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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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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過來,你再過來,我就……我就……」梁淨斐一步步向後退,身子撞上紅色的柱子。 「哎呀,」秦素素趕到,臉上滿是焦慮的神色。「梁小姐,小心,下面是鱷魚池啊!」 「想被鱷魚分屍的話就跳下去吧!」杜頡剛不疾不徐的走來,臉上半點憂慮的神色也沒有。 「你……杜大哥,我是真心真意的喜歡你,你為什麼要讓人這樣欺負我?」梁淨斐嗚咽的哭喊。 「喜歡我?你才認識我多久,跟我說過幾句話,就說喜歡我?」杜頡剛對她楚楚可憐、含淚帶怨的模樣完全無動於衷,反而覺得她說的話很好笑。 「你不相信我?好……」梁淨斐吸了吸鼻子,抽抽噎噎的說。「那我就以死明志!」她迅速跳上涼亭的石欄—— 「不行、不行!這麼漂亮的小姐不能死,你放心,金不要你,我要你。」范禮鴻向前一躍,長臂驟伸,摟住她纖細的腰身。 「你……你放開我!」梁淨斐一下子整個人被拖了下來,她懷疑這個男人是乘機吃豆腐,她明明已經安全落地了,他還緊緊抱著她不放,兩人身體的曲線緊密貼合。 「讓鱷魚吃了多可惜,讓我吃了不是更好?」範禮鴻毫不給她喘息的空間,更是施加力道,仿佛想把她嵌進懷裡似的。 「喂!你緊緊抱著她是什麼意思?」大衛.普羅曼向前跨一大步,試圖伸手拉開他們。 「奇怪了,我抱著她關你什麼事?」範禮鴻伸手隨便一擋,就把她撥了開去。「我抱她是天經地義,要是『你』抱著她,那才叫不正常。」 「你才不正常,你這個色狼,快放開她!」大衛.普羅曼大叫。 秦素素插話道:「紅,淨斐是金的未婚妻,就是要抱也輪不到你,快放開人家。」 「唔……」他懷裡的女人似乎快窒息,一張俏臉漲得通紅。 「我無所謂。」杜頡剛兩臂交抱,斜睨著一臉氣憤的大衛.普羅曼。「我交代你的事辦成了沒有?」 「辦成才有鬼,我才剛抓到她的衣袖,她就說要咬舌自盡,我哪敢怎麼樣!」大衛.普羅曼瞪著他。 「那真是可惜了。」杜頡剛的表情似笑非笑。 「紅,你快放開人家。」秦素素拍了下範禮鴻的臂膀。 「嗯,梁小姐的身體好香、好軟。」范禮鴻低頭在梁淨斐頸邊深深一嗅。 「你、你、你……」大衛.普羅曼變了臉色,手指著他直顫抖,好像他吃的是她的豆腐。 「黑!」秦素素見拉他不開,腳一跺,轉頭懊惱的看向仇劍羽。 他馬上走過去,鐵臂一伸,輕而易舉的把他們兩人拉開。 「喂!你重色輕友!」範禮鴻被他這麼強力一拉,被迫和懷裡的軟玉溫香分開。 梁淨斐險些窒息,一脫離魔掌,雙手把腰,大口大口的喘氣。 秦素素趕忙過去,握住她的手臂柔聲詢問。「你沒事吧?」 梁淨斐一看是她,安心的搖搖頭。「沒事。」 「沒事就好。」秦素素盯著她,眼睛瞬也不瞬,飄忽的扯了一下嘴角,然後微抬起下顎,向杜頡剛道:「金,淨斐是你的未婚妻,以後別再開這種玩笑,你看你把她嚇得。」 他不置可否的撇了一下唇角,轉頭對大衛.普羅曼笑道:「這麼簡單的事你都辦不好,你說你該怎麼辦?我記得那時候有兩條路讓你選,既然第一件事你做不到,那就完成我們的第二個協議。」 大衛.普羅曼不解的望向氣喘吁吁的梁淨斐。「第二個協議?」 