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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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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開!」錢金福手一揮,直接將桌面上的熱粥往地上推去。 嘩啦一聲,碗摔碎了,粥灑了一地。 安烆沒有望向地上的粥,只是冷冷地道:「你都是這樣對待別人的關心嗎?」 「你只是個外人,還輪不到你來關心。」她將桌上的文件數據迭好,「出去,然後將門帶上。」 外人?怎麼聽到這個詞,他的心裡頭很不爽快? 「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了呢。」那天在遊艇上,他們聊得滿愉快的啊。 「你也賴在我家夠久,該走了吧?」朋友?哼,她連他是不是敵人都還不清楚,當什麼朋友。 「女人翻臉確實跟翻書一樣快。」他果然見識到了。 錢金福沒有響應,繼續忙著手邊的工作。 「依我看,就算你贏得這次的董座,你叔叔還是不會放過你。」怎麼爭都是她吃虧,難道她不知道? 「與你無關。」 嘿,她每次說出口的話一定要讓人生氣才甘心嗎? 「你……」安烆正要開罵,眼神卻被窗外的些微異狀吸引。 下一刻,他忽然將她所坐的椅子往一旁推,讓她離開原本的位置。 「你在做……」 砰一聲,一顆子彈疾射而來,打破了窗子,子彈就這麼嵌入木制厚桌,如果他沒將她推開,那麼子彈打中的就是她的腦袋了。 見狀,錢金福驚慌地抬頭,卻望進安烆冷靜的眸子,然後看著他靠向她。 「往角落走,快。」他拉著她躲進角落,同時,子彈依然一顆顆地從遠處疾射而來,打得書房裡的擺設紛紛掉落。 安烆護著她移開角落的鐵櫃,把她塞進鐵櫃後頭,然後將她護在懷中。 「別怕,也別亂動。」 一陣混亂過後,遠處狙擊的人發現情況不利,於是放棄狙擊。 四周終安靜下來。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安烆低頭問著懷中的女人。 錢金福搖搖頭,除了受到驚嚇,她身上並沒有疼痛的感覺,應該是沒有受傷,可是,她的手感覺觸碰到溫熱濕滑的液體,她將手抬起,望著上頭鮮紅的血液。 見她驚恐的看著他,他一笑,然後點點頭。 「可能要繼續在你家多待一陣子了……」天呀,疼死他了! 「小姐!」湯叔趕來,看著躲在角落的兩道身影。 「湯叔,你終於來了。」安烆看見他後,才放開懷中的女人,然後開始放聲哀叫,「我受傷了,快找醫生,疼死我了,快啊——」 「你受傷了?」湯叔連忙扶著他,然後吩咐一旁跟著一塊來的傭人,「快先去請劉醫生來,快去啊!」劉醫生是錢家的家庭醫生。 「痛死人了啦——」原來槍傷是這種能讓他「驚天動地」的疼痛啊! 他剛才應該更小心一點才對,怎麼讓自己受這種這麼痛的傷? 而錢金福久久無法從震驚裡平復,那樣的震驚,不是被這場槍擊嚇到,而是因為他。 他竟然為了保護她而受傷? 她心裡像是緩緩出現一道漩渦,最後將她捲入漩渦中…… 「嗚……啊……」床上人仍努力地哀號著。 湯叔忍不住賞他一個白眼,「男子漢大丈夫,哪有像你這樣的?」 是啦,他的傷口是不小,但也不大啊,子彈從他腹間劃過,血是多流了一點,但絕對死不了人的,而且連臥床休養都不用,過兩天他又能活蹦亂跳了。 「湯叔,你不安慰我,想辦法幫我止痛,還這樣笑話我,真沒有同情心。」他是真的很疼耶! 「想當年從軍時,正值混亂的年代,所受的傷比你嚴重十倍不止,我可從來沒吭過一聲。」想當年,他老湯可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那是你說的,誰作證?」安烆完全不給面子,「不一定你那時候哭得呼天搶地,現在死無對證,當然說得這麼英勇了。」 「喂,你這小子!」湯叔伸手便往他的傷處拍了一下。 還好安烆閃得快,「哇!你下手可真狠毒。」 「我一掌把你劈昏,也省得你繼續哀哀叫。」 「哇,這是謀殺耶!」他煞有其事地張大眼睛,「虧我跟你交情不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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