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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可能?老頭子怎麼會收藏不值錢的東西?!

  「西門大少,你故意嚇唬我對不對?”金稟禮扯開嘴諷笑。

  「若是不值錢,我公公不可能收藏。”徐文秀不信地冷嗤。

  「不信?”西門澈嘲諷地彎起唇角冷笑,「你們可以請其他監定人監識。”

  西門澈的話令金稟禮和徐文秀的臉色丕變。

  難道是真的?

  「不可能的……”徐文秀嚇得雙手不安的絞著。

  西門澈為了讓他們心服口服,便指出不合理處:「仇英是明朝的人,明朝至今已有六、七百年,你們看清楚,紙張怎麼可能這麼新?”

  金稟禮不懂其中奧妙,納悶的問:「既然你一眼就看出是假的,又為什麼沒馬上告訴我,還緊盯著畫不放?”

  「是呀,是呀。依我看,這幅畫分明是真的,是西門大少想訛我們。”

  「哼!”西門澈一怒,拍桌怒駡:「居然敢說我訛你們?!”

  金稟禮見情況不妙,趕緊拉住徐文秀,悶悶低吼:「你不要說話!”

  徐文秀早已被西門澈的怒火震懾住,這下,更是嚇得噤住聲,躲在金稟禮的身後。

  「大少,女人家眼光短淺,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計較。”金稟禮忙著賠不是。

  西門澈冷冷嗤一聲,斂回怒氣,眉頭深鎖的說:「我之所以會緊盯著畫不放,是因為……畫這幅偽畫的人功力不錯,除了紙和墨汁的差異,每一筆都有著深厚功力。”

  「可是……”金稟禮依然百思不解,「家父雖談不上是監定人,可是以他老人家對古董字畫的癡愛,他不可能會收藏偽畫。”

  西門澈沉思片刻,隨即冷冷的笑說:「那是你的家務事,我就不得而知。”

  金稟禮頓感驚慌失措,「那欠你的那筆錢……”

  「還是要還,畢竟,你從我這裡拿到一筆白花花的鈔票是事實吧。”西門澈不屑地鄙笑。

  「可是我……我……”現在上哪兒弄這一大筆錢?

  西門澈看出他的窘態,眼眸覷向他,嚴肅地伸出三根手指,「再通融你三天,三天后,我不是看到錢,就是要看到我想要的東西。”

  金稟禮畏懼地伸出三根手指,「三天?”

  「對!就三天。”

  「好,好,就三天。”金稟禮卑躬哈腰的連聲應好。

  徐文秀急迫不安的扯著金稟禮的衣袖,低聲發難:「三天,怎麼夠?”

  金稟禮氣急敗壞的咒駡:「你給我閉嘴,我們走。”

  趁著西門大少還沒後悔,為了保命,他半拖半拉著徐文秀離開。

  當金氏夫妻離開後,西門澈將帶著一絲讚賞的目光拉回至桌上的畫,他不禁喃喃自語:「不知道是誰的傑作?”

  這時,西門深自外頭走進來,「剛才在外面看到金稟禮那對夫妻,他們是不是又拿了什麼寶貝來抵債?”

  金稟禮拿古董抵債,早已見怪不怪。

  西門澈抬眼彎唇冷笑,「沒錯,不過這一回陰溝裡翻船,他弄來一幅偽畫。”

  「偽畫——”乍聞此事,西門深一臉驚愕,「這對夫妻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居然想拿偽畫蒙你!”

  「看他們的表情……”西門澈訕笑搖頭。

  西門深揪起懷疑的眉頭,「你是說,他們不知道是偽畫?”

  「看來是如此。”西門澈俊美的臉上綻現一抹諷刺冷笑。

  「那依你之見,會不會他家已經沒有值錢的古董,剩下的都是不值錢的偽品?”西門深大膽假設。

  「不可能的,一定還有。”西門澈語氣肯定。

  「你怎能這麼肯定?”

  「很簡單,就單單以這幅畫來說,若是以畫冊裡的畫像摹擬,絕對無法如此逼真細膩,除非是以真畫摹擬——真想見識這位高人。”西門澈雙眸中帶著一抹期盼。

  這天,金時蘿依照慣例,在天濛濛亮時,騎著爺爺送她的「女王”,徜徉在清冷的街道上,附近早起運動的人,對她的舉動早已習以為常,甚至還會熱情主動的與她攀談。

  一位慈藹的大嬸笑盈盈的迎面而來,「早,金小姐又遛馬。”

  「嗯。”金時蘿總是報以微笑。

  騎著女王,金時蘿內心充滿了君臨天下的快感,這滿足了她小小的虛榮心,也彌補了因畏懼有引擎的交通工具,而不敢乘坐汽機車的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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