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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孫文麒佯裝畏懼地說。

  「當然。」

  「還有……」他邪邪一笑,「別忘了事成之後我該得的報酬。」

  「知道了!」貪婪的男人!哈特不耐煩地瞥了一眼後,急急轉身和幾名將領交談。

  孫文麒舒展眉宇,唇角高揚,他等的就是這一刻,他明白,光是解開密碼,得知N國將生化武器藏至何處還不夠,最重要的是要徹底消毀它,才能真正解決問題。

  看著一群穿著白色防毒衣和頭罩的人跟隨哈特進人黨政大樓,孫文麒笑得更開心了!

  海夫和幕僚們錯愕地看著一票白衣人沖進地窖,望著入口處的哈特與孫文麒,他極不安的大吼,「孫先生,這是怎麼一回事?」

  一群白衣人迅速打開鎖,動作敏捷俐落又格外小心地拆解著生化武器。

  可憐蟲!「用您的眼睛看啊!」孫文麒兩手環胸,笑得好不開心。「就是這麼一回事。」

  「該死的!你騙我!」海夫氣紅著臉大吼,激烈的扭動身軀卻完全不得伸展,兩名白衣人制住了他。

  「不騙你,我怎麼進得來呢!」哈特仰天大笑,眼見多年心腹大恩總算栽在自己手中,好不得意快活。「你們聯手?」海夫瞪大眼睛怪叫。「孫文麒,原來我一直被你耍著玩!」

  「哈哈!孫先生是我營的重要幕僚呀!」哈特笑意不絕,他伸長手臂拍了拍身旁男人的肩。

  「我們被這名東方人騙了!」其他被白衣人牽制的海夫幕僚亦怪聲大叫。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布下的騙局,你要我收回黨部兵權,就是為了激哈特出來?」海夫難以置信的質問,他竟然慘遭滑鐵盧。

  「死人不該說太多話。」孫文麒笑著走近他,自腰間取出一把槍,將槍口抵住他的額頭。

  一陣冷冷的、壓抑怒氣的男人聲在孫文麒身後響起。

  「是你要海夫收回黨部兵權?」

  「對!哈特,是他搞的鬼!這一切只為了要讓我們兄弟反目成仇!」

  「死人也不該問問題的。」孫文麒笑著旋過身,冷不防地朝盛怒的哈特開了一槍。

  「你……你…」海夫哆嗦著身子,眼睛佈滿懼意地瞪著漸漸回過頭的男人,他也看到了哈特身後的士兵已倒在血泊中。

  「你不要再發出聲音羅!」孫文麒眯著眼,冷笑地俯視他,硬是把槍口塞進他嘴裡。

  「悶死了!」一名白衣人拉開頭罩。

  「日豹,小心近距離開槍,髒血會噴濺到你身上,你一向不是都很忌諱這點嗎?」扯開面罩的段箭笑著叮嚀。

  「想開就開,囉唆什麼。」歐陽辰也扯掉面罩,冷冷地說。

  「你們偷天換日的手法很成功,絲毫沒令軍防部的人起疑。」孫文麒讚美道,很開心看到這三個夥伴。

  「幸虧你這幾天在軍防部的電腦網路搞鬼,我們才能順利潛進來,隨便易個容就混過去。」雷奕神采飛揚的俊臉盛滿笑意,他很高興看到夥伴毫髮無傷。

  原來他這幾天躲在電腦室不是在建設,而是在搞破壞!海夫聞言頓時恍然大悟,含著槍口的嘴巴咕噥不清。

  「咱們這點小功夫算什麼,比起你那三寸不爛之舌還差一大截。」歐陽辰頗輕視的冷笑,但是一雙黑瞳卻不再淡漠,而是漾著知已知彼的絕佳默契。

  一群白衣人仍專注地埋頭苦幹,他們正是聯合國的武檢人員。

  「看來我這個做主子的要小心一點,不然哪天被你賣了,還像呆子地幫你數鈔票。」咦!說到鈔票,他倒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安理會會長呢?」段箭轉頭東張西望,尋覓財神爺的蹤跡。

  「日豹,我實在攔不住這位愛哭的小姐。」傅靖翔嬌悅的女聲傳來。

  孫文麒回過頭來,一張淚痕斑斑的臉龐映入眼簾,他的心又暖又感動。

  「文麒……」嚴俊停一頭撞進他懷裡,擔心受怕的淚水轉為喜極而泣。

  「她從六點開始哭到現在耶!」傅靖翔怎麼安慰也平撫不了。「我差點被她的淚水淹沒。」

  「哇!想不到看她平時一副獨立堅強的灑脫模樣,也有哭得啼哩嘩啦。昏天暗地的時候。」雷奕根曖昧地撞撞孫文麒的手時。「日豹,可見她對你用情很深哦!」

  「這女人中計了,這下你該滿意了吧!」歐陽辰給他一個心知肚明的笑容。

  孫文麒緊緊地摟住嚴俊停,劍眉得意地往上一挑,嘴角高掛著勝利得逞的笑意。

  「安理會會長咧?」段箭完全沒心情理會他們,他的整副心思全放在財神爺身上。「安理會會長呢?」

  「在外面安撫N國士兵啦!」傅靖翔實在不想再看到主子為錢癡狂的嘴臉,白眼一翻,玉指往後一指。

  段箭轉身邊往門口走去邊說:「哦……這回咱們不止幫他查出生化武器藏匿場所,還幫忙順利解決棘手的N國政務,再加上幫助拆解致命的生化武器……嗯,這可不是隨便收點香油錢就能了事……」

  芬蘭羅凡尼米

  蘭羅凡尼米是芬蘭最北拉普蘭省的首府,北緯六十六度半穿越其中,兩腳一跨緯線,就進入了北極圈。

  在羅凡尼米最精彩的季節當然是冬天,白雪、極光、馴鹿結合著美麗動人的傳說,使羅市成為聖誕老公公的故鄉,予人無限憧憬與幻想。

  「你真的很不講理,今天是耶誕節,我應該陪叔叔共度佳節,你竟不由分說地把我拉來芬蘭受凍。」嚴俊停拉緊厚厚的雪衣,沒好氣地瞅著身旁的男人。交往了半年多,她發現他不止是很小人,還野蠻到根本末進化,心理停留在猿人時代。「什麼地方都可以釣魚,你偏喜歡來這裡冰上釣魚,想冷死我不成?」

  「咱們等一下去坐馴鹿拉的雪橇好不好?」孫文麒使勁一拉竿收線,又把一尾活魚扔進魚簍,輕鬆優閑的模樣,完全無視她的怒氣。

  「好哇!,我還沒坐——」等等!她是在跟他算賬哩,怎麼他隨口一兩句話,她就被他牽著鼻子走咧!「你別想轉移話題,我說你幹嘛硬把我拉來,不讓我陪叔叔過聖誕節?」

  「我待會再教你打冰上曲棍球。」孫文麒放上魚餌後再拋竿,動作漂亮俐落,絲毫不受身上笨重的雪農影響。

  「好——不好!喂!孫文麒,我在問你話你聽到沒有!」嚴俊停氣得把手中的魚竿丟人湖中,扯開喉嚨大吼。

  「我是你最重要的依靠,你要陪的人是我,不是那個短腿叔叔。」孫文麒看也沒看她一眼,儒雅斯文的臉孔一片淡漠,但他說話的語氣裡有一絲絲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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