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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夠了！你忘記自己說過的話，但我記得一清二楚。我要讓你明白一點，若是你再敢傷害小嵐的話，我是不會就這麼簡單的饒了你！還有，希望從今以後，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關君毅提出警告，目光兇狠的讓丁琳心生畏懼。 　　丁琳還想多作辯駁，但關君毅已經掉頭離開，走回住處。 　　她瞪視已離遠的關君毅。心底暗暗發誓：葉嵐，你今天搶我的男人，我會要你好看！ 　　關君毅回到屋裡，走回臥房，他知道葉嵐很生氣，也很傷心，但是她的傷心卻讓他高興，至少證明她也愛他，才會難過。 　　不過，他猜錯了，她並沒有像他心想的哭泣，只是坐在化妝台前發呆。 　　「小嵐……」他小心翼翼地喚她。 　　「做什麼？」葉嵐冷淡的回應他，頭也不回。 　　他怎麼能如此？她是——她是這麼努力地跟他做人，沒想到他卻已經讓丁琳懷了他的小孩，這教她情何以堪呀？ 　　難道不只她，連丁琳也是他們關家生小孩的工具？如果真是這樣，他就太可惡了！ 　　「小嵐，她是——」關君毅正要作解釋時，卻被葉嵐激動的打斷。 　　「你不用跟我解釋，我不想聽。」她打從心底排斥他可能說出來的話，所以根本不想他開口。 　　因為他所說的每一句話肯定都會傷害她的心，而且是最深的傷害。 　　葉嵐的拒絕讓關君毅著急了，因為她不聽，他就沒辦法為這個謊言作澄清，這樣一來，她可能會從此離他遠遠的。 　　他不顧她的拒絕，強硬的扳過她，要她仔細的看著他。 　　「放開我，你不要碰我！」她強烈的扭動身子，但關君毅卻抓住她，讓她動彈不得。 　　「小嵐，請你聽我說好嗎？」關君毅試圖讓她安靜下來。 　　「我沒興趣聽你的風流史，你也不用跟我交代，因為我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葉嵐大吼，說的很絕，讓關君毅詫異不已。 　　這會兒，換他激動了，他火怒的扯開喉嚨叫道：「什麼叫我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什麼叫一點關係也沒有？！」 　　他的眼底是無盡的悲傷，但是葉嵐故意忽視。 　　「你少自欺欺人了，你不要忘了我是為了什麼才嫁給你，是錢、錢——」她不留情地說下去，即使關君毅的臉色難看，她還是不想停下來。 　　「我們一點感情基礎也沒有，我們談得上什麼關係？頂多是有張用錢換來的結婚證書罷了，丁琳懷了你的孩子，她才是值得得到這層關係的人，我們遲早會離婚的。」她殘忍地說出當初約定好的事實。 　　她痛恨他們的婚姻底下擁有這層利益的關係，也許就是這層關係，才會讓他跟丁琳還藕斷絲連。 　　原來，她在他的心中什麼也不是！ 　　轟然一聲，關君毅徹底的失去理智，一揮手就打破了放在化妝臺上的一個水晶花瓶。 　　但關君毅在失去理智時，仍不忘這些碎片可能會使葉嵐受傷，他用力的將她拉到床前，她重心不穩的跌坐在軟綿綿的大床上。 　　還在怒氣中的葉嵐不會想到他體貼的小舉動，只認為他想對她動粗，所以才將她推倒在床上。 　　「我絕不答應離婚！即使丁琳懷了我的孩子，你也休想離婚！」他霸道地宣示。 　　他愛她，雖然他不曾對她說過，但他以為她懂的。 　　「你怎麼能這樣？！」葉嵐面對他的自私感到無力，他都有了丁琳還想擁有她，想享齊人之福嗎？ 　　她眼眶有淚，但卻強忍著不讓眼淚流下。她回轉過身，再也不想面對他。 　　「小嵐，你看著我。」他用命令的門氣，葉嵐連甩都不甩他。 　　「看著我！」扳過她的頭，他硬是要她面對他。 　　轉過頭時，葉嵐早已崩潰了。 　　關君毅心頭一震，原來她足強裝的，她竟然還是哭了。心一軟，關君毅便將葉嵐擁入懷中給她安慰。 　　「不要，放開我。」她無力的拒絕，她不要他在心底還有別人時抱著她，她沒那麼有雅量。 　　「小嵐……」關君毅順從的放開她。 　　「我是不可能離婚的，即使當初約定的日子一到，你還是我關君毅的妻子，永遠！」他的語氣十分堅定。 　　他要她明白一點，她永遠是屬於他的，而她也將是他一輩子的愛。 　　他起身走到門外，「走吧！去上班！」他想讓氣氛緩和一點，所以扯開話題。 　　但葉嵐仍不為所動的坐在椅子上不理會他。 　　他站了一會兒，見葉嵐仍不理他，只好逕自離開。 　　這一陣子他們的關係又回到原點了。 　　葉嵐每天避不見面，連要送她上下班，她也逃得無影無蹤的，只有入夜後睡在她身側，他才得以見她一面。 　　但他還是發現到葉嵐的不對勁，因為她常常睡到一半，就跑到浴室嘔吐，他真的很擔心她的身體。 　　這天，關君毅起了個大早，準備好營養的早點，放在餐桌上等葉嵐起床。 　　不久，葉嵐睡眼惺忪的自樓上走下來。 　　看到眼前的景象，她一陣詫異，難得他比她還早起，連早餐都準備好了。 　　「早。」關君毅率先開口，因為他曉得葉嵐是不會主動跟他打招呼的。 　　「早。」葉嵐小聲的回應了他，並走到餐桌前。 　　她是很想跟他說話的，但它咽不下這口氣。 　　「來，牛奶。」關君毅拿了杯八分滿的牛奶給她，還細心的遞上一份烤好的吐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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