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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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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休息了。”石靖藍把小費塞到服務生手中,兩個服務生都笑開懷,深深鞠躬後才離開。 明潔仍沉浸在「六萬六”的打擊中,所謂平民和貴族的差別就在這裡吧!對石靖藍而言或許只是九牛一毛,在她看來卻是天大的浪費呀! 「怎麼樣?頭暈不暈?”他摸摸她的額頭,似乎沒發燒,臉色卻不太好。「別躺在沙發,到床上去。” 「你想對我做什麼?我頭好痛好痛,我想吐,我嗯心,我要拉肚子!”她拚命往後退,唯恐他伸出魔爪,千萬不要,她真的還沒做好準備! 「真的不舒服?”他又不是精蟲沖腦,看她如此抗拒還下手,畢竟兩人的第一次該是情投意合,就像她所說的那樣。 「真的、真的!”她點頭再三。「不是煎的也不是煮的,而是蒸的、真的!” 「好吧!先讓我止個癮。”他並不想演出辣手摧花的戲碼,只得遺憾地宣告暫停。 但為了安撫自己的渴望,他先捏捏她的臉、敲敲她的頭,又抱了兩下、親了五下,才歎息道:「那你先睡,我還有工作要忙。” 「喔……”就這樣? 他真的什麼也不做,她反而感到失落,矛盾極了。 於是石靖藍打開臥室門,將她扶送到大床邊,不忘叮嚀。「想要的話就來找我。” 「誰、誰想要啊?要、要什麼啊?”她臉紅紅的,抓起枕頭抱在胸前,就怕他隨時反悔撲上來。 說到底,她對這個男人還是不瞭解,忽而霸道忽而柔情,前一分鐘還想吞了她,下一分鐘就讓她獨處,會不會他對她的感情也一樣說變就變?昨天還覺得她搞笑有趣,明天就發現她索然無味,萬一她不再是個好玩的玩具,是否他就懶得多看她一眼? 「還裝傻,等你好一點了,我絕不放過你。”他捏一下她的臉頰,轉身走向客廳,並為她關上門。 要是他繼續待在她身邊,恐怕就要理性全無,還是隔開一些比較好。 明明是大好機會,為何他不放手一搏?只因麗莎的話又在他耳邊回蕩,女人身體不適的時候千萬別勉強她,否則女人會覺得自己只是發洩對象,依照他對明潔的瞭解,這丫頭一旦受此委屈,鐵定會哭得唏哩嘩啦,他可沒興趣讓她的眼淚殺了他。 再也不讓她哭泣,是他對自己的承諾,就算今晚要煎熬度過,他也認了。 從小鄭明潔就是個好吃好睡的健康寶寶,這晚卻生平第一次嘗到失眠滋味,明明這大床就舒服得不得了,明明花蓮就是個適合度假的好所在,她卻翻來覆去、左思右想,直到淩晨才入眠。 一覺睡到上午十一點,當她睜開眼睛,身旁仍是空空的,不知昨晚石靖藍睡在哪兒?總統套房還有別張床吧?他當真那麼君子,對她無動於衷? 搞什麼呀?拒絕他的人是她,期待他的人也是她,這會不會太機車了點?連自己都討厭自己了。 她一邊歎息一邊走進浴室,簡單梳洗過後,她整理一下頭髮,打開臥室門往客廳走。 只見石靖藍站在落地窗前,陽光灑在他的黑髮和俊臉上,形成耀眼的金色光圈,今天他穿了一套淺藍休閒服,顯得格外放鬆以及……性感。 該死的,她怎會放過這麼棒的男人?或許昨晚她該要了他的…… 一看到明潔,他走上前問:「醒了?睡得好不好?” 「呃……還好。”她該如何說明,其實她睡得好痛苦,想要又不敢要,快精神分裂了! 他撥撥她的劉海,微笑道:「我朋友來找我,你等一下,服務生會送午餐過來。” 「喔!”明潔轉過頭,這才看清了客人的模樣。 那是個氣質頗為奇特的男人,烏黑長髮、白色外袍,雪白皮膚、黑色眼圈,還長了一張適合沉思的臉,那雙眼似乎能看出宇宙的奧秘,像個長久待在研究室的人,陽光一照就隨時要融化了。 「我先走了。”白衣男子對陌生人的存在頗不習慣,站起身對石靖藍告別。 「保持聯絡。”石靖藍也不挽留,替他開門。 當白衣男子飄然而去,明潔才開口。「那個人是誰?你的朋友嗎?” 「他叫賀羽宣,是我在英國念書的同學。”石靖藍二十歲那年拿了兩個博士,就轉戰商場大展身手,賀羽宣則繼續跨領域深造,現在已經是「七冠王”。 賀羽宣生平最喜歡的就是研究,一旦投入就無法自拔,才二十六歲已經著作等身,深獲國際學術界的肯定,生活上卻是個低能者,人際關係更是差勁到極點,除了最熟悉的幾個人,誰都難以跟他談上話。 石靖藍這次會選擇來花蓮,除了山光水色、碧海藍天的呼喚,也因為好友賀羽宣在此進行研究,兩人許久不見當然該聚一聚。 明潔眨了眨眼,發出歎息。「他看起來好酷喔!” 「你對他有興趣?”石靖藍胸口頓時燃起護火,這丫頭真懂得如何激怒他,可知他昨夜忍耐得多辛苦,結果今天她就注意起別的男人! 「應該說是好奇吧!從來沒看過這麼另類的人,真想跟他說幾句話。”不曉得那位賀羽宣是什麼脾氣、什麼個性?能和石靖藍做朋友的人,想必也不是普通人。 他雙手捧住她的臉,讓她轉過來面對他,兩人只有三公分的距離。「看著我!” 他要全部的她,不准她多看別的男人一眼,即使是他的好朋友也不例外,她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寶貝,她的身、她的心都屬抄他! 「看你幹麼?你的臉我早就看到不想再看了。”是啊,只要一閉眼就能想起,多熟悉多深刻的這張臉,她想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這是你自找的!”他眯起眼,下一秒鐘隨即抱起她,直接把她抱到床上。 「你想對我做什麼?”她詫異地望著他,從未看過他如此失控,以往那氣定神閑的模樣全消失了。 「做我早就該做的事!”他低下頭,封住她因訝異而微張的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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