎麼拉，就是無法撼勁他一分一毫。 　　淩緯雙手叉在腰上，氣喘吁吁的瞪著阿森，「你真的不敢去理髮？” 　　「不去。” 　　「好、好、好。”淩緯拿他束手無策，轉身求助於淩父，「爸，你也幫忙說句話。” 　　淩父瞟了阿森一眼，目光隨即回到電視上，「我覺得他頭髮還好嘛！” 　　爸爸不但沒幫她，反而護著阿森？ 　　「爸——”淩緯氣得咬著牙叫喊。 　　淩父不得已，只好起身走到阿森面前，「阿森，淩緯說要帶你去理髮，你為什麼不去？” 　　「不去。”阿森再度回答同樣的話。 　　「為什麼？你覺得頭髮不是很長？”淩父試著問。 　　「不是。”阿森搖頭。 　　「不是？那你能不能告訴淩爸，你為什麼不願意去理髮？你又不是第一次去理髮。”淩父覺得好奇。 　　阿森撇著嘴說：「有一次那個人將洗髮精弄進我眼睛。” 　　藉口！ 　　淩緯氣呼呼的看著阿森，「那也只是個意外，又不是每一次都會弄到你眼睛。” 　　「可是上一次那女人還偷偷摸我。”阿森爆出驚人內幕。 　　「老闆娘偷摸你？”淩緯震撼地張大眼睛。 　　「摸我這、這、這，還有這，”阿森忿忿的手指點著身上每個部位，最後竟然停在褲檔中間。 　　淩樟尷尬地別開頭，臉頰一片霞紅，「你可別胡說八道。” 　　「我沒胡說！”阿森氣急敗壞的叫道。 　　「好啦，好啦，相信你就是。”淩緯連忙上前安撫阿森，「不帶你去理髮，這樣總可以了吧？” 　　淩父抿著嘴若有所思，「我相信阿森的話。那位老闆娘的浪蕩行徑，大家早有所聞，她特別喜歡吃年輕人豆腐，阿森這麼俊秀，她怎會放過阿森？” 　　「理髮店的老闆娘竟是這種人？”淩緯咋舌。 　　虧她還是從小在這兒長大，純樸的小鎮出了這號豪放女，她竟然一無所知，真是孤陋寡聞。 　　「我沒騙你吧！”阿森得意的說。 　　「對，你沒騙我。”淩緯淺笑，走至阿森的身邊，彎下腰緊盯著那張俊臉，她的眼裡閃著促狹的光芒，「不如我幫你剪。” 　　阿森還沒做出反應，淩父先嚇了一跳，「你要幫阿森剪頭髮？” 　　淩緯站直身子，微笑的瞅著淩父，「既然阿森不讓那位老闆娘剪頭髮，我只好親力親為了。” 　　「你？別開玩笑，你又沒學過，阿森讓你剪了頭髮，他還能走出這個門嗎？”淩父極力保護阿森。 　　「爸，這點你放心，以前在大學的時候，為了省錢，同學之間都是互相剪頭髮的，再說我的手藝並不差。”淩緯揚揚得意的說。 　　「真的還是假的？你別讓阿森出去見不得人。”淩父可是一點都不放心。 　　「放心。”淩降低下頭詢問阿森：「要不要讓我剪？” 　　「要。”阿森想也沒想，便滿懷欣喜的嚷著。 　　阿森的一句話，驚得淩父頻頻拍額頭，「你完了，完了……” 　　淩緯卻是樂不可支，「好，說剪就剪。” 　　她轉身進房間，找出工具後馬上動手。 　　阿森笑在臉上、甜在心裡，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任由淩緯在他頭上動工。 　　「好了。”大功告成，淩緯拿了一條幹毛巾，拍掉沾在他身上的頭髮。 　　淩父忐忑不安的來到阿森的面前，仔細看了看，說：「好像還不錯。” 　　「我就說吧！我的手藝還不錯。”淩緯得意的說完，隨即拉起阿森，「走，要做就要做到最完美，幫你洗頭。” 　　阿森愣了一下。上一次的洗髮精事件讓他記憶猶新，他害怕的想抽回被握住的手 。 　　「我自己會洗。” 　　「少囉嗦，走。” 　　阿森望著淩父，希望他此刻能伸出援手。 　　只見淩父撇一撇嘴、兩肩一聳，擺出莫可奈何的模樣。 　　求救無望，阿森只有乖乖隨著淩緯走道浴室。 　　淩緯讓他坐在椅子上，斜仰著靠在浴缸邊，「就這樣，別亂動，我會很小心的幫你洗頭。” 　　「嗯。”阿森心裡還是有點怕怕。 　　淩緯手上抹了洗髮精，開始輕輕地洗著他的頭髮—— 　　這份輕柔讓阿森感覺自己被呵護、被疼愛，緊繃的唇線緩緩的軟化，還逸出一抹怡然的柔笑。 　　接著，淩緯用溫熱的水柱沖去他頭上的泡沫。 　　頑皮的泡沫躍到他的胸前，她用手指輕輕滑過帶走，他感到一股電流竄過全身，健碩的身體瞬間緊繃起來。 　　「好了。”淩緯拿來一條幹的毛巾擦拭他的頭髮，不經意的一個低頭，她望進那雙漾著萬縷柔情的眸子。 　　有一刻，時間似乎靜止了，兩人就這樣看著彼此…… 　　「好了嗎？”突然，浴室門外傳來淩父的催促聲。 　　淩降立刻回神，回應淩父：「好了。” 　　接著，她對他露出甜美的淺笑，然後捏著毛巾一角，輕輕為他擦乾被水噴濕的胸口和頸部，再伸手將他拉起。 　　阿森坐直身體後，突地握住她的小手，臉上是溫柔的笑容。 　　淩緯發覺有股情潮在心裡澎湃洶湧，她的腦子跟著開始亂了。 　　「阿森。”淩緯伸出另一隻手輕撫他的臉龐。 　　阿森將臉貼在她的手心，輕輕柔柔的磨蹭著她的手心，似乎想得到她更多的愛戀。 　　淩緯明白阿森的心意，對他露出溫柔甜美的微笑，「爸爸已經在外面催，我們該出去了。” 　　說完，她輕輕拉起他，然後溫柔地執起他的手放在嘴連續邊親吻，回應他的一番心意，而阿森，則滿足而開心的微笑了。 　　夜深了，人也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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