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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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塚也這下子更迷惑。「如果你們之間不是存有誤會,你又為什麼要監視她,並且限制她的行動?」 霍飛自然能瞭解塚也的訝異。「在這重要的節骨眼上,我還是小心為上。」 「我還是不明白。」塚也百思不解地瞅著霍飛。 霍飛俊美的唇邊帶著詭譎的笑意。「想知道其中的原因,不如你就親自跑一趟清雪屋,並記得要據實回報。」 「清雪屋?」塚也猜不出霍飛的動機和用意。 「據松下社長所言,雪娘是清雪屋的一名藝妓,更重要的是,每一次小田正岡宴請貴客時,都是由雪娘坐陪,所以我要你去清雪屋一趟。」霍飛坦然直言。 「什麼?你說雪娘小姐是藝妓?」塚也被這個消息震得瞠目結舌。 「就是因為如此,我才要派你去查個明白;萬一雪娘是小田正岡的一顆棋子,你說我能不小心謹慎嗎?」霍飛冷笑一聲,笑容裡隱含著嘲弄。 塚也此刻才知事態嚴重。「好,我立刻去查。」接著飛快地轉身退出餐廳。 霍飛嘴角微微勾起。「小田正岡,別以為你的計謀能得逞。」他輕蔑地啐了一聲。 想起雪娘那張令人心疼的柔弱嬌顏,他的心倏然有些動搖。在他的直覺裡,雪娘不應該會是小田正岡那種小人的女人。 她,應該是屬於他的女人! 霍飛愈想愈氣,氣自己竟是從松下社長的口中得知雪娘真正的身分,最讓他咽不下這一口氣的是,她竟出席小田正岡所設下的每一場鴻門宴。 雖然他不能確定她是否為小田正岡的同夥,而所有的答案也都得等塚也回來之後才能分曉,但是一旦將楚楚動人的雪娘與披著人皮的小田正岡聯想在一塊,他的怒火就宛如蓄勢待發的活火山。 霍飛在房裡來回踱步,像一頭被激怒的豹子似的,嘴裡不時暴出忿忿的咆哮,根本無法靜心等待塚也的回報。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輕易地撩撥起他的怒氣,唯有令他又愛又恨的雪娘有這份能耐! 他不管塚也會帶回什麼答案,只想當著雪娘的面問個明白。 他怒氣衝衝地來到雪娘的房門前,撇開應有的禮儀霍地拉開房門。 房裡的雪娘不由得抬眼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 他的神情冷竣,一雙利眼卻狂燒著怒焰,同時將他鎮靜的面具燃燒殆盡。 看來她是真的惹火他了! 「你想做什麼?」雪娘一臉防備地問著。 他大步走近她,一把將她拉到眼前。「我要親耳聽你說出實話。」 「你到底想聽什麼實話?」她隨口敷衍他。 霍飛猛然放開她,將雙手放在背後,以審視的目光凝視著她。 她說的一點都沒錯,他到底想聽什麼實話? 「你為什麼甘心成為小田正岡的走狗?」 天啊!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他竟然先扣她一頂大帽子!霍飛不禁憎恨起自己的魯莽。 「我不是任何人的走狗,我是我,我是雪娘。」雪娘氣急敗壞地仰起頭,倨傲地瞪著他。 「你若不是小田正岡的人,為什麼每一次的鴻門宴都是由你坐陪?」霍飛僵硬地說道。 雪娘嗤笑一聲。「我能選擇客人嗎?小田社長只不過是清雪屋的貴客之一。」 「小田正岡是貴客?哼!」霍飛輕蔑地冷啐一聲。 「在清雪屋,只要肯花大錢的人都是貴客,你憑什麼擺出一副不屑的樣子?難道你在嫉妒、吃醋?」雪娘故作吃驚,唇邊噙著譏諷的笑意。 「我嫉妒?吃醋?」他震驚地睜大雙眼直視著雪娘。 其實她無意間踩到了他的痛處,他心中有著一股紊亂的波動,那怪異的感覺和酸澀的心情,難道就是因為嫉妒? 「我長這麼大從來不知道吃醋是什麼滋味,倒是在對付對手時,不會考量對方的身分和地位,下手時更是絕不會手軟。」霍飛殺氣騰騰地冷笑。 「你有必要用這樣的語氣恐嚇我嗎?」雪娘沒將他的怒意看進眼裡,仍然譏諷地笑了一笑。 即使她故作鎮定,心裡卻開始有了一項認知,她知道自己在他面前已無法再玩誘拐遊戲,他的冷酷無情已經表示她的失敗。 「你以為我是在恐嚇你?」霍飛仰頭大笑,所有的嘲謔、輕蔑在笑聲中表露無遺。「我說過,只要是與我作對的人,我從不考慮他的身分和地位,包括男人還有女人。」 雪娘的心頭猛然抽緊,驚懼地往後退了——步。「你……」她倉皇的雙眼瞟著他背後那扇唯一能逃命的出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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