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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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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思佳驚愕的想起昨晚在餐廳裡那一張可怕的臉,不由得尖聲大叫,不斷揮動雙手攻擊偷襲她的人。「救命,放開我!」 大手愈勒愈緊,蠻橫地將她拖上岸。 「你在做什麼!」劈頭一聲憤怒的嘶吼。 無端被強制拖上岸的洪思佳,怒不可遏的抹去臉上的海水,看清楚對方,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 又是他! 扯掉鎖在腰上的大手,她雙手投在腰上,氣衝衝的瞪著他,「我才想問你在做什麼?」 「我在救你!」難道不是? 「救我?」她的雙眼瞪得老大,「我只想泡在海水裡涼快一下,你以為我在做什麼?」 「泡在海水裡?」古越漫質疑地皺緊眉,「要嘛就是游泳,有人只是泡在海水裡啊?」 他接著嘲諷地搖著頭,「我還以為你想不開要跳海自殺。」 「跳海自殺?」洪思佳白他一眼,「你還真能編劇。」 她天生樂觀,怎會有自殺念頭?這話要是傳回臺灣朋友的耳裡,不把他們笑翻才怪。 「不能怪我這麼想,相信任何人看到你剛才的情況,都會認為你是想不開跳海自殺。」 濕透的衣服黏在她的身上,像是第二層肌膚,勾勒出她窈窕的曲線,激凸的胸部和修長的大腿一覽無遺,最引人入勝的是襯衫下沒穿內衣。 他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盯著她。 那道熾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不解地低下頭,赫然發現自己狼狽的模樣。 她驚得小臉困窘通紅,雙手遮掩胸部,轉身奔向屋子。 古越漫緊抿的嘴漾起邪氣十足的淺笑。 回到屋裡,洪思佳換上乾淨的衣服,最重要的是,記得穿上內衣。當地再走出房間.發現古越漫身上也已經換上另一套乾淨的衣服,正喘著兩杯冰茶從廚房裡走出來。 她質疑地盯著他,「你出門都會多帶一套衣服?」 這是預謀還是習性? 古越漫面無表情的將冰茶放在桌上,「我習慣在車上多放幾套衣服,以備不時之需。」 「唔。」洪思佳不以為意地坐在桌旁,拿起一杯冰茶,喝了一大口,然後放下杯子,「找我有事?」 他舉起杯子,從杯緣看著她,眼睛眯成一條詭譎的線,「據報,你曾經找過田浚的鄰居和他在帆船俱樂部的朋友。」 她錯愕且吃驚的看著他。 連這個他都知道?難怪琦琦說,這島上哪棵樹掉了葉子他都知道。 「我只是問他們知不知道田浚的下落。」她不疾不徐的說,接著用幾乎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嘀咕埋怨:「已經夠小心還是被發現。」 「不管你再怎麼小心或是秘密進行,事情終究還是會傳進我的耳裡。」他不以為然地望她一眼,「我已經很慎重的警告你,不要插手管人家的家務事,很顯然的,你根本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你以為我喜歡管人家的家務事?告訴你,我也是老大不願意,但是身為律師的我,當受害的當事人找上我,我就不得不插手管人家的家務事;再說琦琦是我表妹,我更不能袖手旁觀。」 古越漫不禁搖頭,然後將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那也得弄清楚事情的是非再管,尤其是律師,假如眼下是一樁沒把握的官司,你能接嗎?你會硬著頭皮接下來嗎?」 聞言,滿腔激動的情緒霎時冷卻下來,洪思佳低頭看著地板,聲音幾乎只比耳語大一點:「如果你能直截了當告訴我田浚在哪裡,我就不需要這麼做。」 「我說過,我不知道他在哪裡。」古越漫緊繃下巴,堅持原來的說辭。 她知道他在說謊,不禁怒氣填膺,面露不悅之色,「田浚為你工作,我不信你會不知道他在哪裡!假如你說的部是真話,你這老闆也未免太不在乎員工的行蹤了。」 古越漫用著修長的手指摸著自己挺直的鼻子,「他雖然是替我工作,但他不是我的奴隸,更沒必要用鐵鍊拴住他,他有自己的思想和自由活動的權利。」 洪思佳嚴厲的回瞪他,「就算你說的都對,但是你可想過貝貝?她只有十個月大,這時候的她是最需要母親呵護的時候。」 古越漫的眉毛挑釁的彎起,「我也說過,田浚是貝貝的爸爸,任何人也沒有權利剝奪貝貝的父愛;再說,我覺得田浚不僅會是個稱職的好爸爸,同時也能扮演理想的媽媽角色。」 這是哪門子的論調,他一再堅持田浚要父兼母職? 琦琦還安好活在這世上,最重要的是琦琦想找回貝貝,好盡她當媽媽的責任。 「我不同意你的看法!」她朝他怒吼。 古越漫冷峻的黑眸露出不屑的光芒,「不管你是不是同意我的說辭,我再一次跟你說明白,這件事我是不可能給你任何援助,你最好馬上回臺灣,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頓了一下,他換了一個更能說服的理由,「相信你手邊不光只有田浚這件案子吧?最好別耽誤其他人的權益。」 洪思佳生氣地道:「我的事,我自會妥善安排,不勞你費心。」 真是個倔強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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