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君卉 > 幸福有點失控 | 上頁 下頁 |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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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於采之的「女兒」,他原本就不該愛的人,現在結束了,會遠比日後讓她夾在中間難做人來得好,他也一直相信她能調適得很好,也許現在,她已經忘了他了。 伸手輕觸後視鏡上的珍珠耳環,那是前幾日從他口袋中掉出來的;若不是這樣,他早忘了它的存在。之後,他隨手將它掛在車上後視鏡的吊飾上,偶爾看看還能發出會心一笑。 賀全穠啊賀全穠,你真的退步了,都已經這麼久了,你竟然還想著同一個女人,呵。 當晚,他見夜深了,於是驅車回家。 「砰!」就在一個轉彎處,他驚覺撞上一個硬物,不會是人吧? 緊張的下車觀望,果然看見一個機車騎士被他撞倒在地,「先生,你沒事吧?」他問。 沒想到地上的人卻爬起來,然後迅速的一個轉身,一把利刃便架在他的腹間。 「別動!」之後,四個男人隨後湧近,將他架到車上。 刀子與他之間的距離彷佛只要他一動,那白刃隨時會成為紅刃。不過他倒不是怕,而是想知道他們在玩什麼把戲?綁架他,他們要向誰索取贖金?恐怕沒人會理會他的生死吧? 「綁架?」賀全穠不屑地輕哼。 他還真是退化得可以,不單指感情上,就連這樣的小把戲都能讓他上當,唉!只能搖頭感歎。 一路上,四名男子都不吭聲,直到車子進了山麓地區,駛進了廢棄倉庫才停了下來。 沒想到一下車,更多人圍在倉庫裡等他,好一個活生生上演的綁票情節,而他這個「肉票」也配合得很好。 「賀執行長,近來可好?」許英成手捧著一份文件,笑問。 看這樣子,賀全穠大概知曉發生了什麼事,「原來你之前在翔野對我的警告不是說說的。」有種! 許英成一揮手,讓人拿過一張桌椅,「我不廢話,你若簽下我手中的合作文案,我馬上放你走。」 「若不呢?」賀全穠也想知道他會怎麼對付自己。 他話一出口,就見一群人手中全多出棍棒,原來如此。 「我相信你不會想要遭受這樣的皮肉之苦,反正跟我們合作,你也有利可圖不是嗎?那座商城會在四年後完工,到時候利潤平均分配,你也沒少了賺頭。」 就怕等不到那時候許氏便垮臺,他還得賠上翔野。「許經理,我上次已經表示得很明白,我沒興趣。」 「賀全穠,你少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許氏垮了,對你有好處嗎?別忘了,你身上也流著許家的血,別忘本啊!」許英成怒吼。 他真的已經想不出別的辦法,翔野一退出,跟著幾家投資商也要退,這工程一停擺,許氏所投下的人力、物力全化為烏有。 呵!他們查出來了?「那又如何?我可沒欠你們許家什麼。」幹嘛替他們收拾爛攤子? 「難道你因為恨許銀生,所以想毀了許家?」賀全穠的事他全聽他父親說過了。 當年他爺爺許銀生最疼愛的兒子許世傑病死在外頭,而會有這樣的下場全因為一個女人,那女人讓他們父子反目,更讓許世傑和許銀生脫離親子關係,最後病死在外頭都沒再回許家一步。 於是許銀生恨那個女人,不但逼她再嫁,還將她和許世傑所生的兒子送走,讓他們母子倆骨肉分離。 歎口氣,許英成要這麼想也沒錯,只是他根本沒有這種閒工夫。「兩年前是你們找上翔野,並不是我設計陷害,今天許氏會有危機,也是你們瞻前不顧後而引來的,許氏內部財務狀況不佳,我現下抽手,只是不想被連累。」 從頭到尾與報復無關,他們要多想,他也沒辦法。不過他利用了這些巧合打擊許氏,這點他默認。 「簽不簽?一句話。」許英成沒空和他閒扯。 「不簽。」一句話! 許英成一氣之下,手一揮,彪形大漢全往賀全穠圍了過去,「再給你一次機。」 「不簽。」 夠了沒,煩不煩?他要是被嚇大的,那就沒資格活到今天。 「上!」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他是不會就範的。 要打架?行!「一起來,我可沒時間陪你們一個個打。」平時老和裴君臨練拳頭,這下子總算有人來考考他苦練的成果了。 接著,哀號聲四起,不過都是從手持棍棒的大漢嘴裡發出來的。 「再上!」許英成退了幾步,這小子也太能打了吧? 一個人要對付一群人真的很累人,雖然他處在上風,但仍不免被打傷,賀全穠從地上撿起長棍,「可惡!」竟然敢打傷他的臉。 揮動棍棒再戰,打倒了幾個,卻也腰肩受擊。該死,回去還得買「撒隆巴斯」,不過,這些日子以來,心中的不快和不如意的情緒終於也能發洩了。 最後,所有人全退到許英成身後,「許先生,他太能打了,我們。」 沒用的傢伙!「再打,從現在開始,傷到他的人全多一倍傭金。」重賞之下定能讓這群無路用的人猛一些。 果然,這群熊更猛烈且賣力的攻擊,賀全穠身上掛的彩也更多了。 直到。 「住手!」倉庫外走進一個老態卻健壯的男人。 「爺爺。爸。」許英成一見來人,腿差點軟了,怎麼許銀生會突然出現? 許銀生拄著拐杖,讓許世豪扶著走近,「你這是在做什麼?」看看這場面,不用想也知道許英成又在幹什麼好事了。 一見到來人,賀全穠丟了手上的棍棒,這解圍的人來了。「接下來是你們的家務事,我先走一步。」留一點時間讓人家教教孫子。 「慢著。」接下來的確是要處理家務事沒錯,許銀生望瞭望賀全穠,那熟悉的五官就像許世傑的翻版一樣。 無奈的停下腳步,「我沒什麼時間留下來看戲。」 他討厭這個老人,厭惡至極,即使已經過了二十年。 「他真的是大哥的兒子?」許世豪問著許銀生,難怪當初第一眼見到他時,他便訝異於世上怎能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許銀生點頭,幾天前許英成突然問起賀全穠的事,他就知道會有事情發生了;沒想到不久後,於采之也找來了,他想想,也該是他彌補二十年前犯的錯的時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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