梁淨斐的臉色稍微變了一下,然後一副無計可施的樣子,暗中捏了捏秦素素的手心。 「金,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是研發伊波拉病毒武器,其他的事慢慢再想吧!」秦素素一眼看穿他的意圖,她知道杜頡剛懂得她的意思。 他當然知道素素是在提醒他,司徒青青來此主要的目的是偷取伊波拉,當務之急是提防她,免得她有機會下手,壞了他的研發計劃,而不是跟她糾纏不清。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難保她不會找到時機,用計把病毒偷走,若真這樣,武器的研發不就功虧一簣?素素說得對,等武器研發完成,他再慢慢跟她好好算賬。 「胡森,把普羅曼先生送回房內,我要去實驗室看看研發進度。」也不知為什麼,聽了素素的話後,他突然恨不得武器立刻研發成功,才能早日和司徒青青說個清楚。 杜頡剛深深的看了大衛.普羅曼一眼,邁開步伐離去。 「我們走吧!」秦素素牽著梁淨斐的手,走出涼亭。 「喂喂!先別走,小美人,我還有好多心裡話想跟你說。」範禮鴻想跟著追去,卻被仇劍羽擋住去路。 「大哥,你快讓開。」眼看兩個女人越走越遠,範禮鴻哀嚎道。 「素素不喜歡你纏著梁小姐。」仇劍羽像座山立在他身前,巍峨不動。 「拜託,我是對那個梁小姐有興趣,又不是你的素素,你管那麼多幹什麼?」範禮鴻抬了抬鼻樑上的眼鏡,受不了的擺了擺手。 「你、你、你對……梁淨斐有興趣?」大衛.普羅曼難以責信的指著他的鼻尖,這個戴眼鏡的男人看起來這麼斯文,為什麼說起話來這麼輕佻,舉止神態這麼下流? 「不行嗎?」眼見美人走出自己的視線範圍,範禮鴻一陣心痛,手掩著胸口,惡狠狠的瞪向大衛.普羅曼。 「不行!你少打梁淨斐的歪主意。」大衛.普羅曼大叫,好像梁淨斐是他女兒。 「我打誰的主意,幹你什麼事?」 「怎麼不幹我的事,我就是……是……」 「走吧!普羅曼先生。」胡森在一旁催促。 「你也是,這段日子我一定要好好看著你,以防你辣手摧花。」仇劍羽拖著範禮鴻與他們反方向走出涼亭。 「奇怪,金都沒說話了,你這麼在意幹麼?」範禮鴻甩手,掙脫他的鉗制。 「金是巴不得你吃了梁小姐,這樣他就可以不用娶她,但是素素不肯,所以你別想。」仇劍羽走在他身前,以防他沖上前去追秦素素跟梁淨斐。 「黑,你幹麼這麼聽素素的話,你這樣對她言聽計從,她就肯跟著你嗎?」 仇劍羽腳步一停,轉身看向他。「我沒有辦法拒絕她,這你早該知道的。」 「對,所以你就任她擺佈。」範禮鴻正色道。「你和藍的寬容造成她的殘忍,什麼叫越愛越傷心,說的就是你們兩個傻瓜。」 「你不會懂的。愛情根本沒有道理可言,你一向遊戲人間,處處留情,哪裡能體會深愛一個人而不可自拔的痛苦。」他也想抽身,逃脫素素的擺佈,但是早在十五年前她就已經深深鏤刻在他的心版上,不可磨滅。 「幸好我不懂,所以我活得比你和藍快樂。」 第七章 秦素素將梁淨斐帶進自己的房裡,兩人默默無語,相對坐了好一會兒。 梁淨斐右手往頸邊一扒,扯下了假面皮,籲了一口氣。 「司徒小姐,你好。」秦素素看著她,並不驚訝,一臉笑盈盈。 「你就是淨斐口裡的曉芙姐姐吧?」司徒青青也是明人面前不說暗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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