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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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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轉機 指尖的碰觸 是離別也是重逢 愛情有很多出口 奇跡的女神偶爾會微笑笑 這是結婚前的最後一晚,即使時間緊迫,俞震亞的酒肉朋友們還是特地南下,要給他舉辦一個最'火辣辣'的單身漢告別會。 在南接市的一家啤酒屋裡,他們包下了整間店,發誓:今晚不醉不歸。 「喝酒,今天我們有灌醉你的權利!”蔡志宏最愛充當酒國英雄了,偏偏老是贏不過俞震亞,俞震亞哈哈大笑,此刻他心情人好,「還不澆得誰會先醉呢?” 豔舞女郎在醉客之間徘徊,對每個人頻送秋波及熱吻,贏得頗為可觀的小費。當那女郎跳到俞震亞面前,知道他是今晚的男主角,還跳得特別煽情火熱,讓在場的男人都不由自主的冒出汗來,喉嚨也跟著幹啞了。 「真是不簡單,誰找來的脫衣舞女?這麼騷!” 「看來震亞今晚有福了,趁著還沒被老婆套牢,趕緊在最後一晚風流、風流吧!” 大夥兒左一句、看一句的,淨是挖苦打趣,說得口沫橫飛。 可惜,俞震亞看著這熱舞女郎,只覺得腦中的疼痛越來越嚴重,還是趕緊移開視線,眼不見為淨! 「震亞,上吧!這就是送你的禮物了。”蔡志宏拍拍老友的肩膀道。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俞震亞只是看了看手錶說:「快十二點了,我要回家去睡覺,明天有好多事要準備呢!”. 「什麼?沒搞錯吧?”眾人失聲大叫。 「幹嘛這樣盯著我?”俞震亞環顧四周驚恐的表情,「我也該長大了,都要當人家的丈夫了,搞不好很快還要當人家的爸爸呢!” 「可是……這裡有一個大美女,隨你高興怎麼玩都可以,是我們出錢為你請來的耶!”他們指著那衣不蔽體的脫衣女郎。 俞震亞聳聳肩,「你們自己玩就好,我沒興趣,我的精力要留到明天給我老婆。” 「啊!”大家又是一副昏倒的樣子,俞震亞聽他們說得誇張,也只是笑了笑,「不用驚訝,等你們戀愛了以後,也會變得跟我一佯的!” 「是嗎?那我寧可不要。”蔡志宏不以為然地說,他還是喜歡這樣逍遙自在。 俞震亞拿起夕蔔套披在肩上,「抱歉,我得先走了,你們好好玩吧!明天記得來參加我的婚禮,隨你們愛怎麼鬧都行!” 「趕快回去吧!你這個新好男人。”大家笑著說。一出了啤酒屋,遠離那煙味、酒味和噪音,外頭倒是挺幽靜晴朗的,俞震亞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感覺胸腔中充滿夜晚的澄澈。 走進車中,他一邊發動引擎,一邊對自己說:「最後一個單身的夜晚,竟然就這麼過了。” 他也說不出原因,就是不想碰那個舞女,她應該算是他喜歡的類型,狂野奔放又熱情,但是曾幾何時,他不再喜歡攻瑰了,反而欣賞起百合的清香。 可惡,頭又疼起來了。俞震亞揉著太陽穴,不知怎地,這幾天頭疼礙厲害,難道丁雨璿在他頭上那麼一砸,真讓他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唉!”他對己搖頭,算是中邪吧!他就是只要雨旋一個人,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呢!” 夜色迷蒙,路上車流不多,加上些微酒精的作祟,俞震亞的車速越來越快,他只想趕快回到家躺下,養足了精神,面對明天嶄新的一切。 途中經過民生路時,一輛砂石車卻迎面而來,速度快得像是喝醉了酒。 「媽的,居然逆向駕駛!”俞震亞咒駡了一聲,趕緊轉過方向盤。 他雖然閃到路邊的空位,但是那要命的砂石車仍像瞎了眼似的,直直往他開過來,跟看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為什麼?已經接連三夜了,為什麼夢不到揚磊?難道楊磊也知道她就要結婚了,所以他做了決定,願意祝福她,卻不願意再進入她的夢中?她究競該怎麼辦好?不嫁給俞震亞,或許揚磊會回來,但綠色隧道就得消失了! 這詳兩難的局面,讓她在婚前的迭一夜失眠了。寂靜的午夜,淒厲的電話鈴突然響起,沉思中的雨璿立刻被嚇著了。 而接過電話,傳來是俞繼德慌張的聲音,「是雨瑭嗎?震亞出車禍了,他被一輛砂石車撞到,現在人在南投醫院裡,準備要動手術了!” 「我的天!”一聽到這樣的消息,她全身都發抖了,「我馬上來!” 雨璿立刻叫醒父母,告訴他們這個消息,於是丁介文開車載著妻女,一家人趕到了南投醫院。 怎麼會?歷史怎麼又重演了?莫非接近她的男人都會遭逢不幸,而俞霞亞也要成為犧牲者?趕往醫院的途中,雨璿握緊了雙手,心中不斷對自己問著。 當車子一停下,雨旋第一個下車,沖進了醫院櫃檯詢問,丁介文和徐彼婷看女兒這般緊急,更加肯定是這小倆口的感情,看來這一點他們是不必擔心了。現在要擔心的,卻是俞震亞的情況…… 他們三人來到手術室前,俞繼德正坐了在那兒抽煙,眉頭緊緊皺著,畢竟手術中的可是他的獨子呢! 「俞伯伯,震……震亞他不要緊吧?”雨璿發現這是她第一次喊俞震亞的名字。 俞繼德看了看他們,雖然想開口叫他們安心,但又不能隱瞞事實,「他的胸腔破裂,醫生正在給他開刀,腦部則是嚴重受傷,一度還有腦死的跡象…… 「腦死?”徐筱婷忍不住尖叫起來。大家都知道,腦死的話,就跟植物人沒兩祥了,就算救活了也是生不如死。 丁介文歎口氣說:「手術要多久?”俞繼德搖頭,「我也不知道,醫師說要看情況而定。” 「那我們只有等了。”雨璿接著說。俞繼德把車禍的經過說了一遍, 讓丁介文聽得感慨不已,「又是砂石車惹的禍,自從拓寬了外圍道路以後,就不知因此發生了多少車禍?” 俞繼德也是無祭極了,「震亞本來還打算拓寬綠色隧道,昨天又突然打消了念頭,誰曉得現在就出事了。” 徐筱婷說,「那個大彎路實在很危險,常常有事故發生。八年前,我們隔壁有個男孩子叫做揚磊,也是在民生潞上披砂石車撞死的,那時他才十六歲呢!” 丁介文對這件事還是記憶猶新,「是啊!沒想到歷史又重演了,希望這次震亞會平安無事才好。” 雨旋坐在一旁不說話,她默默想著這兩件車禍,在她二十二年的人生中,出現過兩位截然不同的男性,難道都會死在那個大轉彎的地方嗎?這會不會是她的錯,會不會是命運註定要她寂寞? 不知過了多少個小時,醫生們終於從手術房中走出來,拿下血跡斑斑的塑膠手套,對他們宣佈說:「我們已經盡力了,請做最壞的打算,就算病人醒過來了,也很有可能無法恢復意識。” 「無法恢復意識……是什麼意思?”俞繼德忙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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