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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以為她還是那個只有十三歲的小艾薇嗎？她不會再把他的話當聖旨了。 　　「艾薇！”面對她時，他永遠都是一張如冰山的酷臉。 　　「哼！”她才不甩他。 　　「反正記住我的話，以後不准穿這種衣服，還有你的頭髮。”話落，伊凡沒多看艾薇一眼，便準備往門口走去。 　　「我不要！”這一次她一定要反抗到底，不為什麼，就是想跟他唱反調。「你沒有權力管我的衣服、頭髮。” 　　「只要你還是Globe的藝人，我就有權。” 　　「你……”他說的沒錯，但就這麼妥協，她真不甘心。「為什麼茱莉穿的比我還露，你不會生氣，還會對她笑？不要告訴我，她不是Globe的藝人這種爛藉口。”艾薇走上前，擋在門口不讓他離開。 　　「如果我不是Globe的藝人，你對我也會像對茱莉那樣嗎？我穿這樣，你會很高興，然後對我笑、在我耳邊講好笑的事、哄我開心、跟我玩一場……愛情遊戲？”艾薇一雙水汪汪大眼哀怨地凝視著他。 　　打扮得像茱莉那樣，出現在他的面前，學著她在他身上挑逗的動作，就是為了……再一次跟他索求愛情。 　　如果她的模樣不像鄰家小妹，而是一個成熟、嫵媚的女人，如果她跟他單純就是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沒有任何合約關係，他……會喜歡她嗎？ 　　會嗎？即使只是一場遊戲，她……也願意！ 　　伊凡不語，望著艾薇的黑眸，隱藏著她讀不出的心思。如果她對愛情夠聰明，就會發現他蘊藏的所有情感。 　　可惜，她對愛情只有初級班的程度。 　　看著她，他的大手落在她柔嫩的臉頰上。 　　他從不曾對她有過這樣的溫柔，艾薇感到驚喜。 　　他輕撫著她的臉龐，似有千言萬語無法說出，他的俊顏滿是深沉的痛楚，他的聲音沙啞，「我永遠不可能像對茱莉那樣對你。” 　　在他心裡，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跟她相提並論。但這句話他並沒有說出口。 　　「你永遠也不可能喜歡我，甚至愛上我，是嗎？我知道了。”艾薇對他的話做了另一種解讀。 　　她對他微笑，只是笑得有些淒涼、有些悲情，她笑自己總是天真，總是一廂情願。 　　艾薇移動腳步，不再擋著門，她轉身，失心般地向前走了兩步，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她回頭對著伊凡說道：「再見！記得要幫我鎖門喔！” 　　說完，她直往房間走去。 　　「艾……”伊凡想叫住她，但喉嚨彷佛被什麼哽著，就是發不出聲。 　　她誤會他剛剛的話了，要解釋嗎？他掙扎著。 　　片刻，在艾薇的身影消失之後，他也轉身，扭轉門把，替她上了鎖後，離開。 　　就讓她誤會吧！ 　　「歐文……” 　　「艾薇！？” 　　門一打開，艾薇便撲倒在歐文的胸懷。 　　「進來再說。”歐文擁著她進屋。 　　歐文扶著艾薇坐在沙發上，然後倒了杯水給她，直到她淚水暫歇，他才說道：「發生什麼事了？還有你！”他手指了指她全身的大改變，「怎麼會變成這樣？” 　　剛剛他一開門，還以為是從哪來的性感美女，沒想到竟然會是艾薇！？ 　　「他……他說……”艾薇哽咽著，話說得斷斷續續，「他永遠……不可能喜歡我……”一想到這冷絕的話，淚又湧了出來。 　　再待在那間屋裡，她一定會崩潰！ 　　十八歲那年被伊凡拋棄，他把她一個人留在那；今天他又殘忍地對她說，永遠不可能喜歡她這種讓她痛徹心扉的言語……她不要再孤單地留在那了，所以等伊凡走後，她便離開了家裡。 　　如今，格倫、諾克都不在國內，她只剩歐文可以依靠了。 　　「他真這麼說！？”不用猜也知道艾薇說的是誰，能傷透她的心的人，這世界上只有一個…… 　　不過，他不認為伊凡會當著艾薇的面，說出這麼絕情的話。 　　「你把所有事情經過告訴我，還有包括你為什麼改變造型，都說給我聽。”對於艾薇的新造型，老實說，他一點都不喜歡，不是不好看，而是不適合，小艾薇還是適合走清純派路線。 　　「好……”喝了口水，艾薇用著濃濃鼻音，把發生的事，每一個環節都沒漏掉的告訴歐文。 　　「他說你這樣有損形象？”不至於吧？Globe裡還有比艾薇這一身打扮更誇張的藝人，怎麼就沒聽他這麼說過，有問題！ 　　「嗯！”好可惡。 　　「然後他還說，永遠不可能像對茱莉那樣對你？他並沒有直接說永遠不可能喜歡你，對不對？” 　　「嗯！”如果他直接挑明瞭說，她……她一定會痛不欲生的！ 　　他就知道伊凡不可能會這麼說，但他說的那句話又有什麼含義？ 　　有問題！大大的有問題！ 　　而這些問題，只有伊凡才能解答，如果他沒有猜錯，伊凡對艾薇絕不是像她想的那樣，而是…… 　　「好了！別傷心了，我帶你去兜風散心。”他不打算將他的懷疑告訴艾薇，免得給了她希望又讓她失望。 　　「好！那我換件衣服，你這裡有沒有女朋友留下的衣服可以讓我換？或是穿你的也可以。”想換衣服是因為伊凡的話，沒想到最後她還是妥協了。 　　「不用換，他不喜歡，我們就偏不換，誰叫他要惹你傷心，氣死他好了！”歐文煽風點火著，雖然萬一被伊凡知道，他可能會吃不完兜著走，但……也許會引起其他的效應也說不定。 　　想了想，艾薇也決定做個叛逆女孩，「好！氣死他。” 　　結果，隔天伊凡果然氣炸了！ 　　為何？他們兩人有誰說溜了嘴嗎？當然沒有！ 　　原因是，隔天的報紙頭版上，鬥大聳動的標題——「名模艾薇是歐文．範特西最新床伴！？”震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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