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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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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哪裡?我要見他。」五年了,她不能再讓他一個人獨自苦撐,她要回到他身邊,她想見他! 「你冷靜一點。」黃祖為安撫道:「搞不好這一切就如你說的只是巧合,我們連這個崔玉樊長什麼樣都沒看過,憑什麼斷定就是他?」 她顫抖著身子,「為什麼他不讓我知道?為什麼?」她的淚水奪眶而出。 她知道是他,世上沒有這麼巧合的事,沒有的! 她好自責,如果當初她能對這份感情堅持下去,如果她沒提出分手,如果她沒認為這樣做對他才是好的,如果她沒離開他身邊…… 「我安排你跟他見一面。」這是他最後能幫的,「明天,翔野的社長東野和次約了崔玉樊一起吃飯,我想這個面子,再怎麼樣他也得給,我聯絡東野社長,明天的飯局加我們一份。」 明天……還要等到明天,她好想現在就沖到他身邊去,好想、好想…… 「這個東野社長的面子還真大,足足讓我們等了半個小時。」雨澤穀一看了看表,不悅的表情盡顯臉上。 崔玉樊沒什麼表情,只是端了水,啜飲一口。 雨澤穀一的多話讓他稍皺了眉,不過雨澤穀一的辦事效率和話的多寡成正比,因此這點小毛病,他自然不介意。 雨澤穀一按捺不住了,「老闆,你說這個東野和次到底在搞什麼?沒事居然約你出來吃飯?顯然說明了事情並不是吃飯那麼單純,他到底想做什麼?」 「靜靜的等,別那麼多話。」他也不明白東野和次的目的,想來也只有遠神的案子是他們能共有的話題吧? 才正想著,雨澤穀一馬上低頭對他細聲道:「他來了,還帶了個女人一塊來。」 美人計嗎?那他也太不瞭解崔玉樊了。 「你先離開吧!過一會兒再來接我。」放他去走走。 不會吧?他在這時候走,太不講道義了,「萬一你被『吃』了怎麼辦?」 「當著所有人的面嗎?」崔玉樊輕聲道:「夠了,出去吧!」 「好吧!我到車上等你。」也只能這樣了。 「崔先生,讓你久等了,真不好意思。」東野和次一到,便不痛不癢的道歉,話裡的意思是道歉,不過聽起來倒像理所當然。 「沒關係。」崔玉樊溫和的笑了笑,「你身旁的這位是……」 「咦?崔先生真行,竟然知道我帶了人,你是用聽的?還是用聞的?」這樣刺耳的話,沒有人聽不出來。 「聽的。」倒是崔玉樊回答得很從容。 「啊?」這讓東野和次接不下話。 「剛才我的下屬跟我說的。」為了不讓場面僵化,崔玉樊只好這樣說。 東野和次坐了下來,「這是我的小女兒,東野純子。」 崔玉樊點了頭,禮貌性的打個招呼,「東野小姐。」 沒有聽見東野純子任何聲響,可以想見,她此時的臉色應當好不到哪去。 「不知道東野先生約我出席這個飯局有何貴事?」不用想都知道,商場上這樣的鴻門宴多的是。 「我想和你談門親事。」伴隨著難以入耳的笑聲,這幾個字在崔玉樊的耳邊響起。 「親事?」真是怪事年年有。 「我家純子今年二十三歲,剛從早稻田畢業,我想幫她找個好丈夫。她主修商管,面容姣好,身材一級棒,交際手腕一流,她對你的事業會有所助益的。」很明顯,他幫她找的丈夫就是崔玉樊。 哪有人這麼介紹自己的女兒,「你的意思是……」 「我有話直說啦!」東野和次不想拐彎說話,「這幾年來,不管大小廣告案子,總是翔野和宇望在爭奪,這樣你來我往的,有時實在是費時又累人。我想,不如來個商業聯姻吧!把兩家並成一家,股份對拆,到時,有利共享,還能壟斷大半個市場,怎麼算都比我們現在的你爭我奪來得划算。」 意思就是想把主意動到他頭上來了?「但我沒有成家的打算,你也知道,這是糟蹋了你的女兒。」 「哪裡糟蹋她了,你不也是俊俏能幹嗎?能嫁給你,是她的福氣。」雖然是個瞎子,但也事業有成,想必是個人才,能網羅到自家門下,那自然最好了。 「你沒問過你女兒的意思嗎?」她應是很不願意。 「她當然願意,她私底下還直贊你長得英俊,能力又好呢!」反正不管如何,就是要把女兒推銷出去。 「我沒……」東野純子想反駁,卻讓東野和次嚴厲的目光給阻止了。 她才不要嫁給一個瞎子,但是她不敢和父親作對。 「我說過了,我沒成家的打算,況且我覺得宇望的營運狀況一天比一天好,也無需外人來分一杯羹。」 東野和次一聽臉都綠了,「崔玉樊,別給你臉你不要。」 「如果這就是東野先生請這頓飯的目的,那麼我謝絕了。」崔玉樊溫和的道:「令千金的面容姣好,身材一級棒,交際手腕一流,其實可以迷倒比我更好、更有身價的男人,實在不該浪費在無福消受的我身上,相信令千金可以賣到一個更好的價錢。」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這是在批評他在賣女兒了? 「商場上,各憑本事,我實不需要為了一個花瓶而拿宇望的前途開玩笑,更何況我根本看不見這個花瓶。」儘管暗諷,但崔玉樊的語調仍是溫和的。 他的話說完,一杯水迎面潑在他的臉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東野純子氣得說不出話來。花瓶?他竟然說她是花瓶! 這杯水無預警的潑在自己臉上,崔玉樊沒生氣,還露出笑,「看來這頓飯是出乎我預料之外了。」他從懷中拿出手帕,擦拭著臉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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