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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陳志鴻心頭一震,莫非他一直站在門外偷聽他和丁佩緹的談話?

  思至此,不禁令他恨得牙癢癢的。「我不會讓你如其所願。」

  徐浩鎮一進辦公室便見到呆若木雞、兩眼發直若有所思的丁佩緹,心裡暗暗咒駡那個乘虛而入攪局的程咬金……陳志鴻!

  他悄然無聲地來到丁佩緹的身旁,手指在她面前一彈,彷佛喚醒催眠中的木頭美人。「醒醒,別發呆。」

  「啊!」突然而至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忍不住地驚叫:「你回來了!」

  她深吸口氣,驚慌的眼眸才轉向他,便被他深邃的黑眸牢牢捕捉。

  「不然你以為是誰?」徐浩鎮陰騖的眼睛盯著她,彷佛在研究她。

  她不知所措地試圖別開視線,可是他的眼睛卻像磁鐵般緊緊鎖住她,令她無法掙脫反而深陷其中。「我、我……」

  他輕笑,「桌上的報告你看了嗎?」

  謝天謝地,他總算大發慈悲轉移話題。

  丁佩緹悄悄吐口氣,強擠出一抹苦澀的微笑。「真不知道要從哪兒開始?」

  「當然是從頭開始。」徐浩鎮理所當然地甩一下頭。

  「是呀,我當然知道要從頭開始,問題是要從哪個項目開始著手。」丁佩緹嘲諷地努一努嘴。

  徐浩鎮沉思片刻,「不如就從你質疑的項目著手。」

  丁佩緹遲疑地皺起蛾眉,「你是指……交際應酬的明細?」

  「就是這個明細。」他點頭。

  丁佩緹好笑地瞥他一眼,低頭開始搜尋……

  「陳志鴻來過?」

  丁佩緹登時怔住,手僵在半空中。

  「他來幹什麼?公事還是私事?」徐浩鎮揣測的眼神掃向她,謹慎地試探。

  丁佩緹深抽口氣,暗自安撫幾乎失控的心緒,故作姿態低著頭繼續翻找。「如果是公事,我會向你據實報告。」

  「這麼說,他找你是私事。」緊繃的語氣隱含怒意。

  丁佩緹不悅地噴口氣,放下手中的資料,猛然抬起頭看著他。「是私事,那又如何?我沒有將整個人賣給你。」

  轟!一把怒火狂熾燃燒……

  他用令人凍結的目光冷冷地瞪著她,並且嚴厲的指著她。「我一再地警告你,要記住你現在的身分。」

  「是呀,你徐浩鎮未婚妻的身分,那又怎樣?就如陳志鴻所說的,死會都能活標,更何況我們都還未辦理結婚註冊。」她的語氣充滿不屑及挑釁。

  「死會活標?」徐浩鎮揚起眉嘲諷地重複。

  他眼裡燃起熊熊怒火,似乎恨不得殺了她!

  丁佩緹一看見他盛怒的目光就知道是個惡兆,這就是鹵莽衝動的後果,她已毫無把握能冷靜鎮定地面對他。

  徐浩鎮再度開口,語氣嚴肅聲調刺耳。「就算死會可以活標,也要等到可以標會的那一天。」

  丁佩緹感覺到他下巴微微緊繃,她的心跳節奏簡直狂亂得毫無秩序可言,她緊張地伸出舌尖濕潤乾澀的嘴唇。

  徐浩鎮眯著眼注視她下意識的反射動作,他的劍眉緊皺在一起,黑眸緊緊盯著她,毫不留情地想看透她。

  一種莫名的情緒瞬間籠罩著他們,丁佩緹驚恐地圓睜大眼,膽戰得幾乎無法順暢呼吸。

  在她沒來得及回神之際,徐浩鎮飛快來到她的面前,托起她的下巴,強迫她面對他,眼神似乎正穿透她的靈魂。

  「相信我,他永遠等不到標會那一天,因為我是會尾,這個會結束了。」溫暖的氣息拂過她的臉。他大笑,笑聲裡充滿嘲諷。

  丁佩緹在激烈的恐懼中聲吟一聲。

  他抽回捏緊她下巴的手,「收拾好資料,打道回府,帶回去審查。」

  丁佩緹頓感茫然困惑。「現在就回家?」

  「要不然呢?留在這裡讓人家覬覦?」冰涼的笑容令人膽戰心驚。

  驀然一股冷意湧上心頭,丁佩緹心慌意亂不斷發抖,揣測不出接下來有什麼樣的風暴等著她?

  座車尚未停穩,便驚見德拉神情慌張地沖出來,上氣不接下氣的手指著屋內慌亂的說:「裡、裡面……」她用力吞著口水。

  徐浩鎮納悶地推開車門,「一臉慌張,發生什麼事了?」

  丁佩緹緊跟著跨出車外,瞅著雙眼佈滿驚慌的德拉,看她手指著屋裡,不禁讓她萌生好奇,放輕腳步躡手躡腳地靠近客廳,鬼鬼祟祟地探頭往屋裡瞧……

  她頓時張大雙眼,纖纖玉指捂住微敔的嘴抑住驚呼,整個人傻愣住。

  徐浩鎮瞬間皺起雙眉,納悶地移動腳步來到客廳門前,只見一片紅如火般的玫瑰花海幾乎淹沒整個客廳。

  他突然全身僵硬,面有慍色。「德拉……」

  德拉慌張地快步來到徐浩鎮的面前,「少、少爺。」

  徐浩鎮筆直的手指指向客廳,眼中閃著憤怒的火花。「這是怎麼一回事?」

  「是一位陳志鴻先生指名要送給佩緹的。」

  是陳志鴻送的?丁佩緹登時震驚不已,整個人方寸大亂,「你是說……這些全都是陳志鴻……送的?」

  深抽口氣,她強力掩飾臉上的喜悅。她長這麼大第一次收到異性送的花,而且不是一朵也不是一束,而是一片花海,怎能不令她感動。

  徐浩鎮半眯眼睛斜睨她一眼,壓低嗓門用只有她聽得見的聲音說道:「只不過是花,就讓你如此春心蕩漾、放浪形骸。」

  一盆冷水就這麼從頭頂淋下……

  丁佩緹從他的冷語中清醒過來,怒目瞪他。「這是身為女人一種被呵護的權利。」

  「用花呵護?」他冷諷強調:「女人太容易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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