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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見她走進辦公室後,安烆轉身往走廊的轉角處走去,然後停了下來。

  「錢澧淮人呢?」他問向一直靠著牆站在轉角後頭的男人。

  「呵呵……」駱鴻橋低低地笑了,「被你發現我躲在這裡?」果然不是個普通角色。

  「你剛才不也發現我躲在那裡嗎?」彼此彼此。

  「嗯,真是爽快。」棋逢敵手。

  「少廢話。」他才沒時間跟這傢伙囉唆,「錢澧淮躲到哪裡去了?說。」

  駱鴻橋揚眸,「你確定我知道他的下落?」之前他們可從來沒見過面。

  「你既然是錢澧淮的好友,沒有理由在面對他妹妹提到失蹤的哥哥時表現得那麼冷靜,除非你確定他沒事。」這一眼就看出來了吧。「下次記得至少要露出一點哀戚的神色,可不是每個人都像福福這麼相信你,而且這麼好騙。」

  「不愧是安家二少爺。」精明的安家人啊。

  「果然,連你也知道我的身分?」這個錢澧淮……

  「我不知道阿淮的下落,不過,我有我的責任。」此時還沒到說開的地步,所以駱鴻橋三緘其口。「你也記得自己的責任,這個責任是你自願攬上身的,不能怪別人。」

  「多謝你提醒。」這一點安烆非常清楚,他的責任就是最近攬上的麻煩——錢金福。

  「那就各自做好份內的事。」駱鴻橋眨了眨眼,神情頗耐人尋味。

  「自己報上名來。」沒道理說了這麼多話還不知道他是誰吧?

  「駱鴻橋。」他大方地道出姓名。

  安烆向他伸出大拇指,「我生平最討厭落入別人的圈套,你和錢澧淮真行,佩服。」竟然能將他胡裡胡塗地趕進圈套裡。「」

  「謝謝。」人家都說佩服了,他當然得道謝。

  「不過,我可不是能白白被利用,需要代價的。」至於代價高低,就看他們的誠意有多少。

  駱鴻橋的眼裡掠過一道光芒,隨即恢復笑容。

  安烆這顆棋是險棋,卻也是最好用的棋,至於代價,他們早就想過了,心中已有準備。

  「阿安烆?」錢金福從辦公室走出來,看見他站在走廊的轉角。

  「嗯?」安烆聞聲,轉過頭回應,當他再回頭時,只見駱鴻橋的背影已遠去。

  他輕地咧嘴一笑。算計?誰玩得過他安烆呢?

  安烆將車停好後,拍了拍身旁錢金福的肩。

  「福福。」他輕喚一聲。

  在他的呼喚下,她張開眼睛,「到家了嗎?」

  「你的臉色更蒼白了。」他看了很心疼。

  「我沒事。」她伸手打開車門下車。

  安烆跟著她動作,下車後隨即往她身邊靠去。

  「我真的沒……」錢金福才開口,便傳來一陣暈眩。

  沒事才怪,他總覺得她快昏過去了。「我抱你進去。」

  「不用。」她伸手阻止他的好意,要是被人看見了還得了?她一定會羞得只想躲進地洞裡去。

  「那你快點回你房裡休息。」安烆眉心一皺,有點想痛扁這個明明身體不舒服還要硬撐的女人。

  「好。」錢金福點點頭,再逞強地走兩步,卻抵不住一陣昏眩,眼前一黑,整個人往地上癱軟。

  「福福!」安烆眼捷手快地將她接住。

  他連忙將她抱進房裡,再教人把劉醫生請來。

  這女人,這筆賬等她醒來再和她算清楚吧!

  「她只是太勞累了,體力透支,有點感冒、發燒,吃過藥,休息幾天就好了。」劉醫生說明錢金福的病情。

  安烆替她將被子拉好,神情終於放鬆許多。

  湯叔跟著劉醫生走進房間,聆聽醫生交代注意事項。

  「明明就不舒服,還一大早就去公司,這麼不會照顧自己,還不如直接把你掐死,省得讓人擔心。」安烆對著熟睡的錢金福念道。「哇咧,我真的老了嗎?竟然開始啐啐念?」

  這女人真是有本事,竟然讓他「老化」得如此之快。

  湯叔再度走進房裡,「我沒讓夫人知道,怕她擔心,以夫人的病情,不能再為這種事著急了。」

  聞言,安烆抬頭哼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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