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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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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光我相信也沒用啊!爸說你根本不可能繼承遠達,他叫我立刻回到齊烈身邊,他說遠達一定是齊烈的,偏偏現在一切情勢都對齊烈有利,我又沒親眼看見遺囑,怎能替你說話,因為沒證據嘛。」唐沁那可憐無依的模樣輕易激起男人的憐惜。 一聽到她說要回齊烈身邊,強大的妒意襲上心頭。「不行,你不能回到齊烈身邊!」他好不容易才得到她的垂青,這個「財」貌雙全的女人是所有男人的夢想,他不能放她走。「遺囑就是證據。」 「可那都是你在說的啊,我又沒親眼看到。」這個笨男人!以他這麼低的智商還想跟她聰明的愛人搶遠達,更是不自量力,遠達要是真倒黴到落在他手上,不用多久就會被其他股東吃掉,也難怪曹月如一直要他追她,因為一旦跟寰宇聯姻成功,寰宇是不可能眼睜睜看別人吃掉遠達而袖手旁觀。「要證據還不簡單,來我家,我叫我媽拿出來給你看看。」太好了!他早就想跟她做愛,借這個機會帶她回家,讓她變成他的人,那聯姻的計劃就成功了一半。她這麼美,那窈窕有致的胴體嘗起來會是怎樣的銷魂……才想著,他就開始興奮了。 這只令人噁心的禽獸!唐沁在看到他褲間的生理反應後,腳有點癢,很想再狠狠地踹他一腳,讓他從此斷了子嗣! 「你……討厭!」齊烈有這種反應,她會心癢難耐!但這個男人連齊烈的一根腳毛也比不上,他只會讓她覺得噁心、想吐,但為了遺囑,她只好忍辱負重。 齊傑誤把她憤怒的潮紅當成欲迎還拒的嬌羞,不禁心裡一樂,摟著她上車。 深夜,西園寺在齊宅的書房裡與齊烈商量有關解決遺囑的對策。 「要是你那朵玫瑰搞不定,宰了齊傑的確是一勞永逸的方法。」西園寺躺在書房的貴妃椅上,舒服地伸長雙腿。 「唐沁不肯,而且她說得沒錯,齊傑再怎麼不濟還是我弟弟,用一條人命換來的椅子,我坐起來於心有愧。」這條路行不通,了斷齊傑的命,也等於了斷他愛情的壽命,並不值得。 「我的人可以做得很幹淨利落,唐沁不會起疑。」西園寺說話時的語氣之輕,不像是在討論一樁取人性命的陰謀。 「不可能,齊傑要是在這麼敏感的時候死掉,她一定會懷疑到我頭上。」齊烈搖頭否定。 「不然呢?眼睜睜看著齊傑坐上總裁的寶座?」西園寺不冷不熱地問,但是飄向他的眼神卻隱隱散發出肅殺之氣。 「倘若如此,那也只是一、兩天的事,股東們不會讓他坐得安穩,公司在我這三年的苦心經營下,員工很擁戴我,我們可以暗中興風作浪,把齊傑拉下總裁寶……」 西園寺從貴妃椅上站起來,冷冷地打斷他:「齊烈,愛情果真會讓人變得愚蠢,怎麼,玫瑰的刺把你的鬥志全磨掉了嗎?」 「我不想硬幹。」齊烈嚴肅地對上他的視線。 「已到最後關頭,你非硬幹不可!」西園寺走近他,站定在書桌前,兩手撐在寬大的桌面上,夾帶冷鋒的銳眸淩厲地看著他。 「商場詭譎多變、爾虞我詐,信是矛、義是盾,但是你知不知道,手持矛盾的武士,他的目標是利益,他可以決定自己攻城掠地的武器,隨時可以丟下信義的矛盾,換上惡毒禍心的火藥或是奸巧詭計的槍支。為了捍衛利益,你必須適時更換你手裡的武器。 「你不努力,別人就後來居上,誰都想要做老大,你能擔保股東之中沒有人覬覦總裁的位子?齊傑坐上去一天,就給別人多一天時間謀取遠達,要是有人比你捷足先登呢?」 齊烈沉吟不語,他當然知道其中的嚴重性。時間是給敵人振作奮發的機會,真正的贏家是斬草除根,連喘息的時間也不給對方。 「或許在三年前你經營遠達時,你就該宰了曹月如母子,這樣就不會有那麼多的風波了。」西園寺的瞳眸寒光閃爍,在說這些話時,他的眼睛連眨也沒眨一下。 