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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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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雄起身走到一邊,將沾滿血的雙手伸進水盆裡洗盡,「等藥效過了,他就曾醒來。」 「對!痛醒。」赤狐在一旁插話。 李正雄面有慍色的白了赤狐一眼,「你跟我出來,我有話問你。」他有意支開赤狐。 赤狐自知犯錯,低著頭如搗蒜般點頭。 李正雄又瞅著一臉憂容的水巽,「你放心,他有很強的生命力,相信這點疼痛還奈何不了他。」隨後強拉著赤狐出去。 水巽看著趴在床上的安勝昊,雪白的枕頭襯著那張慘白而毫無血色、沒有任何表情的俊顏,她心如刀割地坐在床邊緊握著他的手。 「你真的好傻。赤狐說得對,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此時她的心中漲滿著心痛與愛,頓時思緒飛回初見時的記憶,一點一滴在她的腦海裡一一浮現。 她的臉上漾著從未有的柔情與愛,她深情睇著躺在床上的安勝昊,柔荑撫著他的臉頰,「我現在才知道自己是一個愚蠢又後知後覺的女人,勝昊——」她緊握住他的手,然後放在她的額頭上,低著頭祈求禱告。 不知道時間到底過了多久,到底她握著他的手多久,時間不再是分秒地過去,而是隨著安勝昊斷斷續續的呼吸聲而流逝。 「水……巽……」他的聲音既輕飄又虛弱。 「噓,別動,我在這裡。」她溫柔地安撫著他。 突然他緊握著她的手,緊擰著眉頭,「不要離開我——」 「不會的。」水巽心疼又堅定的承諾。 安勝昊仿佛聽到了她的承諾,松了眉間的聚峰,又睡著了,此時的水巽凝視著沉睡中的安勝昊,心中千頭萬緒。 天啊!她為什麼會墜入這般無奈的情網中呢? 水巽心神俱裂地閉上雙眸,心中沉痛不已。 赤狐將所有事情的始末,毫不保留地一一道出,李正雄才知道安勝昊為了他這個朋友,遭受到多少誣陷。 他走進來探望安勝昊時,看到水巽不經意流露出對安勝昊的關懷,他相信安勝昊終於覓得佳人的芳心,不禁為他感到欣慰。 他悄然來到水巽的身邊,越過水巽看著躺在床上的安勝昊,「他現在怎麼樣?還沒醒過來嗎?」 水巽回頭仰望著李正雄,隨即又凝視沉睡的安勝昊,「醒來一下下,又睡著了,唉!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才會完全清醒。」 「看情形可能要等到明天了。」李正雄喟歎一聲。 水巽目不轉睛的盯著安勝昊,眼底泛起濃濃的情愫。 李正雄瞅著水巽,忐忑不安地悶:「我可否借用你一點時間?」 水巽頓時訝異地望著他,「有什麼事嗎?」她捨不得離開安勝昊半步。 「只要幾分鐘就好了。」李正雄怯怯的聲音帶著一絲的懇求。 水巽憂悒的眼神先瞄了一眼暫時毫無動靜的安勝昊,又看了李正雄,「好吧。」水巽起身站在李正雄的面前。 李正雄領著水巽來到供奉安勝昊先人的廳前,「赤狐將所有的事都告訴我了。」 水巽心頭先是一怔,但是她尚不確定赤狐到底對他說了什麼。「你是指哪件事?」 李正雄苦澀地露出淡而飄□的笑,「所有的事,包括家父誣詆勝昊,還有就是你和勝昊之間所發生的事。」 「噢!」水巽驚愕地望著李正雄,「赤狐全告訴你了。」 「不單單如此,他還告訴我,你是家父手下的一名大將。」李正雄坦然地道出所有的事情。 「沒錯,我是你父親手下的警官,但是如今我已經無法再擔任警官的職務,我面對的是我這一生中最難抉擇的問題。」水巽神色迷惘而困惑。 李正雄突然莞爾一笑,「這有什麼難的,既然你已經知道所有不利勝昊的事情全是有心的人故意捏造,你還有什麼好煩憂?」 「話說得不錯,但是事情是要講求證據的,如今勝昊沒有任何的證據能證實他的清白,他跳到黃河也洗不清,還是百口莫辯。」水巽說得頭頭是道、振振有辭。 李正雄倏然轉身面對著桌上所有的先人木像。「世間上的法律只是約束好人的規章,卻是保護壞人——」 李正雄此話震撼了水巽,她身為司法人員怎可讓人誣衊法令。「你怎麼這麼說,我們司法人員完全是照著國家的法律來執行任務。」 「是嗎?」他嘴邊泛起一抹訕笑,「許多執法人員知法,玩法而犯法,怎麼沒有人逮捕他、控告他?」 「你——」水巽神情木然,心裡一陣涼,「你該不會指……局長吧?」 他痛苦地苦笑兩聲,「我可沒有指名道姓。」 水巽突地靜默不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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