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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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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芸完全清醒過來時,外面已是明月當空;朝芸靜臥凝視著窗外,皎潔的月光宛如街燈射進屋裡,在牆壁上投下冷冷的光影。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身在何處,但是她依然記得西門擢璿莽撞地將她從婚禮中擄走;不僅是如此,他甚至狠心地在所有的親朋好友面前,揭露長久以來隱瞞父母親她是西門擢璿情婦的實情。思至此,她忍不住想痛哭,想著疼愛自己的父母親得知這羞辱的事實時,他們如何能忍受? 西門擢璿不該這樣狠心對她,這要她往後以何面目見父母親和所有的親朋好友?他獨斷、跋扈的作為又令她情何以堪? 不僅如此,她還依稀記得在昏睡的前一刻,她聽見西門擢璿所說的話,他的話至今言猶在耳,即使當時頭昏腦脹,他的話仍然在她的腦子裡留下深刻的記憶——他要讓她痛不欲生,要懲戒她的不忠! 頓時先前無法表達的溫怒浮現在臉上,朝芸將頭置於兩膝之間,閉上雙眼,再次抗拒另一波突如其來的暈眩。 「你可終於醒來了。」 令她驚喜又膽寒的聲音驀地竄入她的耳裡。 朝芸緩緩地仰起頭望著西門擢璿。她是這麼用心地愛著他,他怎能狠下心親手毀了她的一切?包括父母親的疼愛。「我是醒了,不過清醒之後緊跟而來是一陣揪心的痛楚。」 「你是在怪我毀了你的婚禮?」他鄙視地瞄了她一眼,輕蔑地冷笑。 朝芸看了他一眼,看著他臉上的鄙視還有那抹令她心涼的笑容,她輕歎一聲。 「反正所有的事情已經被你破壞殆盡了,再多說也無益。」 西門擢璿突地起身大聲狂笑。「朝芸,你忘了一件事,既然已經做了我西門擢璿的情婦,就是我西門擢璿的女人。你以為只要還給我曾經給你的東西,和一封狗屁不通的信,就可以一走了之嗎?你未兔輕估了我西門擢璿。」 他的譏諷令她全身不舒服,左一句她是他的情婦,右一句她是他的女人,那他為什麼還要去招惹魏亦玲? 她長久以來一直屈服在他的腳底,他當她真是一個溫馴沒有自我的女人嗎? 朝芸屏住氣息迅速移開視線。「我沒有輕估過你,但是你卻一直忽略我的存在。我之所以這麼做,只是不想再繼續做你手中的玩偶。」 西門擢璿震驚的瞪著朝芸,她竟膽敢頂撞他,語氣中還充滿著挑釁?「誰說你是我手中的玩偶?」 朝芸轉頭,嚴厲正色地盯著他。「不需要任何人對我說,我是一個有感覺的人,我能感覺得出來。」 西門擢璿從未看過朝芸的反彈。她一向是如此的溫馴、順從,他說出的每一句話、每一件事,她都視若聖旨般小心翼翼地遵守著,這一次她終於將心底所有的不滿像火山岩漿般一一宣洩出來。 他淡淡地一笑。「我看你的藥性或許還沒有完全退去,現在我不跟你計較。」 「謝謝你不跟我計較,但是我依然要計較到底,你讓我走。」朝芸不再從溫馴的語氣對他說話,她強硬的表示自己的意願。 「你所謂的讓你走,是離開這裡?還是離開我?」被激怒的西門擢璿,語氣十分冷酷,太陽袕上的青筋隱隱浮現。 「我……」她心虛地看著他,她能瞭解西門擢璿此時憤怒的情緒,她敢說只要再稍稍加點油,他的怒火便會像無法撲滅的烈焰;但既然她已經坦然地將話說明白,就沒理由半途退縮。「我要離開這裡……也離開你。」她鼓足了相當的勇氣才能說出這句話。 西門擢璿沒料到她真敢反抗他,他冷冷地嗤哼一聲。「你現在頭腦還不清楚,等你清醒點,我們再討論這件事。」 「不!我現在意識完全清楚,再說你已經有了魏亦玲,你們兩人家世、學歷相當,你又何苦一定要緊抱著我不放?」朝芸終於吐出心中的苦惱。 西門擢璿刹那間頓悟,原來她在吃醋?她在嫉妒亦玲?他捺不住地揚聲大笑。「太過敏感對女人來說會是一個致命傷。」 朝芸聽不但他的話中之意,呆愣地看著西門擢璿,之後才猛然記起他始終沒答應讓她離開。「你到底讓不讓我離開?」 西門擢璿走至床邊凝視著朝芸。「我說過,你現在還沒清醒,過幾天再說。」 「聽你言下之意,是不打算讓我走了?」朝芸驚懼地睜大著雙眼瞅著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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