「西園寺,你不是我,我身上還背負著道義的枷鎖,不是你說殺就殺這麼簡單。」他是沒有把齊傑當做弟弟看過,但是他不能否認,他們兩個身上有一半的骨血是源自同一人。 「好啊!那你就學曹月如的伎倆,跟你那朵玫瑰聯姻,借機鞏固你的勢力。」西園寺斯文俊逸的臉上,出現嘲諷意味濃厚的笑容。 「西園寺,我不是曹月如那種奸詐小人,一旦借助唐家的勢力,那遠達就變成寰宇的子企業,唐鎮業父子是何等厲害的人物,怎麼可能平白幫人而不收取分毫。」他要娶唐沁,他願意和她分享他的一切,但不是讓她的家人來主宰他的事業。 「幸好你中愛情的毒不深,還有點理智。」西園寺扯著嘴角,但是臉上全無笑意。 他第一次和西園寺這般劍拔弩張,他們兩個一向配合得很好,他從沒把他當成下屬,而是當成朋友。 「你也不要寄望公司的員工,講難聽一點,只要有薪水好領,他們哪管主子是誰,現在的社會不會有不為五斗米折腰的陶淵明瞭。」西園寺又說。 「西園寺,你看起來儒雅,但是你的思想太過偏激,完全否定了人性。」齊烈認為不是所有人都會向利字看齊。 「人性?」西園寺嗤之以鼻地說,「人性是很脆弱的,現實環境中有太多東西能輕易戰勝人性。」齊烈搖頭,不再與他辯解。 此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這麼晚媽還沒睡嗎?「進來。」 「少爺,外面有個姓唐的客人說要見你。」管家一臉睡眼惺忪地說。 「你的玫瑰。」西園寺倚著書桌邊緣斜看著他。 「讓她進來。」齊烈臉上閃過一絲喜悅,卻在西園寺嘲弄的注視下迅速收起。將近一個禮拜沒見到她,雖然天天通電話,但他還是好想她。 然而走進來的卻是一個卓然不群的男人——唐傲。 商場有時也跟政治舞臺一樣,流行王不見王那一套,但是雖然他們彼此沒見過面,卻也相當注意競爭對手的消息,所以齊烈跟西園寺自然一眼就認出來者是誰。 「齊烈,你居然讓我妹妹為了你的事業冒險!」唐傲已查出一切,包括遺囑的事。 「原來是專程來興師問罪。」西園寺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準備看兩虎相鬥的精采好戲。 不愧是寰宇的主子,居然查得到這些事。「你該知道自己妹妹的個性,唐家的人讓人說得動嗎?」齊烈平靜地說。 當然,妹妹的脾氣他最清楚。「我妹妹呢?」唐傲環視左右。 「她不是應該在家裡?」齊烈直覺的皺起眉。 「她半夜溜出去了,她沒來你這?」唐傲的神情變得凝重。 有一點他實在不明白,房門明明上了鎖,她是怎麼溜出去的?是誰偷偷把她放了嗎? 「在齊宅。」西園寺微笑地開口,「另一個齊宅。」 第十章 曹月如和羅自雄好夢正酣,突然被一陣急劇的敲門聲吵醒。 「搞什麼鬼?」他咕噥著翻了個身。 她睡意仍濃,把棉被往上拉了一點蓋住耳朵,對敲門聲置之不理。 「媽,媽,你快來開門,我把唐沁帶來了!」是齊傑的聲音。 唐沁!聽到兒子口中提到的名字,她頓時睡意全消,迅速從床上坐起。 「還睡什麼?快躲起來,我兒子來了!」她伸腳踢踢鼾聲正大的羅自雄,拿起睡袍穿上。 「躲什麼,你兒子不是我兒子嗎?」他困得要死。 「少說這些屁話,唐家的千金小姐就在門外,要是讓她發現阿傑不是齊嵩的種,那我全盤的計劃不都毀了!」這個死老鬼!曹月如披上睡袍後,生怕讓唐沁發現事實,拼命推著孔武有力的羅自雄。「好啦、好啦,躲到哪裡去?」他自床上坐起身。 「衣櫃。」曹月如手指著原木的大衣櫃。 「真他媽的,連覺都不能好好睡……」他一邊抓頭一邊咕噥著走近衣櫃。 「媽,快開門啊!」齊傑在門外催促著。 「好,我穿個衣服就來。」曹月如把他自打開的衣櫃推進去,然後匆匆把衣櫃的門合上,再急忙地跑去開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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