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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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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烈雲一見是夏文靖,心頭升起一股不安。「是不是雨荷出了什麼事?」 「不是,是姑姑要我一定要將這幅畫交到你手上。」夏文靖一臉疑惑地將手中的畫交給聶烈雲。 聶烈雲的心頭疑惑頓生,他將那幅畫放在桌上攤開,赫然發現竟是夏雨荷的最愛——憂傷的荷花。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聶烈雲不明白夏雨荷的動機。 「姑姑還說,她想參加今年的秋展。」 「雨荷要參加今年的秋展?」聶烈雲更是被這消息震得一頭霧水,要是在之前,他會高興不已,現在他卻惴惴不安。 「嗯!」夏文靖答得倒也直接。 「這是怎麼——回事?」聶烈雲忍不住思忖著,隨即瞅著夏文靖,「是不是你說了什麼話?」 「沒有啊!姑姑今天問我關於那天的事,我便一五一十的告訴她。之後她的神情就顯得有些怪異,立刻拉著我去整理那些畫,還要我拿這幅畫來給你,並告訴你她今年要參加秋展。我也很納悶,姑姑為什麼不等你回來直接告訴你就好……」 聶烈雲愈聽心愈沉,他忍不住猛吸口氣,心裡不停呐喊—— 雨荷,我要的不是這樣的結果! 他隨即丟下夏文靖,心急如焚地奪門而出。 聶烈雲迅速開著車子,強壓下心中撕裂般的疼痛,以驚人的車速疾駛回夏雨荷的家。 他用力的推開大門,扯著喉嚨大叫:「雨荷、雨荷!」 夏雨荷聽到他帶著痛苦的狂吼,神情自若地從裡面走了出來。「烈雲,我還在。」 「天啊!」聶烈雲深吸口氣,「我以為你會偷偷走掉,害我心急如焚。」 夏雨荷伸出小手捂住他的嘴,「我說過,我喜歡這裡,所以無論遇上什麼事,我都不會離開這裡。」 「那你……」聶烈雲迷惘地凝睇著她。 「為什麼要文靖將那幅最愛的畫交給你?」 「對。」 「因為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感情摻雜任何一絲絲不該有的東西。」夏雨荷神色自然地道出心中感受。 「雨荷,其實當時我的本意只是不想讓你受到傷害。」 「不!我已經覺得我們之間的感情摻雜了其它因素,有金錢,甚至於感激,我想要的不是這些,我要的是毫無污染、純潔無瑕的感情。」夏雨荷說出自己的感受。 聶烈雲感覺到她的話像利刃般刺進他的心,既灼熱又刺痛,他忿忿地抓住她的手臂,強迫她面對著他。 「看著我!我幫你,並不表示我們之間的感情不純潔,我就是太愛你,所以才會這麼做。」 夏雨荷不以為然地搖著頭,「不,我不要我們之間有金錢的糾葛,再說,這——筆為數可觀的錢不是我能籌得到的。我不要讓別人以為我真是貪圖你財富的人。」 聶烈雲被她的話搞得快瘋了。「你現在想要我怎麼做我們之間才能平衡?」 「平衡!?」夏雨荷感到訝異。 「不是嗎?在你的想法裡,是不該接受我金錢上的幫助,如今這——份感情在你的天秤上失去平衡,你不是正要補救嗎?」 「隨你怎麼想都行,不過我想問你,我還有機會參加今年的秋展嗎?」夏雨荷表情冷淡地說。 「如果你想參加,當然可以。」聶烈雲察覺到她的冷淡,沒想到當初只是想幫她,反而讓這——份感情陷入泥沼裡。 「好,我準備參加,屋裡的畫我會托人運過去給你。」夏雨荷不帶——絲感情的說。 聶烈雲的腦子不由得轟然作響,見她那冷漠的神情,難道她要結束這段感情? 「雨荷,我們……」他不願相信自己的揣測,他想證實這一切。 「我們暫時不要見面,讓我喘息一下吧!」 果然被他料中,他心痛的低著頭,「好吧!我說過,我永遠都會依著你……」他最後強忍著心淌血的痛,旋身走向大門。「雨荷,無論多久,我會——直等著你。」 他仰著頭傲然地走出大門。 夏雨荷忍住心中的悲泣,目送聶烈雲離去。「烈雲……」不爭氣的淚水撲簌簌地流下來。 他曾經幫助她走出這個家的大門,也走出心的大門,如今呢?她還能為了他緊閉上大門嗎? 自那天一別之後,聶烈雲真的不再出現在夏雨荷的家,這些日子夏雨荷身邊只有夏文靖陪伴。 而夏雨荷也依約派人將屋裡的畫全運送到聶烈雲的寒雲藝舍,夏雨荷的臉上笑容又不見了,只有愁雲滿布。 「姑姑,你何苦要這麼折磨自己、折磨烈雲?」夏文靖真猜不透她的想法。 「其實我也知道這是一種折磨,但是我寧願此時受這樣的痛苦,也不願意將來才承受這些苦難。」夏雨荷神情幽幽的說。 「姑姑,如果你們是真心相愛,你又何必計較他資助你的金錢?」夏文靖一直認為姑姑是聶烈雲拿出一大筆錢,才讓她心裡不平衡。 「這不是計較,我和他只是很好的朋友,朋友固然有通財之義,但是這份人情我一輩子也還不清。」夏雨荷執拗的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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